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主动请缨便攻城(1/2)

站在北上门的门洞里，望着对面那正向着北上门外倾泻着箭雨的神武门城楼，欧阳长空紧锁着眉头，视线又转回到北上门外，一支百人队步兵正顶着箭雨向着神武门靠过去。

欧阳枫栏一言不发地跟在欧阳长空的身边，两人的周围，便是欧阳世家私军的那些将领们。除了一部分在前线指挥控制景山前街两端不被朝廷禁卫们夺回去的将领不在现场，剩下七成的将领全都塞在北上门的门洞之中。

神武门上的羽林禁卫们手中的弓箭太厉害了，只是短短的半柱香的功夫，即算是这支百人队是四个人一组合力顶着三面叠在一起的精钢大盾，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中直面八石强弓，都被射成了刺猬。

那一支四人一组顶着三面叠一起的精钢大盾的百人队在全部倒下，连这支百人队的百户最后都死在了北上门与神武门之间的地面上后，欧阳长空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原本还有些讨论的欧阳私军将领们也全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北上门外的血腥修罗地，一个个面面相觑着。

一时间，北上门内一片死寂，而对面的神武门城楼上因为没有了敌人出现也暂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在远远地景山前街的两端，还能够隐约听到包围过来的京城禁卫们与欧阳世家私军搏杀的声音。

离着宫城最近的京城禁卫们，除了被按在宫城之中不能外出的羽林禁卫之外，便是驻扎在皇城东安门的虎贲卫们了。而且由纯种重步兵群组成的装备最精良的虎贲卫将士们扛着组合盾阵一步一步地从景山前街东端向着北上门方向碾压过来，冲过去占据位置的欧阳私军步兵大军们根本挡不住虎贲卫。

他们也只能是依靠着由大树干组成的临时障碍，举着盾硬顶着虎贲卫们。而虎贲卫后排人员的弓箭，更是不断地杀灭欧阳私军的士兵们。饶是欧阳世家的将军不断地让后边顶上来，却也只能稍稍地延缓一点点虎贲卫前进的脚步，却不能完全阻止他们。

其实欧阳长空这一次发动叛乱，着实是太仓促了。若是给他充足的时间，将京城九卫之中他的人给发动起来，哪怕是发动出一半的人来，或是调动来一些攻城器械、守御装置，也不至于如同如今这般，非得要拿着大量的人命去拼下城楼，或是用大量的人去防守街巷要道了。

这也是一世枭雄的欧阳长空，在看着神武门高大的城楼之时，内心忽然冒出来的一丝动摇念头。不过转眼他就将那念头给消掉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个上位者的脚下，都是无数人的尸骨铺垫而成的道路。只要最后能够拼着夺下那张椅子，那么这一切的牺牲便也都值了。

“父亲！！父亲！！父亲！！”就在欧阳长空看着神武门城楼却略微出神之时，欧阳枫栏却是在一旁叫醒了他。

“栏儿，什么事情？”欧阳长空收回自己的神思，转头看向了欧阳枫栏。

“父亲。”欧阳枫栏一拱双手，半弓着身子道，“父亲，孩儿想要带领军中高手，上去那神武门为父亲打开一条通路。”

“。。。。”欧阳长空看了看欧阳枫栏，不过欧阳枫栏一直弓着身子低着头，欧阳长空也看不到欧阳枫栏的表情。不过此刻欧阳枫栏的身上，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势存在。

欧阳枫栏自打从太原府回来后，一直都是一副萎靡的样子。虽说他表面上看去还是那么张扬狂妄，身体看去还是那么健康，实力看上去还是那么强大，不过那些都是他表面上看上去的模样。实际上欧阳枫栏的气势不在了，那种以气势压倒一切对手的场景，自他从太原府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气势不在，斗志不在；斗志不在，精气神魂都不在。

而从今夜的战斗伊始，在西直门那边战斗之时，没有了气势的欧阳枫栏，也只是比那些普通的士兵们稍强一线罢了。他除了去拼命搏杀，也没法再以气势逼退敌人了。而且精气神魂都被抽走的欧阳枫栏，甚至都沦落到需要欧阳世家高手们去搭救的地步。

不过从皇城根下与欧阳枫桥一战，虽说欧阳枫桥是欧阳枫栏与欧阳长空联手杀掉的，却是对欧阳枫栏多少有了些刺激。他的精气神悄然之间，又慢慢地回来了，战意斗志也悄然地恢复了一些，那一身足够吓退江湖一流高手的超强气势，虽说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多少有了些苗头了。

看着此刻抱拳躬身站在那里的欧阳枫栏，看着他那并不算是太强的身体里散发出的淡淡气势，欧阳长空的心中，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沉沦了半年时间的二儿子，如今终又有些起色了；忧的是，如今的欧阳枫栏早就在实力上超过了欧阳长空自己，而且欧阳枫栏的野心比起欧阳长空来说，是只大不小，欧阳长空担心，一旦欧阳枫栏真的恢复过来，那么这偌大的欧阳世家，就再没有人能够制住欧阳枫栏了。

不过终究，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欧阳长空的内心，还是喜压过了忧。看着眼前这个主动请战，战意昂然的儿子，欧阳长空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伸手将欧阳枫栏给扶起来，拍了拍欧阳枫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为父，准了。”

“是。”欧阳枫栏又是拱手一礼，便去后边准备去了。

看着欧阳枫栏的背影，欧阳长空眼神之中一阵闪烁，最后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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