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觊觎心起 8(1/2)
天使与魔鬼在咫尺之间。
张池权衡几日后,决定借李广森的手除掉凌方仪。
决定的第二天,张池一天心神不宁,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眼看要下班了,咬咬牙,用似乎不听话的手拨出了李广森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张池一阵心慌,在李广森“喂”了二声后方稳住劲,故作轻松地说:“李总,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坐坐?”
电话那头李广森哈哈笑了两声:“张总现在可是大忙人。还是老地方?”
老地方是指楼外楼,这是一家从装潢到菜系都仿杭州西子湖畔楼外楼的中式餐厅。餐厅二层,一楼与许多餐厅差不多,是大厅。与众不同的是二楼,十六间大小不等、私密性极好的包厢,都带着套间。很适合在办事中吃饭、在吃饭中办事的中国习惯。
这个地方是李广森常光顾的餐厅之一,张池感觉不错,李广森也就常把与张池的饭局安排在这里。不管是谁约谁,说老地方就是指这里。不管是谁约谁,买单的一定是李广森。
李广森通常选择206包厢,据说有个高人告诉他6是他的幸运数字,所以他不管是订包厢、订房间,还是选日子、付款,只要有可能,都选择6这个数或是其倍数,甚至喝啤酒都要凑上6的倍数。
206包厢虽小,却也是外面餐厅,里面会客厅。餐厅里一张小圆桌,三张高靠背椅,会客厅里两张单人沙发,中间是一个小茶几,餐厅与会客厅之间是一道厚重的拉门。几盆绿色植物、几轴中国字画将包厢装扮得古色古香。
张池到的时候,李广森已经到了,正斜倚在会客室的沙发里,琢磨着天讯的事。
“唉,真他妈的累。”张池一屁股坐在李广森旁边沙发上,用长叹和国骂掩饰着内心的忐忑。
“这两天正想着约张总,又怕张总没心情。”李广森递上一支烟,打着火,隔着茶几凑过去帮张池点着。
“就是因为心情不佳,才约老朋友聊聊。”张池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来的路上,他再次推敲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让这个常在自己面前说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为自己插上一次应该没太大问题,这个人应该不在乎在已经湿透了的鞋子上面再浇一瓢水。
李广森用眼角扫了一眼张池,立即感到了张池的异样。他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一个个圆圈。蓝其川走了,张池难道是想借天讯的秦湖基地多要些回扣?心里猜测着,嘴里打着哈哈:“张总,我看你都忙瘦了,天讯的家不好当啊。”
张池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唉,没办法,实在是分身之无术啊。”
“天讯倒霉瞌虫的,多亏了有张总。”
“这个世上还是你理解我。”
“我们别他妈的干坐着,请。”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餐桌上已放好四盘冷菜,用粉色的纸罩子罩着。
李广森按了一下桌上的白色的按钮,一个女服务员应声进来。这包厢你不按按钮服务员是不会主动进来的。上菜也是敲过门10秒钟后才推门。
李广森对服务员吩咐道:“把酒倒上,二十分钟后走菜。”
服务员带着职业微笑先把冷菜上的罩子取下,开了桌上早已放好的一瓶五粮液,给俩人斟上后把酒瓶放在李广森的右手位置,然后轻轻把门带好退了出去。
李广森端起杯子:“为张总的天讯干杯。”
张池也端起杯子:“天讯可不是我的。为我俩多年的友谊干杯。”
俩人一干而尽。
放下酒杯,李广森不以为然地说:“名义上不是你的,实际上是你在掌舵。”
“打工,永远是打工。”
“那小子什么都不懂,还不是任你捏。”
“什么叫懂,什么叫不懂?当老总关键是用好人,又不需要事必躬亲。”
“用好人三个字好说不好做。现在这茬富二代都是捧在手心长大的,有几个是他妈干事的?我倒真担心他把老子的公司赔进去还帮着人数钱。”
张池做出无可奈何样子:“我只能听天命、尽人事而已。”
李广森看着张池:“不能这么说,你张总在天讯也十来年,这里面也有你的心血。”
张池拿起面前的酒一口喝干,让脸上布满沉沉的郁闷,一副借酒浇愁的样子:“是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为天讯可以说鞠躬尽瘁,可凌方仪还老给我使绊,他为天讯,我就不是为天讯?”
李广森拿起酒瓶给张池满上:“凌方仪这么不上路子?”
李广森对那天的失败很是想不通。约见凌方仪前,他自觉是有几分把握的,虽然张池说过,凌方仪跟蓝其川的关系很铁,但他相信自己的处事哲学,就是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朋友。只要凌方仪接受了他的提成,接下来他就能让凌方仪按照他的步骤,一步步地走下水,这方法他曾经屡试不爽,他深信在巨大利益面前谁都经不起考验,谁知凌方仪让他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在凌方仪面前受挫后,李广森一夜没睡好,如果摆不平凌方仪,即使拿下张池,也仍然难度不小。他正想借今天会面挑拨张池与凌方仪的关系,引起窝里斗自己好有机可乘,没想到自己还未挑动,张池已经对凌方仪不满了。
张池说:“他管财务,以前就是蓝其川的心腹,现在与小凯也是情同父子。”
李广森有几分意外:“哦?”
敲门的声音,10秒钟,门拉开了,服务员送上一道热菜。
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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