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2/3)
一伙人带着他悄悄返回狐帮,将他关入帮会私府设的地牢里。刘堂到底不敢私自处置了白羽,又将狐老大请来,边走跟他添油加醋地说着白羽所犯之事。
“这厮好大的胆子,竟趁着十城那边动乱去抢了晶石行。您说他有胆子抢晶石行,定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咱们决不能轻饶了他。”
“哼。真好大的胆子,亦是好大的筹谋。他要那么多晶石干什么?”狐老大道。
“那定然是,收买人心了。。”
“哼!”狐老大越想越愤怒,怒气冲冲走到牢房门口,冲里面看上去十分虚弱的白羽问道,“你这混帐!我自认待你不薄,却不想你竟干出此等混事!”
旁边刘堂又扇道,“你今日若全全交代了所有筹谋,再向大哥认个错,或许大哥念在多日情分能饶你一命。”
狐老大见他毫无反应,又是气得一甩袖,对刘堂道,“哼,他就交给你处置了吧。若拒不交代,唯有一死!”
“是!”刘堂拱手目送狐老大离开,转而看向白羽,“呵,剑离兄弟,对不住了。”
白羽依旧是背对着她们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天一刺的那一剑的确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可他亦不想去为自己医治。任由魔气一点一滴流失。他在细数着自认识林晓梦以来自己的荒唐所为。他也问了自己,是否后悔,答案是否定的。若问他重来一次是否还会去追寻这份爱情,答案,亦是否定的。若是重来一次,他情愿一世不要爱情,一世呆在那片山谷里。有鹰儿陪他翱翔,有镜湖供他畅游,有偶尔送上门来让他戏耍的过客,还有那一屋子的灵植叽叽喳喳。那样的日子,岂不比如今痛快!
“不劳你动手。”白羽慢慢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慢慢起身朝门口走去。他眼中的猩红已然退去,但越是这样的面无表情,越是让人感觉可怕。那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满空的压抑的最后的平静。
刘堂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他知道,即便此人身受重伤,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羽站定门口,手扶在铁栏上,轻轻笑道,“你不用怕我这将死之人。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看着我平日视你为兄弟的份上,希望,你可以让我死个明白。”
刘堂干咳一声,鼓着勇气又战战兢兢往前走了一步,问道,“你,你问吧。”
白羽瞪着他,轻声问道,“到底是谁,想要了我的命?”
刘堂被他盯的发毛,又想着总之这人活不过这一时半刻了,犹豫之下,又走近了一步,将声音压到最低,“剑离兄弟,你平日当真待我不薄,按理说我应该让你死个明白。可,可你别怪我,我当真不能说。”
“哼,你如此害怕,那人定不是帮主吧。”
刘堂眼神有些闪躲,悄悄将手放在胸前,只有他们两人能看见的地方,朝上面指了指,“兄弟,你就别再难为我了。好好上路吧。”
白羽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他已经知道是谁了。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刘堂看他一直笑着,似乎要把自己最后的力气全都花在这笑声上面,心中竟升起一丝同情。他决定再给他留一点时间,等他将最后的情绪发泄完,再动手。于是,小声对看守的小弟道,“看好他,等他闹完了,再去叫我。”
“是。”
白羽笑了很久很久,终于渐渐无力下来,身体也有些无法支撑了。他倚着牢房内唯一的一张桌子,看向那高高的栏窗。从那个角度,能看见那红色岩浆,以及它上面的那层闪着黑光的结界。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这一刻的无助,无以言喻。这一刻的绝望,无可救药。
原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所有人在那人眼里,都是在他的棋盘上乱跳的小丑吧。他明白了,为什么当他要娶林晓梦的时候,尊使府恰好要收服黑帮。他的新婚之夜,也是他让这人去捣乱的吧。
可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无力阻止他,他们所有人都无法阻止。而林晓梦,亦在他的股掌之中。他唯有一死,唯有一死。
刚离开不久的刘堂正与几个小弟在附近的酒馆喝酒,突然看见那剑离的儿子带着尊使府的侍卫朝这边过来,他感觉丢下手中的酒碗,冲了过去,及时挡在了他的前面。
“等等等等,玄白侍卫。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给我滚开!谁借给你狗胆,竟敢私自关押我的父亲!”包子一接到牧歌的消息,立刻就带了人过来。他也知道这次行动败露很难脱罪,所以无论如何先把人抢下来再说。
刘堂被他推了一把,却并不肯走开,依旧挡在他前面。这是在帮会私府门口,帮会小弟们也立刻围拢过来。
“玄白!任凭你是尊使面前的红人,也休得擅闯我们这帮会私府!且你父亲所犯之事非同小可,你也最好避嫌才是!否则,难免让人怀疑你们父子是否同谋!”
包子火了,懒得跟他辩论,拔出身边侍卫腰间挂着的长刀,直接冲上去要砍那刘堂。
“我看谁敢拦着!”
这些人自然是只敢做做样子,谁还真敢跟这九城府的红人动手啊。于是,包子举着刀往前走,前面一群人由刘堂带着,一点一点往后退。不闪开,也不敢强拦。
这时,狐老大从里面走出来,小弟们连忙往两边让开。
狐老大冷哼一声,对包子道,“玄白侍卫,这可是我的府上,你这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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