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别(1/2)

傅和莫亦寒两个人在学校里走着，他们无心周围的一切。仿佛学校里的热闹都与他们无关，彼此沉默着。学校是非常大的，傅之毅丝毫没有想要四处走走欣赏一番的意思。他反倒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和莫亦寒相处一会，因为分离会很久。

傅之毅转头看着她，她是这样的美好，乌黑的马尾辫灵动地一甩一甩，鼻梁高耸挺拔，两颊微红，脸上并没有笑但双眼晶莹剔透，站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是透明的。

“有点饿了，先去食堂吃午饭吧。”傅之毅往前走，莫亦寒跟在后面。

“你坐着。”到了食堂，傅之毅指着一个坐位示意。

莫亦寒乖乖的坐着。她看见傅之毅在食堂里来回奔走，办好餐卡然后就是长长的排队，今天人多，多了好多的家长。每个家庭大多是父母陪伴着一起来的，有的包车过来有的自己开车过来，学校是一所名校，每一位家属都觉得自豪，每一张脸上都写着满足。莫亦寒记得他不爱在人多的时候去挤队伍，因为他压根不喜欢人群。但是现在傅之毅和许许多多的人一起排了很长很长的队。莫亦寒看着他心里也在不停的自我暗示面对生活要低头！傅之毅半低着头，左右各执一份白饭，莫亦寒起身向他走去：“我来拿。”

“不用。你去端汤。”

“嗯！”莫亦寒看着他退了两步。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几乎不说话，但是气氛一点也不尴尬。两个人各自埋头吃饭，却有一股悲伤蜂拥而至。

饭后他们一起走在学校的小路上，一个树阴小径，远离人群远离躁动的音乐。有时莫亦寒会停下来静静的看着远方。要和别人住一个宿舍她的内心是有恐惧的，每一个日常都要像周围人一样去遵守，自己可以吗？傅是看透了她的焦虑，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神通可以为她安排舒适的环境，并且傅深深的知道莫亦寒太需要朋友，太需要正常的生活。

“我得走了，你……回去宿舍整理吧。还有……，要吃饭的。”傅之毅半低着头，手不自觉朝耳后挠。说不出口的道别让他觉得难受。

亦寒眼眶湿润，思忖半晌挤出一个字：“嗯！”

他抬起头正面迎上莫亦寒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样的大，里面是一汪清澈的甘泉。傅之毅凝望着她，他的整个身体早已酥麻掉了，他抬起他的右手，他多么想抚摸一下这张纯洁无暇的脸，他多想亲吻这双晶莹剔透的眼睛……

他抬手的姿势固定在了半空中，天气，莫亦寒的鼻梁布满汗珠，她的汗水令头发潮湿的贴在脖子上。他的手顺着姿势落在了她密藻般乌黑的马尾上，轻轻的摆弄开她脖子上潮湿的头发，之后他放下牵起她手，让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左手也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对着莫亦寒微笑：“走了。天气热，回去吧！”

莫亦寒眉头紧锁，两行泪珠儿顺着她闪烁的心灵之窗流淌而下。默默的凝望着他。

傅之毅放开了她，转身走了。他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他的头微微向上抬，他害怕她看见他流泪的眼睛和溢血的心脏。和她的人生重叠了两年，过上温暖的生活两年，而今在命运的分拨之下各奔东西，他即将要回去的房子早已被打回原形，再次成为冰窑，迎接他的，是寂寞深渊。他深深的感受到，他为她挡风遮雨的时代已经结束。

莫亦寒没有呼喊他，她望着傅之毅的背影任由他渐行渐远，直到模糊，直到消失不见。未来的无数个夜晚，没有他的陪伴，她该如何渡过漫漫长夜？她再次被抛弃，沦为孤儿。孤苦零丁的生活因为有他才能好过一点，但是这样好过的日子仅仅停留两年，弥足珍贵的两年。她注定是要孤独苦难的，每每想到此，莫亦寒只感觉万剑穿心。双脚早已麻木，望着傅之毅远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世间的繁荣吵杂，与她何干？

这是在学校的第一夜。该认识的都认识了，该讲的、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四个女孩开始安静了下来各自的打发时光。史小蓝的手机旧且功能不多，她坐在床上发呆，看看周围，天花板上有好几条细碎的裂痕，有点泛黄，估计曾经漏过水。陆汐云玩着她的手提电脑，高傲的眼神连看屏幕都是斜斜的。史小蓝是想凑过去的，但陆汐云的表情令史小蓝不敢造次，且陆汐云没有邀请。史小蓝撅着嘴巴，她想找个人说说话。姚旋躺在床上刷手机上的小说，身体趴在床上两只脚向上在空中左右摇摆，悠然自得。莫亦寒坐在她的椅子上不停的转她的笔，时不时的望着窗外，心神不宁的样子，好像窗外的黑暗会有恶魔来袭。

“咱们以后的卫生一人轮一礼拜吧，你们觉得呢？”史小蓝找了个话题。

“什么卫生？”陆汐云嘴巴在动但眼睛并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就是我们宿舍的卫生啊！”

“我们宿舍的卫生？我们宿舍会有什么卫生？”陆汐云别过脸，一脸的迷惑。

姚旋也探出头来。

“就是倒垃圾，拖地板之类的呀！”史小蓝强调了一遍。

“倒垃圾？我没做过。你三个人去轮吧，我不参与的。”

“什么？我……我们三个人轮？汐云，是我听错了吗？”史小蓝手指了下自己，一脸惊讶。

“没听错啊。我不做这个的。”她一边浏览一边答应。

“我们三个人轮，那你做什么？”姚旋加入了进来。

“对啊，那你做什么？”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