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节 相聚(1/2)
“确是不简单。”秦末坐了下来,一边让夏雨拿着棉帛帮她拭着发,一边笑道。
能让农怀看上,且做了一府女管事的女子,何况她还有胡人血统,岂会简单?更何况,这女子一身武学,只怕也不是常人可比。
烟雨看责怪的看了一眼夏雨,夏雨自是会意,笑道:“我刚才想跟去的,只是娘娘说了不用,这是农大哥的府上,那个阿悦是农大哥得用的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烟雨听到“农大哥的人”几个字,竟有些痴了。等她回过神来,不由红了脸,好在夏雨正专心的把着秦末打理头发,而秦末也似在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
一时屋里静的出奇,默了片刻,秦末问道:“祈妃那边,也安置妥当了吧?”
“宿在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院里,娘娘,”烟雨顿了片刻,吩咐夏雨,“一会儿让事画陪娘娘去前头,她到底周到些,你和我留在院里一起忙吧,等宴会结束,这里大概也能收拾妥当了。”
秦末笑道:“那个阿悦是个行事周到的,我瞧着这里就挺好的,哪里需要再收拾?如今到了漠北,又不是在京都,讲究那些做什么?再说我看夏雨大概还要找农怀讨些旧帐呢,你若是不让她去,岂不是想急坏这丫头么?”
原来她一路上朝着农怀挤眉弄眼的傻样,娘娘竟是都看在眼里了?夏雨忙忙朝着姐姐连连摆手:“姐姐别听娘娘的,哪有什么旧帐?我与你留在院里就是了。”
若是烟雨知道她当年为着那对匕首便出卖了自家姐姐,烟雨能生生活剥了她。
秦末只是笑,烟雨狠狠瞪了夏雨一眼,她虽不知道什么事,可依这丫头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在京都的王府里,她整日都能折腾些事出来,如今回到漠北,她那无拘无束的性子,可不是就如那破土的春芽一般,终于找着了适宜的土壤,要一发不可收拾了?何况娘娘既如此说了,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
“你就和我老老实实呆在院里吧。”
夏雨不敢坚持,只好恹恹的看着烟雨叫了如画和雪草儿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前来相安的阿悦的陪着秦末主仆三人出了院。
烟雨把人送至院外,站在那里一时觉得心里空空的,那个人,几乎算是近在眼前了,可她为什么却连一见的勇气都没有?她竟有些羡慕起那阿悦来。
可,有些东西,从来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里,见到苦着一张脸的夏雨,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头那一丝丝的结郁,也便散了开来。
“还傻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去院里转上一转,我还需把这屋里再布置一番。”
夏雨性子虽是跳脱,可办起正经事情来,却也不比她差上半分。
夏雨也知道虽是在农怀的府上,可也不敢掉以轻心,娘娘说过,往往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所在。因此听了烟雨的话,绕着院子仔细走了一圈,熟悉了小院四周的环境和通往其它院落的路径,这才回了屋。
“姐姐,农大哥按排的这院子不错,一院空阔,没什么隐角死角,外面也只有一条可通前院的路。”
若是有刺客,除了那条路,必没有其它的退路可走。守一条路,有她们两人在,自是没有问题,烟雨放了心,等略收拾了一番,那边已有府上的婢女备好餐食,烟雨领着几个留在院里的丫鬟简单吃了饭不提。
等秦末入了花厅,才发现在城外相迎的那些城中官员们并不在座,就是祈妃,也并未出现,阿悦在她身侧低声解释道:“农大人只说是故人相聚,已劝那些大人们各自回去了,等明日再请他们过来一聚。”
果然席上也只有萧策,陶未,穆枫还有农怀几人。
农怀见人俱已到齐,便命阿悦上了酒菜,除了萧策,都是在漠北的草原和沙漠里一起长大的好友,因此半分也不拘束,穆枫素日最稳重不过,今日却是出奇的话多,酒至醋处,拍着农怀的肩膀感概:“真没有想过还有这般相聚的日子,阿怀,至将军走后,今日是我老穆最高兴的日子。”
想起秦治,农怀也是感伤,可这种时候提起,不是更惹得阿末伤心?因此只笑道:“凉州至幽云两州也不过数百里,快马加鞭,几日便能到,以后让你高兴的日子多着呢。”
穆枫憨憨一笑:“正是如此。只是你可别忘了时常去看探我等。”
“你放心,有你和阿未阿末在那里,我岂能不去?我只怕你日后要心痛你那些好酒。”
“酒留着,便是与兄弟痛饮的,岂会心疼?”穆枫睁圆了眼,言语间已有了酒意。
正说着话,又有人端了酒怀过来,农怀瞥见秦末悄悄离了席,便跟了出去。
是夜月华如练。
秦末换了一身素色袍服,广袖长裙,只在腰间用一根玉色绸带盈盈束起,站在月色之下,让人觉得分外单薄孤寂,农怀看着他的背影,恍然间竟有心酸的感觉。
“阿末。”
听到身后低低的呼唤之声,秦末头也未回,只道:“阿怀,你也出来了?今夜虽是朔月,可这月色,竟也这般好呢。”
“阿末,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秦末这才转了身,对着农怀一笑:“阿怀,你呢?你又过的好吗?”
封疆大吏,一方之主,又岂有不好之说?这不正是他一心追求的吗?就象阿末,嫁给她那般爱过的男人,他又问什么好与不好?不过是求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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