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岗工人(2/3)
地说:“既然你要这么说,我也是没办法。坦白地讲,这画中的女人,确曾一度左右我的思想,但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她对我只有帮助,并无损害,我向来欣赏她,崇拜她!我们曾经在一起共同学习,建立了一定的友谊,只是后来一场高考才将我们的距离拉开,现在她虽然离开了我,但我对她的思念未减,正是为了这种思念,我才画下她的画像,并不时拿出来欣赏。也许我的画工拙劣,但毫不掩饰她的风采和魅力!我仍然把她视为偶像,我崇拜偶像啊!”丽萍很不耐烦,又打岔道:“哎呀,好啦,因为一张女子的画像,倒引出你那么多话来,看来我说不过你。但这里我仍关心地想问你,你现在不出去挣钱生活,却这样长期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呀画呀,崇拜偶像,究竟能图个什么结果嘛?”
更生沉吟了片刻,说:“能图个什么结果?或许我也一时不明白。虽然我创作的初衷,是有感而发,但个人的观点总需要别人的认同,也就是写出来的文章,光搁在案头或书斋里决不是不朽的办法,所以最终还得选择去投稿,去发表。而文章唯有发表了才体现其价值啊!”
丽萍说:“价值?什么价值?莫非说你写文章发表了还能卖到钱?——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每天坐在这里也值了;否则,我却要奉劝你赶紧走出书房去,扔掉臭笔杆,倒像我这样去靠打工挣钱啊!”
更生心里又顿生一阵茫然和苦涩,反而摇头叹息道:“唉,若谈文章靠发表,有的是能图稿酬,但我却以为,如果文章和作品一味地只追求稿费,岂不又成了庸俗的东西!因为一部好的作品,远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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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好的作品,决不是搁在案头或书斋成不朽,真正体现其价值,还得拿去投稿并获得发表和刊载;也即是只有得到广大读者认可才是好作品。所以更生写那么多东西,必然还得走投稿这条路。只是他压根儿没想过,单是这条路也会走得如此苍凉而艰辛。
更生曾经有过几次投稿经历,可都是几篇短文,用个信封装着任意往路旁邮筒里投寄就完事,当然他也没得到过回讯。但他并没灰心,且随着稿件愈积愈多,他也变得郑重其事。由此某一天,他将许多文稿整理成册装用牛皮纸包了,又装进了一,背上它才踏上去邮局的路。
因为要到桃花镇上才有邮局,本来他想搭乘公交大巴,可摸摸口袋就只三张十元钞票,没有零钞,且担心上邮局怕邮资不足,索性步行前往。这可算苦了他了。
好在如今桃花和月池都发展得如城市一般,沿途都是建筑,且行人如梭,他也不觉得寂寞。反倒边走边浏览风光。
他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反正不急不慢,仍走自己的路。中途也有公交车多次就在他身边的站台停住,可他仍暗自想:“我没有零钱坐车,多的路已经走了,难道剩下少的路还坚持不住吗?”
就这样他还真凭自己的毅力走了一站又一站,终于来到桃花镇上了。然而看这里更显得繁华,宽阔的街道,两旁高楼林立。可就他左顾右盼之际,突然,却见一个相貌躐蹋、浑身脏兮兮且瘸了一条腿的小青年,端一只破碗拦住了他的去路。
更生起初不知道怎回事,只想绕开他继续走。可小青年偏缠着不放,一只装着少许硬币的碗,还直抵更生的胸窝非要讨。
更生明白过来,这莫是“叫化子”上门,来讨乞的吧。他瞧他的样子原值得同情,而自己无能为力呀,不由地紧张得涨红了脸。
他只好说:“喂,小兄弟,你来问我讨,可我没钱没物给你呀!或许我能理解你的难处和需求,同时也想帮你,但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青年哪听他解释,硬棒棒地只一个动作就是不让走。
更生猜想:“莫非这小青年除了瘸腿,还是个哑巴?没听懂我说的话?瞧他这种处境,的确值得可怜,但自己身上也很拮据,委实拿不出钱给他呀。”
这时更生想到了自己身上攥着30元钱,可那是挪用家里省吃俭用卖谷子卖口粮换来的一点钱,且预备去邮局寄稿子的费用呢。可不等到邮局,却遇到这种情况,真是让人犯难。他很想再解释,说自己实在捉襟见肘,又如何有钱做施舍啊?
可小青年根本不理会他的苦衷,只是拦住不让走。更生见白费口舌,便想强行越过。这时,小青年却猛然耍横,一把扯住他背上的牛仔包,“伊哩哇啦”地叫起来,并企图用碗戳他。
这让更生吃惊。可就在他又惊又怕之际,忽见从路旁还闯出一个穿风衣、戴墨镜的中年人。他一出场不由分说,更一把抓住更生的衣领,帮着那小青年讹诈开了。
而小青年又使了一招,借助一条腿瘸,便半侧着身子倚在更生身边。而等更生惧怯退缩,他便就势倒在地上,且让那只破碗和几个硬币满地打滚了。
这样更生还想去扶起他呢,而他偏诬赖是更生欺负他了。
实际上小青年早看出更生是个憨厚老实人,才愈加耍无赖地纠缠和敲诈他。而显然那个“戴墨镜男”更不是善类,他直接用手指着更生的面门说:“喂,干嘛干嘛?你还想打他吗?可怜他一个小乞丐,又聋又哑的,你不同情施舍也罢了,干嘛还以大欺小,打得他倒地不起呢。”
“我……我没打他,这根本就是他自己……”
更生有点焦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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