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 定爱称身份忽变(1/2)
风辞想起琴约送他的那幅《黄鹄戏水图》不由地扬起了唇角:“喜欢,当然喜欢了。”
“那你是喜欢画还是喜欢画上的诗?”琴约问道。
“喜欢画。”风辞不假思索道。
“为何?你不喜欢那两句诗吗?我挺的喜欢的。”琴约道。
“画是你亲手画的,诗句是别人的。”风辞解释道,“别人的再好也比不上你的。”
琴约心里原本以为他不喜欢自己选的诗句而失落,听见他如此一说失落都变成甜蜜了。
她低头一笑:“还以为你会嫌我画得丑,画得不像呢。”
“嗯——”风辞故作思索道,“我当时确实不看出来那是两只黄鹄,乍一看还以为是鹅呢。”
“什么啊?”琴约听罢猛然抬头,眼横秋水,紧紧盯着他,娇嗔道,“那你还说喜欢?你骗人。”
“我真的喜欢,不骗你。”风辞道。
“你说的到底哪句真哪句假?”琴约蹙着秀眉道。
“句句是真。就算你画得四不像,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风辞柔声道。
琴约明知是哄她的甜言蜜语,但听着心里也舒坦,她微微一笑,有点难为情地问道:“我画得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你想画得更好?”风辞问道。
琴约点头应道:“嗯。”
“那你拜我为师,我教你。”风辞挑眉道,眉宇间尽是笑意。
琴约很早就知道风辞擅长作画,还听闻曾有人以千金求买他的作品。她欣喜道:“你真的愿意教我吗?你有空闲教我?”
“当然。”
“那明日就开始教我吧,好不好?”琴约问道。
风辞心道:这丫头怎么说风就是雨的,不过以她这急性子,怕也是一时兴起吧。
“那你先叫声‘师父’听听。”风辞道。
琴约感觉叫他师父有点别扭,婉拒道:“不叫,听起来还以为你多老呢。”
“叫不出口?那干脆叫‘夫君’吧。”风辞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
琴约害羞地看向一旁道:“还没成亲呢。”
风辞不依,道:“你有求于我,就不能先叫一声让我高兴一下。”
琴约实在脸皮薄,叫不出口,便生硬地找理由道:“别人家大都这么称呼自己的丈夫,太普通了。”
“那你以后想叫我什么?总不能还叫‘公子’、‘侯爷’吧?我可不答应。”风辞佯作不悦道。
“除了这几种,你想听什么称呼?”琴约问道。
“‘风郎’怎么样?”
“不好,你那些兄弟都姓风,怎么知道是叫你?”琴约没忘记之前就因为慕蝉叫风遨“风郎”还引起过她的误会。
她想了想,忽然眸光一亮,道:“叫你‘言郎’吧,风弗言,‘言郎’,如何?”
“好。”风辞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见她那一脸期许的小模样顺口便同意了,“言郎”这个称呼他听着似乎也不错。
“言郎。”琴约试着唤了风辞一声。
“嗯。”风辞应道。
“言郎……言郎……”
“嗯,我在呢。”风辞轻声道,没有一丝不耐烦,仿佛她唤他多少次,他便会答应多少次。
夜渐深,风辞和琴约各自回了房间。琴约有近四个月不在府内,然而走近房中却仍能隐隐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风辞身上的气息。如果是久不住人再打扫一遍,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味道,看来他之前一定经常过来,难道是想她了,来这里睹物思人?
念及此,琴约不觉露出暖暖的微笑,原来离开的那些天,不只她想念他,他也挂念着她呢。有人惦念的感觉真好。
这一晚,琴约美美地睡到了次日巳牌时分。她刚梳洗完,吃完早膳,便见管家匆匆忙忙跑来对她道:“小约姑娘,有人来找你报恩来了。”
“找我报恩?”琴约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好像是度支侍郎带着人来的,还抬了好多箱礼呢,你快去看看吧。”管家道。
琴约思索着谁要这么隆重地报她的恩?莫非是上次落水那个六公子?
“人在哪里?”琴约问道。
“在正堂候着呢。”
“走吧。”琴约与管家一起去了正堂。
刚来到堂屋的庭院里,便看见里面有个身着官袍的人,带着一干随从在那等待着,装礼物的箱子从屋内摆到了屋外。
管家上前为度支侍郎介绍道:“罗侍郎,这位便是您要找的小约姑娘。”
罗侍郎打开手中的画像,看了看琴约,和颜悦色道:“小约姑娘,我谨代表主上前来感谢您数日前在柴下郡的相救之恩。谢礼如下:
“黄金五千两共五箱、上等精美绢帛一千匹共二十箱、城东五进宅院一座以及奴籍升官籍文书一份。”
说罢罗侍郎又走近前将几份文书交给琴约道:“这是官籍文书和宅院的房契及地契,请收好。绢帛和黄金的数量你再核对一下。”
琴约还在恍惚中,她刚才没听错吧?这些都是给她的?还将她的户籍改成了官籍?这么说,她以后不再是官奴了?
“小约姑娘,小约姑娘!”罗侍郎见她不回答,叫唤了两声。
琴约这才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微笑道:“您稍等,我看一下。”
她连忙打开文书,上面内容写得清清楚楚,她的户籍从此以后就随着主家风辞改为官籍了,还盖了官印的,不会有假。
将文书反复看了三四遍,她喜不自胜道:“罗侍郎,这些谢礼我只收这一份文书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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