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亓官飒断然拒婚(2/2)
开始吗?我和佘婳约好了上午去她家的商铺……”“不可以。”风辞冷冷道。
“可我答应的事不能食言啊。这誊抄之事应该不急于一时吧?”琴约不料他会断然不允,还想争取一下。
“别忘了你是我风辞买回来的奴婢,你有权自作主张吗?”风辞反问。
琴约心头如中一刺,默然不语:原来他真的仅仅把自己视作奴婢而已。也对,如今自己可是脸上刺了字,无颜见人的丑女,有谁会接受这样的未婚妻呢?还是端正自己的位置,免得自取其辱吧。
风辞见她面色晦暗,似受伤一般,又道:“我会让骙业去告知他们你今日有事去不了。”
琴约没再言语,虽然道理想得通,可内心还是堵得慌,默默走至书案前,摊开纸张,翻开其中一本书,准备研墨。
“先去用早膳。”风辞起身去了饭厅。琴约只好跟了过去。
饭厅里摆放着两条食案,上面早已罗列好茶点羹汤,风辞在主位坐下,琴约便去了另一张食案前在离他最远的位置盘膝而坐。
风辞眉头一皱:“过来。”
琴约疑惑地抬头,心里踌躇:过去作什么?
“没听见?”风辞看着她,眼里透着一丝厉色。
琴约只得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你身上是什么香味?”风辞定定地望着她问道,方才她经过他身旁时,他便嗅到了一种特别的香气,与他母亲给她的药囊气味一样。
“香味?”琴约想了片刻,“噢,你说的是这个药囊的味道?”她从腰间掏出原荑给她的药囊拎在手中。
“这药囊乃我府中之物,怎么在你手里?”风辞一见药囊激动地质问道,这分明是母亲给他的药囊,怎么在琴约那儿?
“这是我的东西啊,难道不应该在我这儿?”琴约反问道,对风辞突然这般兴师问罪的模样十分不满。
风辞见她一脸坦然毫无掩饰之色,哼笑一声:“怎么证明是你的?”
“若是我能证明是我的,你会道歉吗?”琴约问道,她可不能平白被当成小偷。
“你先证明清白再说。”风辞说罢,满不在乎地舀了一勺桂圆汤品尝。
“这个药囊我随身携带快五年了,是我娘亲手绣制的,里面用网布包着药材,还有夹层,夹层中有我爹之前留给我的娟条,不信我拆给你看。”琴约平生最恨被冤枉,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口气回道。
风辞看着她迅速解开药囊,里面果真如她所说,丝毫不差,见她这一气呵成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震惊,好像确实误会她了,神情稍稍变得温和,移开目光,道:“吃饭。”
琴约愣了:这是什么意思?相信自己没骗他?罢了,先不跟他计较,以后还要靠他帮忙为爹洗冤呢。
于是,琴约重又回到风辞对面的几案前,开始用膳。
风辞先于琴约用完早餐,来到卧房,拿出木匣打开一看,自己的药囊显然还在。合上木匣子,方觉自己适才着实冲动了些,这药囊母亲当年说过是琴母原氏所赠,可并没说那药囊只此一个,甚至那里面的成分构造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里生出丝丝愧意,但又抛不开脸面去跟琴约道歉,不想在她面前失了身份,思来想去,仍是决定去找她。
来到书房,见琴约正在依他吩咐抄书,那认真仔细旁若无人的模样,竟看得风辞不忍心惊扰。少时,琴约停笔去研墨,方察觉风辞在其身后。
“你……站这儿多久了?”琴约吃了一惊。
“怎么,怕我发现你偷懒?”风辞悠然地走过去在案前坐下。
“我又没偷懒,有什么可怕的?”琴约微微嘟嘴道。随即兀自磨墨,不去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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