第四十章 糟了(1/2)
“认识,大人,那家伙是塞北的游匪”,薛宝卷冲着仲伯递去眼色,仲伯一时间没有领会他的用意,但还是很配合地跟着点头。
“哦,原来如此”,赵永珍沉思片刻,“那既然是塞北的游匪,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这么着,你们几个人去把游匪抓回来,咱这案子不就结了”,赵永珍冲着薛宝卷和仲伯发出命令。
“好的,大人”,薛宝卷领命,他回头看了仲伯一眼,见仲伯仍旧一头雾水,微作一笑。
“走吧,你们前面领路,咱们去抓‘游匪’去”薛宝卷拍了拍乌术的肩膀,冲他冷冷一笑。
“小子,你搞什么?”仲伯跟着薛宝卷从赵永珍的房间步出,他们需要先回到自己房间去取兵器,在同行的间隙,仲伯忍不住小声问道。
“这群胡崽子前脚落在了黑石堡,通灵的阴兵后脚就跟到了城下;前脚踏进了汉地,阴兵后脚也跟到了汉地来,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正好跟过去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薛宝卷轻声答道。
仲伯轻捋唇须,随在薛宝卷身后沉思不语。
“哈六,起来,收拾武器跟我走”,薛宝卷在经过哈六的房间时伸出手来重重地拍在他的房门上,直把房门缝隙里的灰尘拍的四散飞扬。
哈六从睡梦中恍然惊醒,他一轱辘身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带着起床气抱怨道:“有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说,这才刚睡着就把人家叫醒了,真不让人安生。”
“别废话,快起来,有要紧事”,仲伯在门外补充道。
不多时,三人披挂完毕,他们从木栅一侧的马厩里牵出马来,单脚一踩马镫,纷纷跃到温暖宽阔的马背上。
乌术此刻正领着果木儿与图多立马等在驿馆外,他们每人手上擎着一杆火把,仲伯见乌术只着一件小坎,身旁冷风一吹,不时瑟瑟抖身,于是从马背上掏出一件长袍,扔向了他。
乌术单手接过长袍拎着袍子一角往身上一甩,墨黑袍子像一朵盛开莺尾花的围在他的身上,他向仲伯不住道谢,仲伯回望薛宝卷,见他面上毫无表情,旋即转过头来冲着乌术颔首承应。
“还等什么,走吧”,薛宝卷接过驿卒准备的火把,冲着乌术道。
“确定要去吗?”乌术问。
“怎么,你害怕了?”薛宝卷冷笑,眼神与之相对。
“害怕倒是没有,但这鬼东西真不只是游匪那么简单”,乌术回道。
“那你对这‘鬼东西’知道多少?”薛宝卷的语调骤然升了起来。
乌术觉察到薛宝卷语气中的异样,“并无所知,只是刚刚与那鬼东西相持了片刻,完全出离了我过往的认知。”
“你们胡人对这鬼东西不应该很熟悉吗?”薛宝卷的吐词在冷气中凝结出一朵白雾。
“哼哼”乌术冷笑一声,他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变得克制,“想说这鬼东西是和我们一伙的就直说,何必阴阳怪气”,乌术一脚踢在马肚上,战马像是得了命令,箭步窜了出去,风中传来乌术的反讥,“想要知道是不是和我们一伙的就跟我来,不敢的话当我没说”。
“驾,驾,驾”,薛宝卷催马追了上去,后面仲伯、哈六和两个胡勇也奋马追了出去。
一行人在秦直道上纵马飞驰,飞奔马儿带起的疾风裹挟之下,刚才还熊熊舞动的火舌此刻像是被欺押到牢狱一角的囚徒,虚弱而可怜。
约莫奔出七八里地,乌术抬头看看满天星辰,渐渐收紧了缰绳。他将马速放慢,双脚点坠马镫,从马背轻快地翻下身来,刚刚虚弱的近乎熄灭的火把此刻重新熊涌起来,照亮以他为中心的丈余雪地。
众人依次下马,他们纷纷抽出坠在腰间的刀戈,跟到乌术的身后。
乌术长吸了一口气,缓慢而凝重地呼出,空旷的雪野中阵阵冷风飒飒而起,远处的小山上倏忽传来山狼的呜嚎。
哈六向着薛宝卷的方向紧挨了几步,“我说,是不是马上到了?”他的喉咙深处仿佛有一口浓痰化解不开,声音没了平日里的清脆,显得有些低沉浑浊,他用力地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却感觉无论如何也没法将其咽下,反而顶在舌根让他的鼻子也跟着呼吸不畅起来。
乌术将火把杵到腿弯,他左右照了照雪地,地上鲜红色的血液与积雪融在一起被寒风一吹凝结成坚硬的冰疙瘩,他知道脚下的这些血迹都是从自己部下身上流下来的,但是他们的尸体在哪?乌术变换脚步,左右照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发现。
“我的人在这里遇袭是没有错了,但现在他们的尸体不见了”乌术回头冲着一行人说道,他担心薛宝卷再做苛责,紧接着又冲他补充解释,“你也知道昨天我们是一行六人进的黑石堡,今天早上也是六个人一起上的路,现在我们我们遇袭,只剩三个人”,他叹了口气,转视果木儿与图多,“如果我们是和那鬼东西一伙的,现在算是成功把你们引到这里了,是不是该动手把你们三个杀掉了?”
薛宝卷朝他轻蔑一笑,“你也要有那本事”,他紧紧地握了握横刀的刀柄,他的刀柄自己用麻绳严丝合缝捆扎的,刀柄粗糙的触感让他可以更牢固地将横刀掌控在手中。
仲伯瞥了薛宝卷与乌术一眼,他把朴刀立在雪窝,随即蜷下身子伸手抄起带血的冰块放到嘴边,“应该没错,是刚刚发生打斗流的血。”
“快看,这里有脚印”,哈六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这里也有……还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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