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看不见的情意(2/3)
揉了揉额角。徐初酿瞧着,眼里溢出些羡慕的光。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两人重归于好时,似乎都还没变。
一瞬间就给人一种地老天荒的错觉。
“不喜欢这个?”李怀玉嘀咕着打量手里的素簪,“不是挺好的?”
江玄瑾拿过她手里的簪子看了两眼,又瞥了瞥旁边的赤金和徐初酿,道:“这簪子都成对,女簪花头大,男簪花头小,你既拿了牡丹,作何不把另一半给我?”
“咦?”怀玉这才注意到,“竟是对簪?”
赤金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江玄瑾平静地回视,目光了然地落在他的髻上。
竟然被现了?赤金挑眉,随即倒是笑了。
他头上的簪子,因着花头小,远看看不清模样。徐初酿头上的就明显许多,是三朵梅花。
“我都没注意。”徐初酿惊奇地看着怀玉把牡丹男簪寻出来,侧头就盯着赤金头上的问。“那大人这个也有另一半?”
低头看着她,再看看她间的簪子,赤金云淡风轻地道:“不用管,簪子而已,随缘就好。”
说得毫不在意,分明就是提前给人下了套。徐氏何其单纯,压根没多想,应了一声,转头就来帮怀玉看簪子了。
江玄瑾看了赤金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家二哥fēng_liú归fēng_liú,在手段方面,许是真敌不过人家。
“君上。”乘虚小声在他身边道,“京都那边有消息了。”
心里一松,江玄瑾颔,板着脸问李怀玉:“有好戏,要看吗?”
“什么好戏?”怀玉凑过脑袋来,满眼好奇。
探了探她的手,有些凉,江玄瑾将她的虎皮披风裹紧,低声道:“随我来。”
旁边的人一头雾水,就看着这两人交头接耳一阵,齐齐往外走。
“哎”清弦不高兴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嘀咕道,“才来,又走?”
“这是寻常事。”赤金道,“久别重逢,怎么也得腻歪些时候。”
“可那紫阳君,怎么看也不像个喜欢腻歪的人啊。”
徐初酿听着,小声道:“他只是不喜欢与别人腻歪。”
怀玉不一样,以前在江府她就现了,君上对谁都没有耐心,嫌吵,也嫌烦,可跟他的君夫人在一起,他哪怕眉头皱得再紧,也从未赶过人。
那段时间,大家都以为君上是脾气变好了,好说话,也好相处了许多。直到后来君夫人离开了,大家才现,君上压根没有变,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待人温和些罢了。
他把所有的例外都给了她,旁人至多沾光,再得不了别的。
真好。
江玄瑾板着脸往客房走着,怀玉跟在他身侧,扯着他的手晃啊晃:“你都生了两个时辰的闷气了,还没消呀?”
不说还好,一说他又想起那红帷帐里的事,下颔紧绷,眼神不善。
“你说不会再欺负我。”
结果呢?
眼里星光点点,李怀玉勾着他的小指道:“那怎么能算欺负呢?是你太正经了,总是害羞哎,别黑脸,不是害羞!紫阳君怎么可能害羞呢?我是说矜持!你太矜持了!”
江玄瑾冷冷地睨着她。
这熟悉的眼神啊,怀玉瞧着就觉得乐,低声逗他:“下回你别凶我,直接求饶,保管有用!”
松开她的手,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回屋去吧。”
“哎?”怀玉瞪眼,“不是说有好戏让我看?”
“突然没了。”
青珀色的袖子一挥,江玄瑾转身就进了客房,“呯”地关上了门。
怀玉扶着旁边的柱子直笑,朝乘虚道:“你家君上怎么这么惹人疼爱啊?”
脚下一个趔趄,乘虚嘴角抽了抽:“惹惹人疼爱?”
“你瞧。”伸出食指往门弦上一推,两扇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李怀玉笑得这叫一个花枝乱颤:“那么生气都不sh栓,是不是惹人疼爱极了?”
乘虚沉默,抬袖擦了擦头上冷汗,心想这话您敢说,属下也不敢点头应啊,这不找死吗?
抱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怀玉进门,就见江玄瑾背对着她坐在软榻上,看起来怒意尤未消。但听见身后的动静,他一边生气,一边把旁边堆着的软垫铺过来,将榻上坚硬的边角都挡了。末了,还冷哼一声。
怀玉简直想扑上去亲他一口,奈何身子重,蹦跶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爬上软榻,拿木簪戳了戳他的胳膊:“这位公子?”
公子不理她,冷淡地甩来一封信。
瞧着有京都驿站的印鉴,怀玉挑眉,也不急着调戏他了,先打开封蜡看了看。
只一眼,她的神色就正经了起来。
“张德追责其罪,棺木移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怀玉皱眉。“这是生什么事了?”
张德是孝帝身边内侍,也就是当年想诓她去李善宫里受辱,后被她凌迟了的那个太监。他死的时候,朝野上下都谴责长公主心狠,为替皇室赎罪,允其棺木藏于龙气庇佑的仙山。
而现在,他的棺木竟然要被挖出来扔进海里,还被太尉府下了邸报。也就是说,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什么样的罪名才能让李怀麟做这样的决定?他应该很清楚。给张德定罪,就等同于替她当年的行为正名。
“张德有个义子,前些时候赌输了钱,被人持刀追砍,为求保命,当街大喊自己有孝帝遗旨,还真拿了个像模像样的明hu卷轴出来。帝王得知后震怒,以亵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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