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所谓爱恨皆能活(1/2)

“可是姑娘说的那些只是表面现象，除去这些因素我还是不能站立起来的”，芸娘的心情刚开始原本也随着林月曦温柔的声音开始变得憧憬起来，可慢慢的回想起自己身体情况的时候，那疼痛像是生了根一般，她知道自己很难好起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梦和现实原本就应该是分开的，她不应该多想。

“不会的娘的，姐姐会仙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月曦抬头就投去一笑，不禁开始打量起瘫睡的人来，大约三十三四岁的年纪，却看不出一丝的不寻常，不禁道，“你是凡胎，人间的女子”？

芸娘偏过头，斑驳的阳光刚好斜洒在床头，屋里有故事般的安静，安静的透人心骨，“的确，我一介凡人在妖物的世界里已然生活了如此之久”，声音细微的似有似无，她回头对着月芽道，“染儿，你前些日子晒的花应该差不多可以拿到集市上卖了吧”！

“娘亲记性可真好，等姐姐看完病我就去”

“你先去，等会儿大街上都没什么小妖了，还能卖几个钱”？

林月曦抬头看着病床上的芸娘，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大概有事情不想让她知道，跟着附和，“如果信得过姐姐就先去卖花，我会等你回来后再离开，你娘亲的病仔细看的话也是需要时间的，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那好吧，我先走了”

一时间，屋里又恢复了平静，芸娘嘴角动了又动，终究还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一个静静地躺着眼底若有所思，两个稳稳地站着眼里研究意味十足。

这里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里，可是信错了人，一切的一切就都回不去了。心底压抑着的悲伤顺涌直上，外面的世界她也想念，想家，想她的家里人。而那个她爱了许久的男人，为了他不惜来到完全陌生的世界，得到的只是背叛，所有的一切轰然倒塌，她的爱情观死的彻底。

芸娘说，“我现在的这个模样实属是自找型，签了契约，拿命还是应该的，只是可惜了染儿，小小年纪就没爹疼，娘命短”。

“契约，什么契约？可否说的仔细一点”，条件反射的林月曦随即又道，“或者破除了契约你就会好了”？

笑容转瞬即逝，笑的冷冽，“那个负心汉当初费尽周折骗我签下的，姑娘一片好心，芸娘心领，只是契约已签，没有还转地余地了”！

“契约？我倒是过说过，不少妖利用商人进来斗兽的时间，想尽办法同人类签订一种契约，利用人类可以随便进入的方式，换取他们的自由，只是签了约的人类却不能再出去了”，徐容珩话一出，惊得林月曦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这么损人利已的不平等契约现世，这得多傻才能做出此等交换自由的事情来。

对此，芸娘闭上了眼睛，“是，我签的就是它”。

见芸娘如此，林月曦心中的想法更入一分，“小染也不能出去吗，他就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你们？妖物更生的世界里，你们又是如何在里面存活下来的”？

“爱恨皆能活”，芸娘深知自己只是说的洒脱，做得却不是。

“我想帮你”，林月曦说话的时候眼眸自然下垂，她在想该如何帮，如果说开始只是因为小染，那么现在是因为故事的本身，她实在是不想看人太伤心。

芸娘微露讶异，似乎有些不明白，明明就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为何会不由自主的发出这样的感慨来，我想帮你。尤其是看气质和衣料，女子并非常人，她身旁的男子也岂非是等闲之辈？仅仅是因为碰巧让染儿遇上了？“想必是我家小染硬要拉两位仙人过来一趟的，其实不必麻烦，等她长大后自然能明白世上所有的一切，该遇何人，该历何事，该有怎样的结局，命运自有安排，不可强求”。

林月曦哀叹一声，这人只怕已经绝望到底了，“既然不肯说我们也不强求，从你这里找到突破口，我还会向其他地方打听，为了小染我也要尽力一式，方才一路上她都在念娘亲的好，憧憬着以后的生活，哪怕没有那个爹爹但她至少还有娘亲。我不管你们是如何在里面立足，但小染到现在还活泼乱跳的，相信是你传授于生存之道，倘若你不在，谁教她，从小性子就单纯，要吃多少苦头后才能做到自力更生，这些你是否有想过”？

“染儿是我不甘心被利用，在他离开前强行要求他答应的，原本想他若还有一丝的怜惜，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能没事回来看看，我从来没有怪过他，要怪只怪自己太傻......”

林月曦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所以你愿意为了小染配合我们尽力一试，已便不辜负那声娘亲吗”？

“对，娘亲可是世上最无私的人，也是最伟大的词”，徐容珩也走上前，说的神采飞扬煞是好看。

娘亲大概也是世上最温柔的人，林月曦如此在心里补充着想。

“我这个模样在其他人看来到底是窝囊了些”

“可在小染心中你到底还是她的娘亲，不管如何”

芸娘点头，“芸娘的事情就麻烦两位费心了，只是解法确实不知，为了我的事情伤神，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到底是骨肉亲情，原先还那么的固执，谁知等自己搬出小染这张王牌后，芸娘总是松了口，想想也羡慕，林月曦还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在何处。

感受到旁边炽热的目光，林月曦回头不满道，“看着我干什么”？

“你也想你娘亲了吧”！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