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她的动作,不比你慢!(1/2)
冷天奴匆匆来漠河城时就已思忖过在漠河城能借用的助力,他早知颇受漠河郡守王宣看重的郡守府执事小吏许千行以及在军中的“荡难将军”杨勇一直有意交好于他,然他更期望能从言无虚发从事消息买卖的“消弥阁”中获得有用线索,毕竟如今事态严重,他没多少时间可耽搁……
德亲王不久前悄然由北境边城入突厥,既然猜到德亲王与消弥阁阁主关系非同一般,想来与突厥毗邻的漠河等边城自有“消弥阁”的千眼使在关注,而近二百号的突厥王庭商队入了漠河城,难保不引起城内千眼使的注意……
待经过“醉满堂”时,冷天奴不觉又想起夜玉郎所说“天奴,它日若想见我,持此墨玉龙佩去‘醉满堂’,掌柜的自会传消息于我”,显然,“醉满堂”的掌柜定也得了上峰指示……
当看见“醉满堂”的掌柜正笑眯眯的亲自出来恭送一行看似颇有身份的贵客时,冷天奴打马而过,看似不动声色,却足以令对方看个清楚……
醉满堂的掌柜想看不见他都难,原因无它,实是这风尘仆仆而来的两人两骑太过惹眼,尤其是冷天奴及其胯下赤烈,当真是公子如玉宝马如火,只往那儿一站便自成一景引来视线无数……
当日冷天奴曾出手拭探过醉满堂的掌柜,掌柜的虽接住了那枚急射而来的银锭子,却也在冷天奴和霍不与面前暴露了自个的身手,一眼瞧见打马而过的冷天奴,掌柜的自是上了心……
冷天奴确实不知夜玉郎竟然还逗留在漠河城,只所以没立时拿着墨玉龙佩找上门,实是心有复杂,他知夜玉郎绝非是个好相与的,阴晴不定的脾性甚至较霍不与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夜玉郎虽失望于他并非是其苦苦寻找的嫡亲弟弟,然并不死心,甚至怀疑是医术出神入化的霍不与出手“抹去”了他那处所谓的“伤疤”……
冷天奴敏锐的觉察到思弟成狂的夜玉郎甚至欲将错就错对他起了强留之心,如今向其求助,只怕要付出的更多……
他寻思着与其自个主动登门求助任其予取予夺,不若想个办法令夜玉郎自个送上门来的好,不曾想,还未有所动作呢,夜玉郎倒是主动上门了,可他却也欠下了对方个天大人情,好在他心中已有了点儿谱,给了对方一个无法拒绝的回报承诺,如此,夜玉郎非但不能强留他,说不得还会助他一臂之力,好让他腾出精力尽快去应诺……
三天前,因高热昏倒在茂林的冷天奴并不知其后所发生之事,夜玉郎告诉他,官兵们前后挖出了三个大坑,埋着的百多具尸体皆是随王庭商队而行保护各自主子的护卫随从和巫医役奴等人,正经有身份地位的主子一个没有……
细细辨认后,苏尔吉汗王的心腹默突和阿图柏以及各部小可汗贵族头领派出的心腹们突然升腾起一丝希望,佗钵的特使更是急红了眼珠子,不必“汝南公”的信使和佗钵的特使多说,王宣就已吩咐下去全城大搜查,摆出一副不找到人誓不罢休的架式……
王庭商队在漠河城出了事,郡守王宣难辞其咎,莫说人家王庭商队入城入互市之际可都按规矩正八经的交了税金,你官府衙役就有职责追回失踪的货物和人口,且这只商队身份非比寻常,如今百多号的尸首明晃晃的暴露人前,身为郡守的王宣至少是个管理疏漏之责……
已死了的人是无法复生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些或许侥幸尚存活着的人,尤其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三十多位可都与各部小可汗贵族头领们有着血亲关系和利益关系……
较“汝南公”信使和佗钵特使的焦灼不安,王宣更是心有郁闷,怎这个埋尸地就被入林寻猎物的猎户们发现了呢?
怎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将消息散开了呢?
怎就好巧不巧的被这些来漠河城寻各家主子的突厥人听在耳,找了来看了个正着呢?
这下好,事情传扬开来亦惊动了汝南公的信使和佗钵的特使,王庭商队一百六十多号护卫随从及役奴死在了漠河城,而三十多个有份量的主子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此事解决不当,一旦引发突厥各部的报复,北境重燃战火,他这个漠河城郡守的仕途也就到头儿了!
见冷天奴停了脚步回转身,星湛的凤眸牢牢的定在他脸上,心有满意的夜玉郎微微一笑,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天奴,既然你承诺为本阁主寻回弟弟,本阁主自也不会吝啬多言几句解你心中之疑。”
“还请阁主不吝赐教。”冷天奴抬手一礼,神色诚肯。
“天奴,你昏睡了三天有所不知,漠河郡守王宣已向朝廷八百里加急上了奏折,将突厥王庭商队失踪一事甩给了南朝陈!”
“他查到了切实证据?”
“证据就是那宅子里的密道和尸体上验出来的‘九鸩杀’之毒。”
九鸩杀?
冷天奴心内一动。
夜玉郎若有若无的挑了挑唇角,笑得讥讽:“当日护送千金公主的送亲使团于漠河城官驿遇袭,同样是非泛泛人力可成的密道和南朝陈皇室所独有的‘九鸩杀’,情形何其相似。”
冷天奴微蹙眉:“只凭密道和九鸩杀就断定为南朝陈所为,未免太过牵强!”
“虽有些牵强,可也说得过去,毕竟,你们北周宣帝已认定当日千金公主官驿遇袭乃南朝陈所为,而那个里通外合事败逃了的城门官也已确定为南朝陈埋在北境军中的细作,南朝陈破坏北周与突厥的和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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