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炉火 第九章：谈心(1/2)

待无灵和凌瑶驾着流云飞舟回到周游山，时辰已不早，可二人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回那片相识的草地。

良久，凌瑶回眸道：“无灵，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山外的世界？”她转而望向天空，流露出神往之色。

无灵迟疑片刻，沉吟道：“好！不过今天你在剑神宫脸不红，心不跳的替我解围，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还有那番言论，真有几分侠气。”

凌瑶淡淡笑道：“还说我？你那番言论才是石破惊天呢！我在方丈山还是头一次听到。”

无灵傻傻笑道：“这样吧，我就说说我这一路来所遇见的奇事如何？”

凌瑶拍手称快。

无灵望了眼天际的流云，缓缓而道。

待得半响，凌瑶恍然道：“这么说水精灵缠上你，是由于你那天人共舞？”

无灵有些不好意思道：“可以这么说。”

凌瑶灵光一闪，微有害羞道：“那段舞蹈，你能不能教给我？”

她脸色微红的望着无灵，生怕无灵会拒绝。

无灵起初脸色确有难看，可望着凌瑶摇曳的眼神，还是答应道：“好吧！不过我只能教一遍，你能领会多少就是多少，而且它不是舞蹈，而是一套得天独厚的身法，无论学不学得成，都不许向外人提起。”

凌瑶喜上眉梢道：“好，我绝对绝对不将这舞法透露给第二个人。”

无灵嘴角一笑，可心中不由叫苦，要是爷爷知道，说不定要扒他一层皮，不过他想只演练一小段，应该不会惹出麻烦。

他自我安慰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有模有样的摆好姿势。

与天共舞，人约黄昏。

待他舞尽，已是满头大汗，而凌瑶却依然看得出神。

无灵趴在地上道：“该你了。”

凌瑶矜持的点了点头，摆好舞姿。无灵不由爬起，可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当凌瑶舞动起来，非但别有飘逸，而且这套缩减到三分之一的舞法，在没有心法口诀的配合下，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

无灵哑然。

待舞尽，凌瑶香汗淋淋道：“我学的还可以吗？”

无灵先是摇了摇头。

凌瑶见之有些紧张。

无灵连忙道：“不是，我想说你莫非学过？”

凌瑶神色坚定的摇头道：“绝对没有，我从来没练过世俗的武功。”

直过半响，无灵才叹道：“原来这个世上是有天才的。”可他随即老气横秋道：“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没什么可教的了。”

凌瑶不由噗嗤一笑。

无灵打个哈哈，仰望天空道：“我记得来时，还见过一种特别的植物，生长于毛骨悚然的环境。”他声音低沉，动作夸张，有意制造悬疑气氛，道：“可却能生长出海面，每条枝干都顶着两个黄丹丹的球状物，却无半片枝叶，临近海域，一片死寂，毫无生机，当真如死海一般。”

他正等着凌瑶露出害怕的表情，却见凌瑶皱眉道：“你说的莫非是‘扶摇’？”

无灵不由一愣，一脸疑惑道：“‘扶摇’？”

凌瑶向前走了两步，转身道：“嗯，我曾在古书中读过类似的描述，据说那种东西只生长在大荒深处，不同植物，方圆百里，无一生命迹象。”

无灵失神道：“你说的一丝不差。”

凌瑶神色认真道：“而且据说扶摇可引天雷，乃是绝佳的炼兵之物，不少同门都曾向往过。”

无灵叹道：“竟是这样！看来当初我，真是身在宝山而不知。”

凌瑶道：“其实能从那片海域出来，已是天大的福分了。”

无灵点头道：“那倒确是。”

凌瑶好奇道：“无灵，你还见过什么新奇？”

无灵迟疑道：“偶见过一头上古神龙，而且还有留下一件饰物。”他从香囊里拿出爷爷曾送予他的一枚鳞片。

凌瑶抚摸着鳞片的纹缕，不由微微惊道：“这莫非是不知海里的神龙？”

无灵疑道：“不知海？”

凌瑶摇头沉思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见过与这枚鳞片一模一样的图案，传说那是一头被天神惩戒，禁锢在海中的囚龙，可是——”

无灵道：“可是什么？”

凌瑶似有隐言，她抬头望着无灵道：“传说不知海在方丈山的东边，而且隔着一座生人勿近的幽冥之海，莫非你是从大洋深处而来？”

无灵心中一惊，没曾想自己一个举动竟然把来历暴露了，要是爷爷知道，岂不！

却闻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刺耳的笑声，无灵不免打了个冷战，凌瑶看在眼里，不由疑道：“怎么了？”

无灵摇头道：“没……没事……”

可他心中不由想到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只闻一个可怕的声音道：“小子，没曾想几日没见，就遇上了一个美人胚子，真是孺子可教，看你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真是好生让人羡慕，不忍打扰！”

无灵嗔道：“你……”

这不是千年鬼的声音还能是谁？

无灵道：“莫非你全听见了？”

凌瑶困惑的望了望四周，用手在无灵眼前晃了晃，道：“谁听见了？”

无灵恍然道：“没……没……”

凌瑶摇头道：“无灵，莫非你累了？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无灵道：“啊！”

凌瑶走出两步，转头一笑道：“明天见！”

无灵只好点头道：“好，明天见。”

待凌瑶走后，无灵脸红耳赤道：“千年鬼，刚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