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2)
夜空疏星,银月如盘挂在空中,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长廊上铺着一层细弱的流光,流光浅浅淌向了大地,映上了荣霂生似星如月的轮廓。
荣悠悠看着荣霂生清隽的背影,脚步轻轻地走近了荣霂生,坐在了他的身边,她双手撑在膝上,抚着脸,望着天上的月亮轻声问道:“霂生哥可知道今日家里发生的事?”
荣霂生眸光幽深,他轻刷了刷睫毛,抬起了翠绿的酒杯,饮了一口,小声道:“知道。”
荣悠悠揉了揉眉眼,细声嘟囔道:“大哥小时候每日都去找陆水,等着她一起去念书,还告诉她说,要像金屋藏娇一样,以后买个金砖砌的大房子把她藏起来,只能大哥一个人看。”
荣霂生听着她说的,目光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声音轻轻,带着些不置可否的语气,轻应了一声:“嗯”。
荣悠悠注视着他月下落在地上的影子,那影子微动,像那日她去南京看见的阳光映下的法国梧桐树,想到南京,她便问道:“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快好了。”荣霂生不动声色地答道。
“那我可还是要跟着霂生哥学做生意啊。”荣悠悠拖长了尾音,扬了扬满面的笑容,清丽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荣霂生抬了抬青色的眉峰,浅笑吟道:“好啊,你这懒惰的脾性,大概也就我能治得好了。”
荣悠悠痴痴笑了两声,目光从影子上,渐渐移到了他的脸上,弯月般的眉眼,清冷的目光淡淡浅浅,好像她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便是如此,无论发生什么大多也不过是如此恬淡的表情,冷淡的,疏离的,不喜亦不怒的,好像很难有事情能令他惊喜或气愤。
可有时她会感受到他的温暖,那样的温暖,比起太阳,更像月亮,细微处都是暖心,又像是从未入心。
荣悠悠心里一动,悠悠开口问道:“霂生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荣霂生倏尔侧过身看着她,褐色眼眸里莹莹闪动着细微的光,狭长的眼眸里意味深长,低声吟道:“有。”
荣悠悠霎时脸红地别开脸来,羞涩地看向了天上月,站了起来,郝然道:“我想起来明日还要去帮着大哥去做生意呢,我先去睡了。”
荣悠悠心里藏着喜悦,迈着小碎步地跑开了。
路过芳姨房间的时候,荣悠悠发现灯居然亮着的,下意识地变缓了脚步,向里面张望了两下,芳姨自荣正铮死后就仿佛变了个人,每日吃斋诵佛,美其名曰要为荣正铮超度亡灵。
有几分诚意在里面,荣悠悠不知道,可她觉得芳姨吃斋念佛总比像以往一样刁难她好。
荣悠悠想着今晚是与唐相德他们商量好要去劫狱的日子,回到屋里便换上了一身轻便点的衣服。
可不知怎的,一想到这事这心里面总是突突地跳个不停,像是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荣悠悠按住了心脏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着出门。
“姐,我上次给你的香囊你放哪儿了?”荣怀树急冲冲地屋外冲了进来,吓得荣悠悠踉跄了一下栽进了他的怀里。
“姐,你在做什么啊?”荣怀树懵了一下,扶好了荣悠悠。
“荣怀树,来我房间的时候能不能温柔一点!”荣悠悠揉了揉鼻子,怨念道。
“我正急着找香囊呢。”荣怀树委屈地说道。
荣悠悠瞪了他一眼,“什么香囊?”
“就是有一回,我一时兴起亲手做的香囊,绣着一对蝴蝶那个,你夸着好看还说要拿去炫耀呢,后来你就没还给我了。”荣怀树手舞足蹈地形容起来。
荣悠悠走到床边的床头柜翻弄起来,嘴里嘟囔道:“你什么时候做起女工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荣怀树脸一红,抓狂道:“姐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啊,我急着要呢。”
荣悠悠目光复杂地瞪了他一眼,从柜子里最底层翻出来了一个布满灰尘的香囊,香囊做工十分粗燥,细看倒是真也看得出来是绣着一对亡命蝴蝶的。
荣悠悠拿过香囊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着实不记得她为什么会想炫耀这么个玩意儿了。
荣怀树心急地抢了过来,抖弄着香囊上的灰,埋怨道:“姐,你居然用来压箱底。”
“啪!”一枚铜钱从香囊里掉了出来,应声落地。
荣悠悠俯下身去,捡了起来,擦净了铜钱,叹道:“原来在这里啊,我还找了好久呢。”
荣怀树皱了皱眉,又抖了抖手里的香囊,疑声道:“那也该还有一个啊,一共是三个的…”
“那一个早就不见了。”荣悠悠打断道。
“不见了?什么时候?”
荣悠悠想了一下,支吾道:“小的时候吧,不知道了。”
“这可都是太爷爷留的传家宝哩,你怎么就掉了?”
荣悠悠听着他的责备,紧张地转移了话题:“我还没问你呢,突然要这个香囊做什么?”
荣怀树表情安静了下来,不自然地弄了弄袖口,嘀咕道:“就我们班上有个女孩儿想要…那个姐,我困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啊。”说着毛毛躁躁地冲了出去,生怕荣悠悠再问他些什么。
荣悠悠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指间捻着的铜钱上,轻蹙着淡青的眉,思绪万千。
是啊,什么时候掉的?
照着唐相德他们商量的办法,整个计划里需要分为三拨人行动,有一拨人贿赂看守的人,一拨人在牢房前制造混乱偷出钥匙来,再传给最后一拨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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