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偶救风飏话风辞(1/2)
饶萃一脸的妒意风玠都看在眼里,他也好奇风辞身边的女子是何人,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没见风辞与哪位姑娘这么亲密过,即便对饶萃,也是淡漠疏远的。
似乎觉得饶萃看风辞的目光太过灼热,风玠如芒刺在背,酒过二巡,风玠对风遨道:“二弟,你叫的舞乐班呢?该让她们来献上一曲了。”
“行。”风遨招手叫一家仆过来,吩咐了几句。
那家仆出去后不久,一队姿态妖娆的女子便花枝招飐而来。少时,丝竹之音萦绕厅堂,数名舞姬衣袂飘举,眉眼含笑,极尽风情。
风遨两眼直直地追逐着领头的那名舞姬,那舞姬不是别人,正是慕蝉。可惜慕蝉却全然没理会他,那一双潋滟美目只寻机向着风辞暗送秋波。
乌氏见自己丈夫魂都被那慕蝉勾去了,气得重重地放下筷子,瞪着风遨。风遨这才不情不愿地规规矩矩吃饭。
打这舞乐班一进来,饶萃便越加烦闷,好几名女子在席间舞蹈,硬生生在她和风辞之间多出来一道移动屏障。尤其在察觉到那为首的舞姬一个劲对风辞眉目传情之后,她恨不得让人把那舞姬拖出去打一顿,这也就是在风府,若在她饶府,她便这么干了。好在风辞根本对那舞姬视若无睹,这倒令她心里多了一丝丝安慰。
同样心里泛堵的还有琴约,她一向心思细腻,早就发现慕蝉对着风辞暗自传情了,还时不时地轻迈着纤纤舞步转到风辞面前来,对他深情一笑,那情意绵绵的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见他。
琴约悄悄瞄过几眼风辞,见他根本不加理会,坦然自若地吃着盘中的美味佳肴,偶尔还饮几樽美酒。可看着慕蝉那么热切地恨不得扑到风辞怀里的模样,琴约还是难以忍受。终于,她怏怏投箸不能食。
“吃饱了?”风辞看着她问道。
“不想吃了。”琴约近乎赌气地回道,脸上还略含一丝娇羞。
风辞双目能察秋毫之末,怎能看不出琴约这种女儿之态,但他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对琴约道:“走吧。”言罢,起身往外走。
琴约愣了愣,随即赶紧跟上他。
风玠见风辞无故离席,也不做任何解释,心里冷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饶萃则欲起身追出去,让饶夫人给拉住了:“你要跟出去作甚?不像话!”
她没法,只得继续端坐着,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屋外。
风辞离席,最惊讶的莫过于慕蝉了,她差点就呆在了原地,撞到身后的舞姬。她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风辞非但没看她一眼,还中途离开!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能接近他的机会啊。
席间众人,唯有叶氏望着风辞和琴约一前一后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
风辞出了厅堂,便往东厢行去,那里有一处院子原是步幽夫人生前居住的。琴约追了上来,问道:“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不用打个招呼吗?”
“家中宴饮,吃饱了当然就该离席了,我父母都不在了,还用跟谁打招呼?”风辞反问道。
琴约暗想:好歹梁国公的母亲也是你的长辈啊,也该先跟她说一下吧。
不过她也就是这么想想,可不敢对风辞说出来,因她注意到入席之时,风辞便没给风玠母亲行礼。大概他们之间有什么怨恨吧。
两人快走到东边的旧庭院时,琴约一眼望见院中长了大片的艾草,惊喜不已:“我正要找艾草呢,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我要挖一些去种在拂风阁里,来年长得好了,再多蚊虫也不怕了。”又看向风辞:“哪里有锄头?”
“那边是杂物房。”风辞遥指着北边一处屋子,“你等着,我去取。”语犹未了,但见骙业风驰电掣而来,倾身附在风辞耳边道:“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在哪儿?立刻带我去。”风辞道。
骙业前头带路,风辞刚迈出一步,突然停住,回头对琴约道:“你在这里待着,我晚点派人来接你。”
“不用了,你把马车留给我,不是有车夫在吗?让他送我回去就行了。”琴约道。
风辞略想了想,朝她点了点头,随即施展轻功,飞出了院子,骙业跟了上去。
琴约便独自去往杂物房。走了一会儿,经过一个庭院,院中有两棵高大的杏树,果实累累,忽然,她隐约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其中一棵杏树上掉下来,接着便见那树的树枝猛地一颤。奇怪,也没风啊,树上有什么?她好奇地往树下走去。
蓦地,一声尖锐的喊叫响彻半空“啊——”。
琴约飞箭似的冲上去,刚欲抬头,却被一重物砸倒在地。她闷喊一声,腰摔得生疼,幸亏地上长满了茂盛的青草。
她睁眼一看,砸在她身上的是个七八岁的肉呼呼的小孩子。此时,那孩子也爬了起来,还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朝琴约鞠了一躬道:“多谢姐姐救我。”
琴约仔细一瞧,微笑道:“你是风辞的五弟吧?”
“嗯。哦,你是三嫂?”风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琴约正要说“不是”,却见两个婢女一个仆妇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那仆妇是风飏的乳娘,满心担忧道:“小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奴婢们找了你好半天。没摔着吧?”
原来,风飏在宴席上吃了没多久便坐不住了,跟叶氏说要去庭院里玩耍,叶氏让两个侍女看着他。谁知一眨眼功夫他便溜得不见了人影,侍女和他乳娘寻了好半天,哪知他竟爬到树上摘杏子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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