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明雨纷纷(5/6)
身上。天空下起了绵绵春雨,我在山洞口用大芭蕉叶遮着,防雨防敌,只露出天空一角,原非白在洞里盘膝调息练功,我只好无聊地望着那一角灰暗的天空,想着救兵什么时候到呢?难道要和这个阴阳怪气的原非白在这一辈子?
我打了一哆嗦,前世经常看的影视情节,就是原本仇人的一对男女无意间流落到荒岛上,不但没有相互残杀,反倒成了情侣,还生了一大堆孩子,那我和原非白要在这山洞有了孩子,我得大着肚子上天入地找吃的,而且生了孩子,还肯定全是我带了,那我岂不要累死?……
立时,我的脑海中浮现着一个可怕的场景:一个满脸胡渣的凤眼男人盘腿坐在地上,对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甩着乌鞭:快去给我做饭!
那女人身背着两个婴孩,前面挺着肚子,正在打草鞋,闻言便流着泪一阵凄苦地躲避着乌鞭,低声下气道:“三爷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木槿这就去。”
。。。。。。
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哪?我甩甩脑袋,又愁眉苦脸的想着怎么样给外界通风报信。
一阵悠扬的信天游山歌若有似无地传来,原非白的双目一下子睁开,精光闭现,而我也精神一振,正要出去,原非白叫住我:“小心有诈。”
我点点头,把自制的鱼叉递给原非白防身,然后穿过芭蕉叶,遮好洞口,钻入蒙蒙春雨,往那歌声方向悄悄迎去。
离得越近,那歌词听得越清,我听过这首曲子,是传统的情歌,好像叫什么尘世上灭不了人想人,以前宋明磊和于飞燕闲来无事,向当地的少年学来唱给我听过的
“莜花开花结穗穗,连心隔水想妹妹。
想你想得着了慌,耕地扛上河捞床。
淹死在河里笑死在河处,谁知道我心里想妹妹。
昌花泉子长流水,打盹瞌睡梦见你。
你在家里我在外,各样样心病都叫咱二人害。
满天星星没月亮,害下心病都一样。
妹妹你夜里细想想,燕子楼东人留碧。”
我细细辩那歌声,最后一句竟是燕子楼东人留碧。我一喜,小五义的人定在附近了,我站在一坡上隐在树丛中,走调地高声和着:
“金盏盏开花金朵朵,连心隔水想哥哥。
玉茭茭开花一圪抓抓毛,想哥哥想得耳朵挠。
走着思慕坐着想,人多人少没有一阵儿忘。
灶火不快添上炭,想哥哥想的干撩乱。
远照高山青蓝雾,这几天才把我难住。
单辕牛车强上坡,提心吊胆苦死我。
哥哥你夜里细想想,木槿花西月锦绣。“
果然那歌声停了一会儿,然后向我这个方向更欢快地传来。我一遍又一遍唱着,那歌声近了,正当我欢天喜地时,忽地一阵打斗之声从山洞处传来,我暗自跺跺脚,恨恨赶回去。
来到山洞口,只见一个鲜绿绸子的鱼尾罗窄袖衫子的阴柔男子和坐着的原非白在过招,舞着短剑,挪来腾去,衣摆翻飞,鲜艳得就像昨天那只小绿鸟,正是那玉郎君。
我暗自叫苦不迭,怎么都快获救了,又杀出这小子来了?
那玉郎君格格媚笑着:“真是上天不负有心人,我寻了好几日,总算让我见到了你,心肝儿,你可知,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玉儿我现在倒像是隔了一世没见你似的,想你想得我的心都碎了。”他叹了一口气:“我断不会怪你杀了花蝴蝶那老货,他那么逼你,原是不对,确然…….我也恨他强占我。”他恨恨地说着,沉默了一会,忽地一笑:“乖乖的心肝儿,我绝不会像花蝴蝶那样逼你,只要你再别离开玉儿就是了。”
嗯!这个小受很爱原非白,我可以从他看原非白那痴迷而深情的眼神中看出,不过这么着禁锢原非白的自由也还算逼啊。
我该怎么办呢?必须拖延时间才好,怎么办?有了!
我藏好酬情,大大方方走了进去,看到玉郎君假装一惊,然后指着原非白骂道:“原非白,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才出去一会,你就勾三搭四起来,你忘了你要奴的身体的时候时曾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今生今世不离不弃,可是现在却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正陶醉在我自编自导自演的苦情戏中,双腿跪地,一手西子捧心,一手无力地摸向苍天,满脸悲戚,心里念着救兵救兵快快来,一边苦心钻研着接下去的台词。
那厢里,原非白忽地一挑眉,哦了一声,冒出一句:“我始乱终弃?那你和原非珏在后山的樱花林中卿卿我我又算什么?”
我绝倒!
我的一口抽泣猛地呛在那里,剧烈地咳嗽起来,我错愕地瞪他,而他平静无波地盯着我。
你这么半真半假地来一句,是充分入戏地帮我呢,还是故意要拆我的台啊?
我张了张口,我该说些什么?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和原非珏的事?
我竟然不自觉得有些结结巴巴:“那,那个……。”
“那个什么?还有你昨儿一晚上在我怀里死去活来地叫着长安的名字,那长安又是谁?”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睨着我,活脱脱一个捉奸在床,激愤的大丈夫模样。
那一直在我和原非白之间脑袋转来转去的玉郎君,竟然也认真得问了一句:“对啊!长安是谁?“
于是,好端端地血讨负心汉,变成了严审潘金莲。
噢!这小子绝对属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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