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许诺(4/5)
在身下的龙凤如意同合纹的被褥上,蕴开了一片……========
那日夜里的风卷着空中密密麻麻的雨珠吹来,贯在载潋的领子里,让她忍不住地发抖打冷颤,载潋跟在家人的身后,此时一句话也没有。
她抬起头去,看到宫灯照耀的光晕下,丝丝坠落的雨滴清晰可见,又密又急。她紧了紧领口边的斗篷,载沣见载潋冷,便疾走了两步上来,给她披了件自己的外衣道,“潋儿冷就多穿件衣裳吧。”
载潋回头望着脸上都被雨水淋湿了的载沣,问道,“哥哥不冷吗?”载沣只含着笑摇了摇头,道,“我可没你娇气。”
当载潋跟着阿玛额娘走到神武门外存放车马的地方时,才发觉醇王府三驾马车已有两架被雨水浇湿了,另一架车马因防雨防得及时,才幸免于难。
今日出门时没人想得到会下雨,王府下人们也没带防雨的雨具,今天突然下起雨来,下人们没办法,只能先去给王爷和福晋坐的车防雨。剩下两驾马车内积着过脚深的积水,顶棚上的雨水还在不断滴滴答答地往下漏。
载潋和哥哥们先扶阿玛额娘上了车,唯一一架干净的马车里就没了空位,兄妹四个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碰巧见载泽府的马车从身边打马经过。
载沣吩咐下人去和载泽说,载涛却拦载沣道,“诶!哥哥不用派人去说,他要是看见潋儿没车坐,一准儿就过来了!”
载涛说完就捂着嘴暗笑,载潋听了载涛的话,抬起手来就敲打载涛的肩,道,“一天到晚地乱说!欺负我说不过你是吧!”
载涛也不躲载潋打自己,结果载潋还没住手,载泽就果真让下人驾着马过来了,他掀了马车的帘子跳下来就问,“你们在这儿还不回府去,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载泽,”醇亲王奕譞此时听的载泽的声音,便掀了马车的门帘,对站在低处的载泽道,“王府剩下两驾马车里积了水,能不能麻烦你送载沣他们回去?”载泽抬头见醇亲王奕譞坐在马车内,忙拱手躬身行了礼,道,“王爷放心,我们兄弟之间自该帮忙。”
载涛此时站在载沣身后又捅了捅载沣,得意地低声笑道,“你看我说对了吧!”载沣没理会载涛,载涛的话却被载潋听见了,载潋用力戳了戳载涛的腰,道,“你再胡说我真生气了!”
“好好好…”载涛忙哄载潋道,“我不说了总行吧?”
载潋看了看载涛,也不再理他,便跟着载沣和载洵一同上了载泽的马车,载泽最后坐进马车来,便命下人将门帘放下来,驾起马来先送载沣四人回醇王府。
一路上载潋都不肯理载涛,载涛讪讪地坐在她对面,总想逗载潋笑,叫她别生气了,可载潋一路上只看着窗外,从不回头。此时载泽发觉兄妹二人之间的异样,忽笑道,“潋儿今儿是怎么了?自中午听戏那会儿就闷闷不乐的。”
载潋听闻载泽同自己说话,便不能像对自己哥哥那样不理不睬,忙回头微笑回道,“劳泽公记挂了,我今儿就是有点累了,不碍事的!”
载潋说话时,发鬓上积攒着的雨水便顺着头发往下淌,一直淌在衣服上,将领口打湿了。载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正揉着自己发酸的鼻尖,载泽忙递过去一条细布绢子道,“把头发擦擦吧!”
载涛见状忽清了清喉咙,直直瞅着载沣挤眉弄眼,载沣叹了口气就将头歪到一侧去了,载涛觉得没趣,便打趣载泽道,“今日真是谢谢泽公了!若没泽公,我们还不知怎么回去呢!”
载泽轻笑着摇了摇头,见载潋接过了自己手里的巾绢,笑意更浓起来,转头对载涛道,“你我兄弟间,不必言谢。”载涛只点了点头,忽直直注视着载泽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泽公,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人是不是借了潋儿的光啊?”
载沣听载涛说至此处,忙以脚尖轻轻踹了载涛一脚,载泽此时颇有些窘意,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本都是一家人,我帮谁都是应该的。”
载潋此时用载泽递来的巾绢擦干了脸上的雨水,交还给载泽道,“今日真的要谢谢泽公了,早上还领着我到人前去观礼,若没泽公,我怕是没机会看到了!”载潋说到此处又想起了早上和载泽待在一起的载振,心想这二人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呢!
载泽望着载潋,接过她手中的巾绢,含着笑意轻声问载潋道,“今早于乾清宫观礼时,我和潋儿说的,潋儿还记得吗?”
载潋侧着头想了想,良久没反应过来载泽指的是哪句话,她此时脑海里只剩下皇上对自己说的那句“你放心”,其余都随风而散了,载潋便问道,“泽公指的是什么?”
载泽见载潋不记得了,心中颇有些失落,却还是为她解释道,“我见你今日观礼时神情落寞,就劝你说,总有一日你也会像今天这样,风风光光地嫁给真心爱护你的人的。”载泽的目光诚挚,可载潋却失落地低下头去黯然道了一句,“可惜不会了。”
载泽愣愣地不明白载潋为何说“不会了”,还在努力想着为什么,便又听坐在自己身边的载涛笑道,“泽公这话没说到重点上,风光不风光且不提,重点是潋儿嫁给谁啊?!”
说完后载涛便用胳膊拱着载泽,载泽左右为难,脸上已是一片绯红,半晌只会傻傻地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载沣此时才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喝载涛道,“载涛,你今儿话有点多了啊!”
载涛看着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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