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满眼疼痛(2/2)
匆地彼此交代道,又急匆匆地散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朝夕乍听之下还以为听错了,揪着尚未奔走的侍卫衣领质问他。
侍卫被她凶悍的气势给吓到,也忘记了要挣扎,心里想着这个女子怎么力气这般大,嘴里颤颤巍巍道:“兰小姐……得了疫症,永城可能要失守了。”
朝夕颓然放开他,如果连李府都不安全,那整个永城怕是再没安全的地方。他说的没错,永城要失守了,也意味着黔郡快要覆灭了。不止是她,这里的人都将再看不到永城上空明媚的骄阳。她依稀记得初来永城时,那日皓阳当空,永城内繁华热闹,迎接司夜离的队伍盛大而规整,一排排按身份依次排列着,那些人脸上扬起的笑容虽多为虚假,如今想来却连回忆都泛着伤。
叹息一声。她若不知还好,知道了总要对那人说上一说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又事关兰晴语。接下来对永城的戒守问题,都需要他来操心应对。这次出来她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容易,儿女情长在他眼中都显得太过浅薄,又或者仅仅只是他繁忙生活中的一味调剂品,有之无疑锦上添花,无之也不会有所不同。所以对于一个不喜欢的人来说,不过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他又怎肯对她稍稍施以颜色呢!
当多年后就这个问题再次讨论问起某人时,那人面上表情无动,眼底龟裂的笑意却足以令天地为之失色,他说还是会有不同的,比如说多了一个她,让他往后的生命都在体会一个词,什么叫疲于奔命,应接不暇。
话说司夜离不在自己营帐中处理公务,又会去哪儿。朝夕决定去那等着他。她来了那么久没到过司夜离帐中,索性问了人并不难找。司夜离的主帐同别的并无区别,平日一直有他的贴身侍卫流锦和摄魂守在门口,就是不守也没人敢进去。今日正好碰上人都不在,朝夕也真没拿自己当外人,附耳听了听帐中情况,确定悄无声息。她抬手撩起帘帐,帐中除了用一扇素面屏风隔开,用以区分他办公和寝居外,摆设并不复杂。无非是居中摆着张大案几,两侧分放了几张桌椅。未被屏风挡住的两侧则分别放了置放衣物的小柜和木架木柜,柜上摆着几本书册。屏风挡住的地方应该是床榻吧,司夜离躺过的床榻又该是怎样的?
因着朝夕在相府中与司夜离各自都有住所,甚至连回宁府都各自分房睡,所以她是一次都没见过司夜离寝居。好奇心难免会有,那人又不在,看上一眼就走应该不会被现。她这么自我安慰着,脚步不自觉的往前挪。
其实依着那人的敏锐程度从朝夕踏进帘帐的那刻起就感觉到了,或许是太过放心了,背对着屏风他抬手解下身上浸湿的长袍。素白指尖一颗一颗优雅的剥落,长袍底下滴落了一圈的水渍,被柔软的地毯吸收,到看不出异样。他抿着唇,眉宇微皱,目光有些悠远,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啊……”尖锐的嘶喊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他脱了一半的长袍止住了动作,露出上半身精壮而线条分明的肌肤。他侧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浅淡的眸光微微扫视一眼,裹着冰冷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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