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集合旧部(1/2)

宫慕影一走，铜川守军追拿乱党的动作随即叫停。

秦大召是个很知足的人，虽然偏安一隅，但朝廷每年下拨的军饷不少，随便操作一下就有够他全家享乐的油水。再加上一些乡绅富贾过年过节的‘孝敬’，完全用不着他那么劳心劳力。

能抓到乱党邀个功自然不错，但得不着这个功劳对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与其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劳力伤神，还不如直接放弃，继续当他的土皇帝，逍遥自在。

这让宫凌霄一伙人松了口气。正好兰清打探消息回来，就算做出一些大动作也不用担心官府出来搅局。

几天不见，兰清憔悴了很多。穿着一身洗的破洞的粗麻短衫，蓬头垢面，哪还有英武少年郎的翩翩风采？

幸好，宫凌霄交代的差事都办妥了。

“公子，您怎么……您的身体，都好了吗？”没来得及汇报成果，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宫瑾兮身上。

公子的气色仍旧不太好，但是精神奕奕，心情也是极佳的。

“我没事，不用挂怀，还是先说一说你此行有什么收获吧。”

“哦，对了！”兰清这才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上面绘着一些歪七扭八的线条，有些地方还用圈圈叉叉做了记号。

“我几乎走遍了雁回山附近村落，才发现一家会去那山里打猎的猎户。听附近村民说，雁回山闹鬼，常见人马车架进进出出，但追进山里，却什么都找不到，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么诡异？”苏扶瑶刚练完功回来，坐下喝茶休息，顺便也听一耳朵。

兰清没理她，继续往下说。“我装成傻叫花子，到了那个猎户家里。一家人心地善良，见我还能听得懂话，就留下我帮着做点杂事。也是赶巧，那猎户正要进山收猎，我便跟着去了。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兰清还想卖个关子，南宫瑾兮的手就已经落到了头上。

灵鸽忍不住笑。“活该。你以为说书呢？要不要分个五章四十回来讲？”

“赶紧说正事。”蔺羽也在一旁催促。他实在很好奇，一座近城大山，能有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好吧好吧！”兰清举手投降。“我找机会甩开那个猎户，装成犯了糊涂的样子，正大光明的满山转，结果让我发现，山里有好几个密道入口。”

兰清点了点白布上画圈的地方。

“那这些又是什么？”宫凌霄指着那些叉问。

“这是他们的暗哨所在位置。”既然是踩点探路，当然得把有用的信息全部标注出来。

“只可惜时间有限，没能摸清他们的换岗规律，就跟着猎户回家了。”

“如此看来，这雁回山真的帮着大秘密。你们看这密道口，分布在整座山的四周，不像普通通道那样一进一出，而是像一个大院的各个出口。有没有可能，那些人都藏在地下？”苏扶瑶敲着脑袋分析，想到了很多电影里的地下王国。

荧幕上呈现的恢宏画面，实际都是场景布置加特效合成，根本当不得真。可是自从见识过静安寺大雄宝殿下的密道，苏扶瑶不由得相信，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和时间，掏空一座山，建立一个地下王国，绝对不是不可能。

大家都想到了她说的这一点。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雁回山的势力就太可怕了。

“瑾兮，你上次让幻儿传话，说雁回山藏着大秘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宫凌霄突然问道。

这两天因为蔺羽的事，反倒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发现倒是称不上，只是我每次派去追踪朱达常的人，都会在雁回山离奇失踪。再结合周围百姓的传言，让我不得不重视雁回山。”

南宫瑾兮原本并不在铜川，他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朱达常被水菩提所救一事。他的目标是水菩提，自然就对朱达常紧跟不放，却不想派出去的人，统统在雁回山栽了跟头。

“猪大肠？”苏扶瑶想笑，见其余人都是一脸严肃，又只能把笑硬憋回肚子里。

“朱尔多的哥哥，朱达常。”宫凌霄没好气的纠正。

苏扶瑶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这一家子也太搞笑了，哥哥叫猪大肠，弟弟叫猪耳朵，这猪到底是他们信奉的圣物，还是跟他们有世仇啊？”

几道目光冷冷扫来，苏扶瑶的笑容渐渐僵住，最后只能讪讪闭嘴。

这群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既然朱达常和雁回山有关联，这对我们来说反倒省事了。”宫凌霄想了想，兀自沉吟道：“之前小巫山秋猎，因为彩锦儿的事，我派了人去调查朱达常。按理来说，时至今日多少也该有点收获。只是我现在的处境……不知道手底下那些人还在不在，或许早已经另投他主了。”

树倒猢狲散，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一定啊公子。”兰清回忆着之前与宫凌霄手底下的人打交道，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绝不会因为主子失势就另投他人。就算有，也是个别少数。

那些都是雀颜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有本事有热血有信仰，非普通侍从差役所能比。

“试试看吧！”苏扶瑶也在一旁帮腔。她想到以前受宫凌霄之命带她离开京都的朱老四，听雀颜说，他死了，因为寻找苏扶瑶而被人盯上了，最后惨死刀下。

出卖主子就能活命，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苏扶瑶想，一个朱老四是这样，肯定还会有其他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