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贺寿宴饶萃逼婚(2/2)
上下一派喜气。前来祝寿的有世家贵胄、士人官员,还有富商巨贾,佘家作为都城大商户也受邀而来。往年都是佘婳的叔父和有声望的掌柜前来,此次多了佘婳和平钦。须臾开席,笙歌燕舞好不热闹。王侯将相三公之位皆在内厅,风辞便与风玠比邻而坐。
少顷,各方嘉宾相继给饶储敬酒道贺,风辞虽不情愿,但也依了规矩上去敬了酒,饶储本不是自愿邀请他的,但也不好当众拂了他的面子,勉强地饮了一杯。
厅外不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饶萃端着一壶酒,左右张望见无人经过,便迅速地将御神丹投入壶内,缓步向内厅走去。浑然不知她这鬼鬼祟祟地举动早已落入了竹丛后的平钦眼中。他本是刚去如厕正在返回宴会厅,远远地瞧见饶萃举止可疑,便停下脚步隐藏起来观望。见饶萃往内厅去了,他也跟了上去。
不久,便看到饶萃径直走向了风辞身旁,斟了一杯酒举在风辞面前,似是要让他饮下。平钦顿感不妙,情急之下,朝他喊了声:“风侯爷!”
风辞闻声望过来,定定看了他片刻,问道:“平公子找我有事?”
饶萃也转身看向这边,微微拧了拧眉。
平钦不知风辞是否懂了他的意思,但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贸然闯入内厅,失了规矩,让佘府落下话柄,只得回道:“没,没事。只是过来问候一声。”然后回到了他的席位上。
饶萃并未深疑,执着酒杯,对风辞道:“三表兄,难得今日在我爹的寿宴上相聚,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了,他日饶萃若出了嫁,便再无得见表兄之日了。”说罢两眼情深意切地望着风辞。
风辞看了那杯酒一眼,忽而微笑应道:“好。”接过酒来,以袖挡面,一饮而尽。
饶萃心下暗喜,没想到风辞竟然毫无顾忌地喝下去了。她还担心一杯酒不够,又倒满一杯,递到风辞面前,劝他再饮。风辞伸手去接,却忽然身子一晃,趴倒在案几上。
旁边的人见了,好奇道:“风侯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快就醉倒了?”
邻座的风玠听了,也看了过来。当他看到饶萃手中举的酒杯时,心中突然一顿:风辞前喝酒从没见他醉过,今日并未曾见他喝多少,如何便醉了?难道是萃儿在酒中动了手脚?
风玠也是颇有见识之人,虽在对饶萃情意上不开窍,但对其他很多事情也能看得通透。他不知饶萃究竟在酒里掺了什么,若是不致命尚好,若是致命……他不敢想,一个是他心仪的女子,一个是他血脉相关的兄弟,虽与他不亲,但也是风家嫡脉,他作为风家长子,始终还是把家族之事看得很重的,若饶萃因爱而不得害了风辞,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但转念一想,饶萃怎会在这样的场合行凶呢?随即释然,也不去过问。
“侯爷定是醉了,来人扶侯爷到后院歇息。”饶萃不慌不忙道。
两个家仆闻声赶来搀扶着风辞往后院走去,饶萃也跟随其后。主位的饶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并不干涉,继续接受其他宾客敬酒。
家仆将风辞带到一间厢房,安置在榻上之后,饶萃便让他们退下,自己坐于床榻边沿,看着风辞唤道:“三表兄,三表兄……”
接连喊了几声,风辞仍未醒来,饶萃喃喃自语道:“这个游涘不会骗我吧?不是说喝下御神丹便会对我百依百顺吗?也没说会昏迷不醒啊!”
不甘作罢,又喊了几声,风辞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回道:“萃儿……”
饶萃听得风辞如此称呼她,惊喜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问道:“表兄你刚才叫我什么?”
“萃儿啊,风玠他们从小不都是这么叫你的吗?”风辞道。
“太好了,你还记得啊,可是自从你十四岁之后,便再也没有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了。”饶萃激动地几欲落泪。
风辞确实从那一年开始便与饶萃愈发生疏了,因为那一年他见到了琴约。
风辞定定这看着饶萃,又听得饶萃道:“三表兄,那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爱放纸鸢吗?现在秋高气爽,你明日可以陪我外出游玩放纸鸢吗?”
“好。”风辞轻声应道。
平平淡淡的一个字,饶萃却觉得风辞语气无比温柔,她满心欢喜:这御神丹果然有奇效,不然平时的风辞莫说陪她游玩,只怕连与她说句话都不愿意。
她想此时应该趁热打铁,便靠近了风辞,略带娇羞地问道:“三表兄,前不久你说过会娶我为妻的,我爹看了黄历,五日之后便是吉日,我们就把婚期定在那一日可好?”
饶萃怕夜长梦多,必须尽快让风辞迎娶她过门。她紧紧地盯着风辞双目,等着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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