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1)
“什么阮青决?什么铸造所?老夫一概不知。老夫只知道刘太守是一个好官,你们杀了他,天理不容!”杨隆越说越激动,挥着手中大刀,堪堪就要砍到燕藜身上。
恰在这时,阮伊箬掏出一块碎银直朝他手腕射去,杨隆吃痛,手中大刀落地,左手把着已经红肿的右手手腕,疼得龇牙咧嘴,恨恨的瞪着阮伊箬不发一言。
阮伊箬也下得廊檐,逼视着杨隆骂道:“老匹夫,你还真是老糊涂了,你对堂堂王爷大不敬倒也罢了,如今还挥刀相向,你有几个脑袋?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倒也罢了,如今你倒打一耙是何用意?那阮文渊又给了你多少好处?他刘安又曾给了你多少好处?那刘安强占人家家产,勾结官兵打劫路人,逼迫良家妇女干她们不愿干的营生,这样的人是清官好官?老天还没瞎眼!”阮伊箬说着指了指天,又指向自己的头颅,情绪激动的说:“这溯原城要是有一个百姓出来说他刘安是清官好官,公子我特定把头割下来给你当板凳坐,当尿壶使!”
阮伊箬顿了顿,冷冷的说:“依我看刘安与官兵勾结,化妆成土匪打劫路人一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吧?那私造武器一事,又岂是他一个太守独立而为之的事?你杨隆杨大将军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你是何人?他真是逍遥王?”杨隆觉着眼前这个公子比起逍遥王更加可怕。
“堂堂王爷岂是随便一人便可冒充的?”阮伊箬深吸口气,道:“告诉你吧,我曾经是阮文渊的小女儿,阮青决的小姑姑!”
杨隆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个女子,只是为何她的目光会如此犀利?直让人发寒。只是,他还是壮着胆子问道“那你为何……”
“为何会站在与阮文渊对立的立场?”阮伊箬截住他的话头,冷笑道:“如此一个不忠不义不仁无情的人,人人得而诛之,还妄想坐大,天理不容!”
燕藜淡淡的开口道:“如今你交代清楚了倒可以留你一条全尸,放你一家老小一条活路。”
“罢了!”杨隆突然跪了下去,道:“我确实和刘安勾结私造武器,起初我是不答应的,后来他抓了我的儿子来威胁我和他同流合污,没办法,我应承了下来。但是他告诉我说这些武器是用来倒卖给别国的,因为利润可观,我索性就放手为之。之后他又逼着我打劫路人,这是丧天良的事,我怎么可以答应?这时,他才告诉我铸造的武器是用来谋逆用的,却并未告诉我是给谁铸造的。没办法,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只得答应了下来。还有刘安对我还算大方,抢得的银钱都会分我三成。后来我就想通了,这头颅迟早得搬家,还不如给子孙多留些钱财,我走后,他们也不用为生计而愁。”
“糊涂!”燕藜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可知道你犯下的这些事,足够你的家人跟着你死上好几次?”
“我对不起皇上啊!”杨隆说着给燕藜重重磕了个头,老泪纵横的道:“王爷,只求你放过我一家老小,他们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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