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案情进展(1/2)
谢主簿一惊,自觉失言,脸色交错难辨,支支吾吾说了三个字:“谢……谢裕……钊。”
众人都不知这谢裕钊是谁,又和这件事有着什么联系,就算是由谢裕钊将人举荐的,又怎的牵扯上了他?这只是朝夕等人的判断,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比如说一人,在提起谢裕钊时,他的眸底越发沉黯,垂敛的眼睑将眸底所有心事都掩藏,浅淡开口道:“谢裕钊,字卿禾,贤王府掌事管家,居王侧。”
此言一出,不知是谁先倒抽了口凉气,这么说来这位谢裕钊确非是凡人了,既然是他的亲戚,那由他派遣的管理,这背后一说可就悬了。量这谢裕钊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私自在外经营一个采石场,莫说他有没有那么多钱,有没有那么多关系去打通其中关节,就算全是他一人所为,那也不过是仗着贤王的名义,否则谁能买他的账?那贤王就当真不知,能与此事脱了关系?怕是不能罢,既是贤王府中人,那便代表着贤王,他们在外做什么可都仗着他的脸面,出了事自然也是他这个做主子的问题,正如司夜离治府严明一样的道理。再联想到廖青所谓没人敢得罪之人,怕是就要呼之欲出了。在场的人身份哪个又不尊贵了,哪个又能怕过谁,还有什么人是不敢得罪的,除非是皇帝,当日不说也是为了想看看到底是谁,如今想来到是也符合廖青的话,毕竟贤王的身份摆在那,便是蕙平也得叫上声皇叔,余下之人就算心里无谓,面上总要恭敬三分的,贤王便是再不济那也是君,而他们是臣,不可同语。
往这深层一想,不免觉着此事有些棘手,若真牵扯上凤景行怕是要闹大,再说既然底下之人极少知晓幕后真正是谁,凤景行完全可以将此事赖给谢裕钊一人所为,届时谢裕钊为了保全凤景行不得不担了全责也不是不可能的。看来想要将这件事弄清是不大容易的,毕竟牵扯了太多人,其中关系交错复杂,最后必定又会回到柳絮这条线上。由此看来柳絮正是贤王之人,而贤王暗中安插在各处的眼线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又为何要派人搜集各官员的情报?贤王此人这些年在凤都汲汲无为,被称为逍遥侯,素日闲散惯了,便是朝中之事为了避嫌多是不会参与,连近年来参与朝事都是西凤帝再三劝说之行,当真称得上一个贤字。却是没想到他这些年从没闲过,不过是韬光养晦做给别人看罢了,私底下做了这诸多骇人之举,他这是想要做什么?若说他一个王爷朝廷俸禄足够他日常开销,良田千亩,金银无数,再加上赏赐,岂是任何一个王公贵胄可比拟的。单若是为了钱断不会去冒险做这事,朝廷明令规定皇室贵族是不得在外私自经营生意,否则只要行官之便多的是渠道能捞钱,民生岂不乱套?而他既要钱,又要笼络朝中官员,难道就单单只是想当个闲散王爷那么简单?这些背后是否是为了……皇位?她心中隐隐为这不安的猜测感到心惊,毕竟这时正是两位皇子失势,储位尚无人可承时。
这是后来朝夕能想到的,贤王经营采石场,暗地里利用青楼女子安插在各官员中刺探秘密,这些都非一个西凤王爷的所作所为,他想做什么,远在黔郡的朝夕或许不知,可近在凤都的朝堂却是慢慢显露出端倪。至少在两位皇子相继落败后,国相被困在黔郡不得脱身时,朝堂上拥护贤王的势力如雨后春笋渐渐崛起,这些便是贤王凤景行暗中培植了多年的人脉,那些人如国相般平日在朝上一直是保持中立,鲜少会发表意见,因着被打压的不在少数,无非是嫌他们中庸。但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坚韧,终有一天让人不敢小觑,这些人才是可怕的,他们无坚不摧不可动摇,只拥护贤王一人。然而至此时时机成熟西凤帝才将这位皇弟给看清,他养在身边多年本以为拔掉爪牙的是只圏兽,实然是只猛虎。当年太后一直认为这位儿子不争气,本想扶植他做皇帝,将已经继位的西凤帝给拉下来,可就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那一跪彻底让太后灭了希望,自此郁郁而终。既然他当年已然做出了选择,如今又是为何,莫不是后悔了当初的决定,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了?这是深居在延清宫里西凤帝的想法,时值缠绵病榻,闻听朝堂上所发生之事深感痛心,这些年他虽对这位皇弟有所忌惮,但早不复当初,开始渐渐倚重,也会将一些事交于他去做,没想到他会深藏野心,且他到今日才发现。
回想当年之事,其实太后掌握重权,朝中也多是太后一党,他本奉承皇统名正言顺。先帝也是忌惮太后结党营私的罢,才会在最后将遗诏受命于他,让他好好守着这万里江山,莫要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他虽不才,自小没有贤王聪慧的天分,但尚在勤恳勉政,对待一帮兄弟也是仁厚,给予他们藩王封地,在位期间从未为难过他们,便是他们做些错事只要不危及社稷,他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使这样还有人对他不满,还要在暗地里挑拨两位皇子,明知他最是厌恶结党营私,凤云殊却偏偏不知悔改,最终自食恶果。然凤衍也好不到哪去,听从旁人唆摆,胆小懦弱无能,凤翳又小,只要想到这他的头就不免要疼的厉害,江山无人能继,他百年后怎有脸去面见先帝?
那这位一直不曾表态深思见远的司相又是怎么想的呢?他记忆力素来不错,所以才能对贤王府的一位管事了如指掌。他想到的是贤王做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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