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春宵苦短日高起(2/2)
“不必了,我不习惯让人服侍,也不喜欢突然来个陌生人跟在身边。”琴约边穿衣裳边道。
且不说她习惯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只说以前她在江南佘家当洒扫奴婢那几日,就见识到了一点:奴婢和主子之间极少有一条心的,往往前一刻还在奉承主子,后一刻便那主子的事说长道短了。故此,即便她现在已是侯爷夫人,却也并不想要婢女来服侍。
风辞见她断然拒绝,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便也不再坚持。见她已下了床榻,便躬身将绣褥上那印上了点点殷红的方巾抽出来叠好。
琴约见了,好奇地望着他,想到他的母亲不在了,这落红帕还要给别人看吗?
风辞看出了她的疑问,道:“这个待会去了梁国公府要拿给叶姨看。”
“哦。”琴约了然地点点头。
两人随后简单地吃过饭,便乘着马车去了梁国公府。风辞先带着琴约去见了叶氏,叶氏拉着琴约叙起了家常,直到风辞提醒说还要去祠堂祭拜父母,叶氏才收了话匣子。之后,风辞与琴约一起在祠堂焚香祭拜了风旆和步幽。
出了祠堂,风辞牵着琴约的手往主院走:“约儿,四弟今日也在这,我有点事要跟他说,你先等我一会。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再去找叶姨说说话。”
“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琴约道。
风辞在她前额上印下一吻:“不要走远了。”
“嗯。”琴约点头道。
风辞去找风瑨,琴约望着他走远了,便漫无目的地开始散步。却没想到方才风辞亲吻她的一幕让躲在石山后的饶萃看了个清清楚楚。
饶萃先前只打算最后见风辞一面,甚至想着即便不能嫁与风辞为妻,能给他当个偏方也好,可后来听风玠说他会和琴约一起来祠堂,心里忽然起了别的念头。而刚才所见那刺目的一瞬间,让她愈加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琴约并未察觉假山后方藏了人,她只信步往前走着,蓦地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琴约!”
她转身一看:饶萃!她怎么也在这?又来找我做什么?
饶萃大步走到她身前,不似以往那般趾高气扬,反而平淡如常道:“许久不见,你当了侯爷夫人,果然变得不一样了,脸上的刺字也没有了?”
琴约隐约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揶揄,也不愿勉强地笑脸相迎,只面色平静道:“你找我有事吗?”
“我是听闻你和三表兄今日会来国公府,便特意来向你们道贺的,原本应该在你们大婚之事贺喜,无奈表兄没有邀请我们。”饶萃甚感无辜地说道。
“那多谢了。”琴约客气道,“若没有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
“诶,等等。”饶萃忍着胸中的怨愤,眼角的余光望着琴约身后之人,强自一笑,“我知道我之前为了三表兄与你有些矛盾,不过如今你已经和三表兄成亲了,不如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吧。”
琴约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了转变,还想化解矛盾,正要问她,却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香味?”
“香味?”饶萃侧过身凭空嗅了嗅,又往自己袖口上闻了闻,“没有啊。”看似她在闻自己的衣袖,其实她在掩住自己的口鼻。
“可我怎么闻到……”琴约话犹未了,身体已是酥软无力地往下倒,紧接着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原本悄悄站在琴约身后手持香囊的侍女立马扶住了她,饶萃也上来挽住她胳膊,对侍女道:“把香包扔到池水中去。”
侍女立刻把手里的香囊掷向了一旁的水池。两人一边一个挽着琴约往侧门走去,还装作很亲密地在交谈的样子。因为她们知晓风辞一直派了人暗中保护琴约,不能让那些人看出异常。
风辞与风瑨谈完话出来后,找了一会却没见到琴约,便叫来了护卫,厉声问道:“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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