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颓废(1/2)

看着秦岚醒来，栾天似乎松了口气，脸上尽是嘲讽之色，道：“小子，真行啊！居然玩起了自杀，可真行！”

“你为什么要救我？”秦岚身上透出腐败的气息，“你让我去和他们团圆不好吗？我真的真的很想他们，我好想回到那个时候，重新当回我的小屁孩，衣服坏了找婶婶修，饿了就找哥哥……”

最后秦岚忍不住哭出了声，他继续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们来迎接我了，你为什么要将我拉回来？为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为什么不肯放我走？”

栾天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心中的怒气急剧上升，秦岚如此不争气，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

“栾天，这个世界就我一个人了，你让我去陪他们吧……”秦岚仿佛说完遗言一样，安静地躺在那，似乎在等着栾天结束他孤独的一生。

“我以为你是苏袍的影子，但看看现在的你，颓废到如此地步，身上根本没有他的一点模样，”栾天走到门外，“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你之前的事情我没帮上什么忙，救你就当是你帮我做事的报酬，我们之间两清了，至于结束的你生命，找别人吧！”

栾天消失在门外，他走远了，这里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那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秦岚连头都不动，显得十分平静。

木灵川带着灵溪和君怡走了进来，他率先说道：“秦岚，看来你的功力没有废掉，居然还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呵呵，是吗？”秦岚笑了笑，十分僵硬，“也就这样了。”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真的很假，”灵溪十分心疼的模样，“你这又是何苦，你这样他们也回不来啊？”

“可我可以去陪他们，”秦岚说，“他们都不在了，就我一个，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感觉了……”

“你可真自私！”君怡看不下去，张口说道：“刚才在外面我们都听到了，你知道为了救你都付出了些什么吗？你这么作践自己的性命你知道害了多少人吗？”

秦岚沉默不语，他很想说这原本就不管你们的事这种话，可从小养成的习性不容许他这么做，他只能将头转到另一头，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在战斗之后昏迷不醒，公良家的人抱着斩草除根的态度，决定杀之而后快，这些你都不知道，”君怡见灵溪和木灵川都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知道他们被六个玄胎大能围住得模样吗？你不知道。你觉得你的命轻贱，所以可以随意丢弃，但你知不知道我们因此差点送命！”

“君怡！”木灵川怒斥一声，便温和地对秦岚说道，“也许你无法决定自己是否要在这个世界出生，但你可以选择是否留在这个世界活着，我不喜欢介入别人的决定，所以你如果选择死的话，我也不会做出什么阻拦。”

木灵川说完便不再说话，他尊重别人的选择，也没必要介入别人的选择。

“秦岚，”灵溪温柔地说道，“如果你哥知道，你生出这种想法，他会伤心的！”

“我哥不会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秦岚冷漠地说道，“他又怎么会放心我一个人呢？”

“秦岚，你的命不止属于你自己！”木灵川神情冷漠，“你可以为了他们去死，为何不能为了他们而活？”

“走吧！既然你们不是帮我离开这个世界的就离开的，你们也挺忙的，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秦岚厌倦了说教，“你自己也说了，不介入别人的决定。”

木灵川沉默，灵溪还想说些什么，但被木灵川强行带走。

等到三人离开后，秦岚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哭得撕心裂肺。他厌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将那些痛苦藏起来，藏在一些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现在，他不想再尝到这种痛苦。

……

“他哭了多久？”甘薇走在附近的石头上，看着蔚蓝的大海。

“差不多一天了！”钟昆脸上蕴含着怀疑的神色，“他真的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你去问谁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甘薇十分悠闲地说道，“他是不是王，只有时间能够证明，而现在，如果你觉得他不是那么他就不是！”

“按照资质他不够资格，让他变得更强的心魔如今只能让他堕落，他还有什么？”钟昆质疑之色愈发浓郁，“和他相像的人很多，为什么一定要选他，我从未质疑王会诞生，我只是觉得不是他！”

甘薇转过头，看了看钟昆，然后甜甜地笑道：“凤凰涅槃，不在灰烬中诞生，便在灰烬中死去！”

“你认为他是？”

“如果只看这些，那比他优秀的人很多，但唯独一样东西，所有人都没有！”甘薇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在不知不觉中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钟昆沉默，的确如此，回顾秦岚的过往，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看着玄镜的战争就知道了，他原本是个局外人，但好像在冥冥之中，那场战争从一开始就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钟昆不在说话，如果真的这么想，那么秦岚真的是独一无二，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玄镜的战争结束了，那些人都安抚好了吗？”甘薇转移了话题，“接下来先将他们安定下来，那些任务暂时先别派给他们，让他们像这位王一样，先哭上一段时间吧！”

“可是，这段时间任务繁重，加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