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2/2)
喜欢吃酸的,就将橘皮换成柠檬皮。”当时我没有听。
这天下午我刚从万屋买菜回来,正等着陈皮梅腌制好,无论从精神上还是ròu_tǐ上,我都感觉一切东西变得模糊不清。狐之助带来一个消息:前任审神者死了。
“死在医院里。”狐之助说,“那么好看的人,激素药吃得太多,临了,全身胖肿不成人形了,我远远地看着都觉得她要淹死在自己的皮肤里面。多可怜,你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哦。”三日月挑着篮子里的菜,说。
看来他有点高傲和冷漠:“我们和她之间没有恩情或义理可讲,我也没有吊唁的义务。”
“我当然知道您没有吊唁的义务啦,不过您总要表示一下吧?”狐之助说。
“哦,不出份子钱。”
“怎么了?”
“因为没有钱。”
“为什么?”狐之助问。
“那是因为,”他耸耸肩说,“我们的钱包里只剩下破洞了。”
“这样表示就不错了,难道我们还要去她坟头那里撒尿不成?”清光嚼着烟叶说。
“现在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人,撒不了尿了,我想你也没排队撒尿的耐心。”他说,“别总是吃烟叶,脸上带烟纹就不好看了。”
“靠。”清光说着,吐掉嘴里的烟叶。
“黄瓜不新鲜了。”他对我说,“顶花,刺扎手的新鲜。现在你买回来的光溜溜的,刺都掉完了。”
“啊,抱歉。”我猜想着他要黄瓜可能是用在不是吃的方面,“原来不是晚上用的。”
“晚上?”他嗤之以鼻:“我晚上都是用玉的,铜的,荤的。哪里用得着素的?”
这个笑话实在是没意思。狐之助就叹了口气:“好吧,可我怎么跟人家说呢?”
“什么都别说。“三日月说,“多说多错。红事席面必须吃,白事席面照样吃,吃饱抹嘴走人,告诉他们:没钱,不随份子。”
这时候我听到一个似乎并非来自某个特定的地点,而是整个空间发出来的无法形容的声音。我原本以为起风了。后来才知道不是:那是一阵柔软,空洞的惨叫,好像某个人时高时低的怒吼声。
“怎么了?”
我有些不安,就想要站起来。
“没事。”三日月回答道,“这几天你别去阁楼上。”
“阁楼怎么了吗?”
“我直接说,”他坦荡地说,“龟甲贞宗,自从前任失格卸任的那天开始,他就疯了。”
“他和国重不一样。”狐之助说。
“龟甲贞宗还算个好汉。“清光说,“国重呢?他只会对每一任审神者唱:冷月坠落丽日出,灾星去后福星来。”
“怎样?”
“在国重眼里,即便是义辉公,离任之后也变成冷月,灾星了。”清光说。
他又在给我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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