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精神病院杀人事件（上）(1/2)

（1）

罗氓坐上出租车后，神情格外凝重，就像他和小曾说的：如果精神病院发生命案，动机方面可能无从下手，疯子杀人可是不长眼的。而这次他正要去往郊区的精神病院

下车后，一个警察正在病院前巡查，看见罗氓，远远地朝他招手：“罗侦探，快来！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能想得到。”

警察为他打开了大门，他走进洛杉所在的2号病房，立刻被阴森、腐朽的气氛包围。

房间里里有四张病床，有两张病床上有人，一个女人坐在床上望着正面的墙壁，眼神空洞；一个微胖的男人病床上摆着一个象棋棋盘，棋盘上只有一将一帅一炮一卒，炮也是他手头将这边的，男人正看着棋盘出神，像是在研究残局。

但最先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罗氓觉得走进了滑稽剧彩排现场。

洛杉正对着一个赤脚坐在床上的瘦男人大声问话：“我在问你，究竟有没有看到什么？”

洛杉说话过程中男人便憋着笑，等他话音一落，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洛杉瞪着他，朝他大吼大叫：“没人跟你笑！我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男人又爆发出一阵笑声，洛杉气得嘴都歪了。

罗氓无奈地摇摇头，捅了捅他说：“你这样不是对牛弹琴吗？”

“我有什么办法？”洛杉还没有冷静下来，粗着嗓门说，“要不是那几行诗，我会搭理这个疯子吗？”

“什么诗？”

“诺。”洛杉将一张16k的田格纸交给罗氓，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

“这是从死者枕头底下发现的。发现时还有笔呢！”

罗氓看了看，上面写着：

“我和你同住这病院，

还有大白和老李。

星期一猴子约阿樱，

其实完全没意义。

一号病房我是李，

一号病床叫王石，

老庄说你有问题。”

“啊，这是我见过最短小精悍的诗。”罗氓发表感言。

“看来被你问话这个人就是老庄了？”

洛杉点头，“这是死者写的，他最后提到了老庄，我想老庄知道一些事。”

罗氓一脸无奈，“拜托，这是疯子写的，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就算是真的，你怎么不去问‘王石’，诗里貌似说的是老庄说王石有问题吧！”

“问王石？你先把他揪出来吧！”

罗氓一进屋只看到女人和下棋的男人，此刻他看见有一个瘦小的人躲在了桌子底下，因为害怕全身哆嗦着。

“那个就是王石？”罗氓指了指那个人。

“是啊。我们一进来后就属这个人反应大。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爬进了桌子底下，说‘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洛杉学疯子的口气说。

“不容易嘛，至少知道出命案了。”罗氓很乐观。

“听说他以前还是个化学教授呢……”洛杉撇撇嘴。

“话说回来，被害人是怎么死的？”罗氓问。

尸体已经被抬回去检验了。

“初步判断死于毒杀。被害人吃的水果里有毒。”

“医生和护士调查了吗？”

“正在办公室接受审问，现在应该有结果了吧！”

洛杉说完，两人走向了一楼办公室。

两个警察刚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来已经盘问完了。

“怎么样？”洛杉问他们。

“大致调查清楚了，昨天，也就是周六晚上八点护士给病房里的病人打完针后，把屋里的门窗都关死了。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1号病房的猴子哭着跳着到了2号病房前敲门，护士闻声而来，才发现1号病房里的老李口吐白沫，已经死了。”高个子的安警察回答。

“有毒的水果是怎么回事？”洛杉问。

“负责1、2号病房的是一个护士，她说她照例给病人老李准备了一盘水果，水果都是刚从超市买回的新鲜的。”

“每个病人都有水果吗？”

“没有。被害人老李有每天吃水果的习惯，而且周一到周日吃的水果种类不同，他记得很清楚，如果有一天没了水果或者水果没按规定的来，他就会感到焦虑，大嚷大叫。这都是护士告诉我们的。1号房和2号房的其他病人不喜欢吃水果。”

罗氓对这一习惯很感兴趣，他说：“水果种类的规定有吗？”

“啊，有，这个还很重要呢！”安警官说完，身旁的警察小张把一张记事单给了罗氓，单子是护士写的：

星期一：橙子桔子香蕉梨；

星期二：栗子李子鲜荔枝；

星期三：草莓樱桃猕猴桃；

星期四：葡萄柠檬酸菠萝；

星期五：橙子李子雪花梨；

星期六：苹果栗子火龙果；

星期日：酸枣桔子哈密瓜。

注：除了哈密瓜牙外，水果的数量都是一个，葡萄是一串。

“昨天是星期六，水果盘里应该是苹果、栗子和火龙果吧。”

“不是。”

罗氓不解，安警官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说它重要。我们发现死者时，水果盘里的是香蕉、草莓、苹果和一些李子。”

“水果盘被人调换了？那老李为什么没有大嚷大叫？”

安警官摇头，他说：“护士说之前如果水果盘里的水果不对，老李一定会发脾气，更别说吃了。但昨晚，奇怪的是老李很安静，还吃了水果。”

“或许昨天他突然想开了，不那么固执了，而且水果盘里的苹果周六的水果里不是有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