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面色沉冷得可怕(1/2)
凤雅柔不卑不亢不失礼仪浅浅躬身作揖,便任由来人将她带下去。
沈言多说无益,面色沉冷得可怕。
皇帝不加理会沈言的情绪,徒自闭上眼睛,“这件事到此为止,后续由大理寺查明处理。”
丞相心下一冷,欲要追加些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闹大这件事情,但是看到皇帝眨眼的动作放慢,知晓皇上疲乏,不敢余音。
退朝后,沈言快步离开,闲言碎语刺痛了他的耳朵。
“荒唐!”沈言脸色阴霾,线条分明的五官轮廓染着怒气,他堂堂天圣王朝的大将军,竟然要一位女子顶替罪名?
天圣王朝特有的烟兰瓷盏,稳稳当当落在来人手上,帝承元微哑的咳嗽声止不住,但是并不是有意打扰沈言,“你若是这一下摔在我额上,怕是再见不到我站在你面前。”
沈言想起帝承元身体向来羸弱,连忙起身,天青色的烟罗软纱抖落,“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无妨无妨,知你府上近来事多,还来叨扰,是本殿失礼了。”
因帝承元出宫办事,并未归去,所以还不知宫里发生的事情,但看着沈言,隐隐察觉不对劲,吴国大公主照说嫁给了沈言,听到来人报信,应该前来拜见他才是,可是未见其人?
“怎么不见沈夫人?”帝承元不过随意一句,却见沈言周身之气更为冷冽,气势骇人,不由得干咳两声,“咳咳,看来本殿时机挑选不对,就此告辞了。”
“等等,殿下!”沈言这才醒悟,他在太子殿下略有失态。
帝承元谦谦,近似透明苍白的面容上清风般拂过浅笑,“沈言,你我多年情似手足,偏偏这般客套摆些无用的,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不必纠结,我若是推辞,便是辜负了这一声兄弟。”
沈言敛去一身气势,对于帝承元的话点头,“抱歉承元,将军府上下惶恐,我担心隔墙有耳。”
帝承元眉头一锁,随之散去,“我也有所耳闻,这件事非同小可,关键在你。”
沈言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寒意,“将军府吃食出了问题,夫人顶下罪责,已然入狱。”
“你说,沈夫人?”帝承元神情不由浮现出微妙。
“正是,承元,陛下的意思……”沈言没有说下去,但帝承元已然猜测出几分来,便是在查清情况之前,必须有人承担,以压住民愤,但沈言是陛下所看重的大将军,而凤雅柔……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沉寂了约莫有那么一刻,帝承元起身,“只怕此事正在风头上,沈兄此时需避嫌,更需腾出时间查出事情真相,是否有蹊跷,我正好要去天牢附近办事,此去探望,沈兄若是有什么话带给令夫人,只管写信便是。”
“如此,便劳烦殿下了。”
帝承元点头,沈言多年不曾寻过女眷,此番怕是动了几分情,如此,他便越发好奇,看来是有必要拜见一下沈家这位传奇的夫人了。
天牢的环境比不得沈府,滴答滴答的漏水声,凤雅柔惊醒,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柔夷。
曾经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有经历过?牢狱之灾,还真是长见识了。
凤雅柔住过北戈风声鹤唳的荒漠,苍劲的风声不知道比这里呻吟的哀嚎洪亮多少,漆灰的墙还能看得见一方小小的夜空,轮换着视角还有下弦张弓的月。
有那么一刹那,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酒肉豪肠兵马陈长的日子,不是那些娇滴滴的金玉细软穿戴在身上的日子能够相比拟的,铰链带来的寒意透过皓如白雪的腕子渗透入胸口。
而她一双并不秀气的玉足赤着踩在湿瘪的稻草上面,青紫一片,但是她却并未有着寻常女子的惶恐之色。
闲来无事,边塞的曲儿悠悠出了朱唇。
年少轻狂肆长歌,逍遥天地任取舍。
堪不破,是浮生难测福祸。
叹离合,是无关风月蹉跎。
青衫静默,轻叹风尘,煮酒功过谁笑我?
一介女子,偏偏将词曲婉转地大气磅礴,帝承元屏息听完她这一段,眸中略显欣赏之色。
“谁?藏头藏尾的,连罪女都不敢面见么?”凤雅柔讥讽。
帝承元一身缭绫白缎风雅不染尘埃,翩若惊鸿这谦谦公子,“确实不敢扰了这清曲,可惜了,可惜了!”
凤雅柔偏是眸子冰雪明亮,这身行头便知眼前公子不是凡俗之人,再看见帝承元腰配的莹润美玉,便猜到来人是谁了,“拜见太子殿下,只可惜小女手脚束缚,不便跪下觐见。”
“沈夫人不必如此,沈言与本殿自幼称兄道弟……”帝承元见她明眸皓齿伶俐得烂漫,目光移到凤雅柔一双赤足,饶是玉色脸庞微微泛红,清咳两声也算是掩饰了,“沈夫人受苦了。”
“这样也算受苦么?殿下大概是没有见过塞北的雪域,荒漠的风尘。”凤雅柔忍受着极寒的苦楚,但是面不改色打趣着。
帝承元被她的明朗感染了,这样的湿寒之气以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多久,但是却放松下来陪着凤雅柔闲谈,“本殿没见过,我自幼受不得宫外炎凉。”
凤雅柔啧啧两声,“那倒是殿下没有福分了。”
“哦?”天圣王朝的太子来了兴致。
凤雅柔冷暖不知,张口便来,“那雪域里的苍狼,个个目光锐利得漂亮,皮毛如上好的冰种水绡。”
“这倒是奇事。”皇室里娘娘们的雪裘皮袄,并没有那样的手感。
“那荒漠里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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