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至若春和景明(2/3)
候万一要接不上,你可也别赖我,毕竟只是半个。”夏恒川听到洪鱼蕉这话,满头大汗,加快了手上动作,终于破解开来,松了一大口气,洪鱼蕉坐在一旁喝酒,打了一个饱嗝,说道:“其实还有一种法子,就是硬碰硬,以符咒解符咒,快得很,就是危险了一点。”
洪鱼蕉左右手齐动朱砂绘两符,两符相撞,一雷一火,炸出一团刺眼的光。光熄灭之后,他手中满是黑灰,顺手抓起一把雪搓了搓。
“看到了没?”
夏恒川点头。
“这就是符咒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洪鱼蕉大大咧咧说道,“阵法算是另一种符咒,你回去好好练练,一推二二推四,说不定最后青出于蓝推出个八八六十四来,我呢,这一辈子也就在二四八里面转悠了,人都说术业有专攻,我一下子捏住六项,也不追求什么专攻了。”
夏恒川回来再看林途寒从六秀老师父身上摸来的一本书,也摸到了一些窍门,一根手指时常凌空画画,有时捏出一个小小的水或者火碰在一起。
大年三十的晚上,三个人在客栈里吃了饭,听小二在院子里放了一串鞭炮,就算是过了年。他们附近的桌子上,还有一个只带了一个小书童的中年书生,那边桌上饭菜潦草,两杯薄酒,书生跟书童对坐而食,书童看似不到十岁,面黄肌肉,手中捧着一杯酒,偶尔低头抿一抿,辣得龇牙咧嘴,让人看去,觉得格外凄凉。
夏恒川把自己这边的酒肉分过去一点,书童替自家先生道谢,书生除了给出一个清癯的笑脸之外,没有其他表示。
若是以往,夏恒川见了这种受恩不知谢的人,定要好好羞辱一番,只是这书生身形有些瘦削,笑脸也真诚,看上去不让人觉得讨厌。
客栈院子当中,洪鱼蕉坐在井边,大谈年轻时候的事迹,又感慨夏恒川好命,刚入江湖就碰上了两个好师傅,感慨完了,就接着新下的雪在地上堆了一个等人高的雪人,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林途寒剩下的一块玉,始终再没什么进展,这会依然放在手中摩挲着,无需打磨,已是润泽。
夏恒川练了一阵剑,被洪鱼蕉拎回客栈里,要夏恒川跟他赌。洪鱼蕉没钱,又不答应夏恒川拿出钱来做两人的赌资,想来想去,飞到树上摘下一把临冬未落净的叶子回来,两人各自十五片树叶算作赌资,洪鱼蕉手刀切了三块方木,又借来林途寒的刻刀刻出不等数的点。他手捏三个新刻的骰子,叫嚣着押大押小,你赢了我赢,一个时辰之后,没人倾家荡产,也无人赌神化身。
可见两个人赌博的技艺确实都不怎么样。
大概是觉得跟夏恒川赌没有输赢不痛快,洪鱼蕉一定要拉着林途寒来一把,林途寒点头同意,当场压上十五片叶子,又当场出了老千,三个一最小,把洪鱼蕉手中余下的叶片全都赢了过来。
洪鱼蕉被他气得牙疼,见他对一切都好像漫不经心,就问道:“老林,怎么了?愁什么?想家了?”
林途寒摇摇头,只是推来叶片三十,示意两人继续,不用管自己。
洪鱼蕉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样地笑了。
马上就就到戌时,一根蜡烛也要燃尽了,夏恒川要到楼下去要一根新的蜡烛上来,一出门,碰上那面容清癯的落魄书生负手而立,书生和煦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向一侧避了一下。
夏恒川拿着两支蜡烛回来,楼梯上的落魄书生已经回房,他靠在走道尽头的半开的窗子向下看了一眼,满目都是寥落的灯火,街上几乎没人经过,只有值守的甲士还披甲挎刀走在街道上。
夏恒川回去给林途寒送了蜡烛,回到自己房间,刚要关上房门,身后忽然一股气劲冲来,他下意识回头要硬扛住。夏恒川身上气息刚要浮动,却被横冲过来的林途寒率先挡住。
一个女子弹开,飘摇靠在走道的栏杆上,笑道:“林途寒,很久没见面了。”
夏恒川心中骂道,找林途寒拿我下手算什么?再定睛一看,女子面容柔和娴雅,身上带有一股淡然的气息,跟刚才那一道掌起差别甚大。对面女子察觉到夏恒川的目光,对他温柔一笑,抱歉道:“为了让林途寒出面,不得不向你出手,公子抱歉了。”
夏恒川尴尬地笑笑,站在一旁,林途寒掌劲一推,要把夏恒川推回房间,女子却一勾手指,执意要夏恒川在场。
女子始终笑意盈盈,林途寒满面霜寒,夏恒川走也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
林途寒把手中摩挲良久的玉石扔给了那名女子。
女子抓在手中,遥遥问道:“没刻字?”
林途寒摇头道:“还没来得及。”
女子又是轻声问道:“定情信物?”
林途寒稍显狼狈,但面容不改:“知道你会来,只能算是一份见面礼。”
女子长长“哦”了一声,语调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早已了然,她把玉轻轻抛掷过来,又是温柔笑道:“既然不是,那我就不要,”
夏恒川以前也见过一些刁蛮小姐逼婚的场面,追在fēng_liú男子身后,要死要活地就要嫁给他,非他不可,也见过段辛辰被一个痴情小姑娘追赶地躲起来,口中嚷嚷着“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手中扔过一枚玉环,被当做挡箭牌拉过来的夏恒川跟在段辛辰身后逃窜,全无平日里作恶的肆意。
这么平淡的逼问,还是头一回见。
但是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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