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跨年酒会初相识(2/3)
斯帝夫是德国籍的犹太人,贝蒂家是美国籍,小时候他们两家都住在柏林的斯冈艾弗德大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1905年,毕加索《拿烟斗的男孩》创作完成,几经转手,最后被斯帝夫·格奥尔格的父亲收藏。斯帝夫·格奥尔格长得与毕加索画中的“小路易”颇有几分相似,贝蒂很喜欢这幅画,两个孩子慢慢的喜欢上了一个游戏,每当贝蒂有什么要求,就写个纸条帖在《拿烟斗的男孩》背后,斯帝夫看到后总会尽力去满足她。有一次,为了满足贝蒂去维也纳欣赏音乐会的愿望,13岁的斯帝夫竟带着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偷偷去了维也纳。结果一下火车就被斯帝夫父亲派来的人带回了柏林,为此斯帝夫还受到了他父亲严厉的惩罚。1935年,战争爆发了,无数家庭流离失所,也拆散了这对恋人,贝蒂一家平安回了美国,而斯帝夫一家却在战乱中挣扎流亡。战争过后,心急如焚的贝蒂马上从美国返回德国,寻找她的心上人,然而几经周折她最后得到的消息是,斯帝夫家族除了少数几个人逃到了非洲,其他人都在战争中死去。贝蒂伤心欲绝,很快离开了德国。
1949年,贝蒂嫁给了一位美国驻英国的大使,第二年跟着丈夫到了伦敦。在索斯比的拍卖会上,贝蒂意外而激动万分的又见到了《拿烟斗的男孩》!这是盟军从德国缴获的战利品,因为无法知道原有者是谁,于是被拍卖,所得款将交给世界犹太人基金会。《拿烟斗的男孩》的起拍价是一万美金,贝蒂最终以28000美金拍得了这幅从小就无比熟悉的绘画。当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着画面,贝蒂泪眼朦胧,儿时那幸福的记忆再次浮现,依然是那么的清晰。经过多年纷乱的战争,《拿烟斗的男孩》很幸运的完好无损,而斯帝夫也像这幅画一样,在贝蒂心中,永远是分手前那个年青英俊的模样。
斯帝夫和《拿烟斗的男孩》一样幸运,不但在战乱中死里逃生,而且在分别28年后,又与贝蒂再次相逢。历经生死磨难之后还能共同面对《拿烟斗的男孩》,这是斯蒂夫和贝蒂多少年的梦想,也是从没想到有一天能够梦想成真的奢望,惊喜过后,二人均是百感交集。贝蒂要将本属于斯帝夫的《拿烟斗的男孩》归还给他,而斯帝夫没有接受,他希望还是由她继续保存。此时的斯帝夫还是独身,他成了贝蒂夫妇的好朋友,50岁那年,斯帝夫终于娶妻生子。
2001年,贝蒂去世了,在此之前她再一次提出把《拿烟斗的男孩》还给斯帝夫,但他还是没要。于是贝蒂留下遗言,如果在她死后,斯帝夫依旧拒绝接受这幅画,那么她的孩子可以将这幅画拍卖,拍卖所得平均分为三份,她的孩子们、世界残疾儿童基金会及以斯帝夫·格奥尔格命名的慈善机构各得其一。2003年底,贝蒂去世一年半后,根据她的遗嘱,《拿烟斗的男孩》被拍卖,斯帝夫秘密买到了手,这幅画一直陪伴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据说临终前斯帝夫一直凝视着画中那个男孩,从中他一定看到了自己和贝蒂当年的影子。
年少的爱情总是那么令人心醉痴迷,苏筱不免想到自己,顿时伤感起来,为了不让自己的感伤在内心蔓延泛滥,苏筱转身走开,继续辗转在画廊的迂回中。顷刻,苏筱走到了一幅名为《囚徒的梦》的画前停了下来,画作下面标注着:《 hwind,下面同时附了一行中文:《囚徒的梦》 画家:莫里茨·冯·施温德。画面上,一道阳光从窗□□入房间,把躺在地上的一个入梦者唤醒,一群妖神正重叠而立在窗前,站在顶端而靠近窗口的妖神手执一把利剑正准备从窗口越狱而出,这位妖神的面貌与入梦者的面貌恰好相似,无疑在刚才的梦境中这个妖神正代表入梦者想从这个房间里逃离出去。虽然已经醒来,可似乎入梦者对自由的渴望使他仍处在如痴如醉的梦幻中,他希望自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妖神,能冲破这个铁窗和牢笼。入梦者身体虽然是禁锢的,可心却仍然畅想自由。这一切在入梦者被阳光唤醒的瞬间凝固成了美丽和永恒。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把梦的实质理解为梦是一种愿望达成,它可以算是一种清醒状态精神活动的延续,是由高度错综复杂的智慧活动所产生的。梦是人们内心更深层次的精神活动,是潜藏在内心深处平时不易被轻易觉察的愿望和期许。”
苏筱闻声转身回头,看到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自己斜左后方,两眼盯着苏筱正在看的这幅画,见苏筱转身看他,便将目光从画上收了回来,看向苏筱,并向苏筱略投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苏筱点头回礼,便稍抬玉步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的男人继续说道:“囚徒一词德文是“gefangene”,意思是被束缚的人。在我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是现实的囚徒,我们都是被现实束缚着的。”
这个男人貌似还想继续说下去,苏筱便轻放下了脚,稍微挪了挪身体,听这个男人继续说道:“在我们面对自己心中梦想的时候,都会希望自己幻化成无所不能的妖神,乘着自由的翅膀飞向窗口,希望触手可及我们心中的美梦,可现实的阳光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便从窗□□入了我们的美梦,把我们从梦中唤醒,让我们不得不回到现实。”
“现实并不是牢笼,真正的牢笼是我们的心。”苏筱夺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苏筱觉得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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