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打听往事(1/2)

言采薇先是打量了一会儿这名叫流沭的姑娘，见她面色镇定，可眼神却多了几分飘忽不定，看样子是有些紧张，她这才开口说道：“流沭姑娘？我方才听那丫头说你是这里最为厉害的艺伎，那好吧，我也不要求什么，你便拿出你最擅长的一项表演给我看看，若是名副其实的话，那便有赏。”

那女子一怔，显然觉得这小姐不安常理出牌，但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质疑，只好随意想了一下她拿手之处，便回道：“那奴家便开始了。”说罢，几人便摆开了姿势，其中带着琵琶和古琴的女子走到了一旁弹奏起来，而剩余的两个舞女打扮的姑娘便随着流沭开始随着乐声舞动起身姿来。

这女子的舞姿倒也确实不错，至少比之前看到的言馨怡好了不止几个等级，这婀娜多姿的舞姿配上她曼妙的动作，倒也显得柔情惬意，这曲子倒也却是用于茶水之时助兴，悠扬清脆，绿萝站在言采薇身边，也有些沉浸在这女子变化多彩的舞姿中。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变小，一曲终了，她的舞蹈也结束了。言采薇这才满意的点头，示意了绿萝，后者将之前带来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打开来里面赫然放着一对红玛瑙的簪子，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不愧是这云梅堂最为厉害的艺伎，这舞姿也确实让人移不开眼，今个儿我也高兴，你后面也不用再表演了，你且留下，其余人便出去吧。”

绿萝起身将除了流沭以外的几个艺伎都请了出去之后，那流沭面色便带了几分不安，若是男子在场，她大抵是知道这其中意思，可如今对着一个女子，她实在不知言采薇打的什么注意，只得不安的站在原地。

“这簪子光泽亮眼，配上你的舞姿倒是锦上添花，你且过来领赏吧。”言采薇微启红唇，不急不慢的说道，见那流沭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绿萝这才上前提醒道：“姑娘呆愣这作甚？我家小姐赠于你的东西你便接着，莫要惹的她不快。”

这般提醒了，那流沭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上前到了坐席前，恭敬的跪坐在言采薇面前，小声道：“多谢小姐赏识，奴家感激不尽。”绿萝将那盒子交给了流沭，后者这才坦然的接了过去，再次道了谢。接着便坐在原地乖乖的等着言采薇开口。

见她如此乖顺，言采薇才稍稍放了心，斟酌着话说道:“说来我也是偶然从友人口中得知了这个地方，听他说的此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其实我家里也是经商的，在这繁华的京城，若是背后没个靠山就是经商也做不下去。不过，我看你们这里倒是个列外。”

流沭沉默着，片刻才回道:“其实小姐不必妄自菲薄，小姐身为女子，依旧可以在京城中经商，好歹还有一条生路，自是不必委于人下，又哪里如我们一般，低人一等，流连失所，如今唯一可以做到的便是留着这清白的身子。”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可这眸子里却依旧带着几分悲凉。

言采薇闻言，大抵也能听出她心中对于这世道的不满，以及着浑然而成的傲气，若是本就是出身艺技，多半是没有这样与身居来的傲气和自尊，可见她也是有着什么苦衷。“我方才听那我丫头说你几岁便熟读经书，你是自幼便在此处长大的？”

“小姐误会了，奴家并不是在此生长，奴家……”说着，她面露难色，似是难以启口，言采薇见状又轻声说道，“你若是不愿说那便不说了，姑娘虽为艺技，但说到底其实也是凭着一技之长生活着，比起那靠着他人吃着白饭，或是出卖ròu_tǐ以求安逸的人已是十分难得。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平日里极少会有的魅惑和沙哑。似是自听者耳中一点点渗入到心中，或者脑内。流沭一双眼睛带着几分错愕的看着言采薇，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应当说，她在此处数年也未曾听人如此说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直到言采薇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流沭才缓缓开口，“奴家本是家住陵城，数年前因陵城的祭天大典上的比武大会，奴家的父亲便是素衣门的人，谁知却在那次混乱之中丧了命，我自幼跟着母亲，她一死我便没了居家之地，便流落到了京城来，五年前被……老板看中，带到了这里来。”

她絮絮的说着她的身世，却又零零散散，显然是不愿告知所有的事，不过即便如此，言采薇也大概推敲出她话中的消息，原来她也是出自武林门派，不过她虽因母亲逝世而流离失所，却只字也未提到她的父亲，而且说到她老板的时候也明显的停顿了一下，难不成当初带她来这里的不是他们老板？

“如此说来你也只是五年前来了这里。那这云梅堂到底开了多长的时间了？这里的姑娘莫非也是如你一般，被你们老板从四处带来的？这么一想倒还真是大善人，既收养了这么多孤女也教你们学会东西。”言采薇语气里多了几分崇拜和欣赏之意。

流沭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对言采薇的话不甚赞同，但她也并未多在意，很快又回道:“奴家刚来此处时，这云梅堂已然开了两年左右，只是那时还只是普通的茶馆，但是奴家来的时候，就有好些姐妹已经在这里了，方才出去的就有一个。其实……如小姐方才所说，但凡在这京城经商便要背靠大树，云梅堂其实也不列外，云梅堂的一切也是由那背后之人说了算。”

言采薇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