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阿翊阿翊(1/2)

郑祁想起郑钰前几日对自己说过的话，心情也有些低落，“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办？”

苏淮沉默了一刻，眼神突然颓废变得坚定起来，“但是我既然求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她走。”

看着眼前显然已经有些变态的好友，心里越发的同情了起来，在他看来苏淮已经希望渺茫，这些年萧妤虽然在往生堂做的是杀手，但是手上真正沾上的血其实并不多，除了追查六年前的事情，其他时候都跟在秦珵身边，不得不说，秦珵其实将她保护的很好。

萧妤跟在秦珵身边，为秦珵处理身边的事务，一直不离不弃。在郑祁看来，这两个人分明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尽力相互保护彼此，整整六年，郑祁也不知，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还能不能赢回感情，但是作为朋友，他只能支持。

而另一边，苏府内，还躺在床上的萧妤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被识破。吃下虚合丹之后，她只是清醒了一小会，没多久就在素乐可以震天的哭声中昏过去了。

萧妤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屋外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但是房间里已经被素乐点起了蜡烛。

萧妤缓缓睁开眼睛，感到自己的头脑有些发胀，她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气。虚合丹果然厉害。萧妤艰难的扯动嘴角，笑了笑，想到自己用这种方式来引出郑钰，利用了苏淮，将自己也搭进去了。

“病人醒过来了。”萧妤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原来苏淮走后，管家果然将全城的名医都请了过来，还下了死命令，若是表小姐醒不过来，这些医生也不许走，还命令了侍卫在门口守着。城里出名的大夫，有不少都是上了岁数的，有些年纪大了，只在家里问诊，管家竟然也将人家弄了来。后来萧妤听素乐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实在是哭笑不得，既好笑又愧疚。

素乐发现今晚的萧妤有些不同寻常，很是沉默。萧妤虽然平常的话并不多，但是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总会与自己聊上几句。

那些大夫们在萧妤醒了以后，为她把了脉，确定暂时无事之后，就离开了。管家放心不下，但是也不好多留，木朵和兰朵睡在专门的下人房里。是以不管是远的还是近的，现在只有萧妤和和素乐两个人而已。

察觉到萧妤的闷闷不乐，开始的时候萧妤以为是虚合丹太过伤害元气，所萧妤的状态不好也情有可原，也没有在意。

随后，素乐去了厨房，想要给萧妤煮一些粥，但是没有想好要放什么食材，便折回了房间里，问道：“一天没吃饭了，姑娘你现在身子虚，只能喝些粥，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去煮。”

房间里只点了两只蜡烛，有些暗，素乐看不清萧妤的脸色。见萧妤久久没有回话，便上前查看，怕她又晕倒。

素乐走向前去，见到萧妤睁着眼睛，呼吸平稳，才放下心来。

“想吃些什么？”声音温柔极了，但是这温柔的声音在萧妤听来犹如针扎。

“素乐是北方人吧？”萧妤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素乐心里觉得有些怪异。

“是。”素乐的回答也算简短。

“你小时候淘气吗？”说完，萧妤笑了一下，好像自己问了什么奇怪的话，自问自答式的说道“瞧我问的，你是知府家的女儿下面还有个妹妹，一定从小就很稳重吧。”

萧妤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素乐只能竖着耳朵听，才能挺全她的话，“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家里的幺女，家里兄长很多，都很宠我，尤其是我的皇兄。”听到这里，素乐眼睛忽然睁大了一下，萧妤瞧见了，但却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说道“我皇兄对我特别的好，母亲去的早，父亲心情不好没有心情管我，都是皇兄在带我。”

“有一次我淘气，差点跌进下人点的火盆里去，皇兄为了保护我，把我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都被烧坏了。若不是下人救的及时，还不知会怎样，但是皇兄的背后还是留下了一块疤。”

“那时候我特别内疚，感觉是自己害了皇兄，但是皇兄怕我难过，就让人拿着西域的染料，在他的背上画了一只蝴蝶，那个画师说染料占到身上会很痛，但是我记得那个时候皇兄一声也没有叫。”

“那只蝴蝶是粉色的，特别好看。我当时还想要画师给我画一个，但是皇兄却死活不让。”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但已经记事了，我记得当时我六岁，皇兄十岁。”

“素乐，你今年多大年纪？”

萧妤现在身体虚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刚开始她的情绪还好，后来她的声音便带上了哭音，眼睛和脸上都湿润了，她紧抓着素乐的手不放，眼泪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素乐也没有控制住情绪哭了出来。

“二十六。”

素乐原本在白天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但是此时却没有了那种浮夸的情绪，她只是咬牙忍着，一点声音也不出。

萧妤努力的抬起手，有些够不到，素乐见状就将脸凑了过去，“和我皇兄一样，你俩的眼睛也很像。”抚摸着素乐的脸，那也是一张面具在，做出它的人技艺应该很好，萧妤怎么也找不到缺口，“将它摘了吧，我想看看你。

素乐望向萧妤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期待，两个人执手相看泪眼，对视了好一会。

过了许久，素乐捏了一下萧妤的手，突然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泪水，笑出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