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破灭（五更）(1/2)

是因为他笑时的皓齿尽露？是因为他的白衬衫？是因为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是因为在那个小学校里他总是鹤立鸡群？还是因为，她总觉得他是高不可攀的，永远得不到的？

她忽然觉得被抽空了力气，整个肩膀都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

见花如练这般反应，成西扬又说：“但我还是更怀念记忆中的花如练。”

花如练一听这话，身子靠前，很想问成西扬“你记忆中的花如练是怎样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很想去喜欢却怎么努力都喜欢不起来？”

但她忍住了，无谓意气用事，到底也还是自己的目标人物。她轻松地笑笑，云淡风轻地说：“你记忆中的花如练是怎样的？”

成西扬显然有些紧张，他先整理自己情绪，再组织自己的语言，但当他准备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响了。

花如练眼光飞快划过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是“灼灼”。

他说：“抱歉，先接个电话。”

成西扬接完电话回来，继续聊天，但没过两分钟，他的电话又响了，他按下静音，继续聊天。

又过了半分钟，他的连环夺命call来了。

都是华灼灼的电话。

花如练假装看不到，但心中一阵窃喜。

呵呵，华灼灼，你可知道，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成西扬，在曾经被你踩到脚底的半个姐姐面前，也有不接你连环call的一天。

这样一想，未免得意，因为花如练敢保证，这换作以前，成西扬在接第一个电话的时候就会扬长而去了。

花如练看着成西扬的手机，说：“你有急事？先回去吧，下次再聚也是一样的。”

成西扬说：“但我怕，我没有这个下次的机会。”

花如练轻轻笑，说：“怎么会呢？”她说完，挥手叫来老板埋单。

那男老板见了花如练，眼睛发光，随即说：“这一顿我请美女吃。”

花如练看了一眼成西扬，说：“不用了，我想让他请多一点。”眼神十分暧昧。

成西扬脸红，欢快地掏出钱包，都不问价钱，放下三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

随，说：“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车了，再见。”她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成西扬果然叫住她，然后追了上来，说：“本来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见了你之后，又不知从何说起，等想到了要怎么说的时候，又……”

“下次吧，总会有机会的。我的车到了，再见。”

她转身上车，车开之前，还故意摇下车窗对着成西扬回眸一笑。

所谓的专车司机，就是她的辅助丹左。

这两年来，花如练想多参加培训少接单，所以并没有什么收入，难得的是，两位辅助毫无意见并全力支持，尤其是丹左，作为男生，又是那样的人才，两年来只拿着基本薪资也肯。

当初赵尚之和英子都没有选错人。

丹左在车上说：“我已经获得最新资料，这位成先生和未婚妻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未婚妻掌控欲太强，又动不动就要挟他，他其实已经身心疲惫。你趁着这个缺口而入，会事半功倍。”

花如练靠在车后座上，闭眼，说：“丹左，我叫你接我，和任务无关，只是出于私交。这次任务，组织限我只用一名辅助，我已经动用了小容这个辅助，所以无需你再去给我搜集资料了。”

丹左看着倒后镜里的花如练，虽然妆容精神，但难掩倦色，他继续说：“你做前期资料搜集分析的时候，没有把华灼灼做上去吗？没去了解成西扬和华灼灼他们目前的关系情况？”

花如练用一只手搭在双眼上，说：“我不想知道。”

“你在逃避。”

“丹左，你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花如练真的不想听下去，她觉得好累，尤其是心莫名是空的时候，更为无力支撑起这具驱壳。

丹左似乎还有话要说，花如练什么都不想说了。

在一个便利店附近，花如练忽而叫停了车，她下车去。一眨眼功夫，她手里提着两瓶开好的红酒出来，等到丹左把车开到快速上，她直接吹瓶。

丹左无法停车，只得口头劝阻：“如练，这样喝酒是大忌，你快停下。”

但等到丹左可以停车的时候，花如练已经喝完了两瓶。

她仍然一言不发。

丹左扶她回公寓。在楼下想从车里将她抱出的时候撞见了赵尚之。

赵尚之离远就闻到花如练身上酒味，他问丹左：“她怎么了？任务失败了？怎么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赵尚之知道大事不妙。

丹左摇头：“两人坐下没多久就走了，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败丧着脸了，什么都不肯说，见了士多店就下车提了两瓶回来对嘴吹。”

“看来是任务并不顺利，丹左，她这次任务只许一名辅助，否则算是违规，所以你尽量避嫌。”

丹左一听就明白了，他说：“那我找小容来照顾她。”

也不肯把机会留给赵尚之单独照顾。

赵尚之说：“好。我先带她上去。”

丹左还是不放心，多说了一句：“如练一年多来都没怎么喝过酒了，现在一口气吹了两瓶，恐怕……”

“我明白。”赵尚之说完，低头探进车厢内，将双眼紧闭一言不发的花如练抱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抱花如练，怀中美人又不惊不觉，他可趁机看她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