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3章 冲突的两人(1/2)
四周是无止境的黑暗,看不清环境也看不到路,嘉柏莉没有方向感的到处乱走,可不论怎么走都只是原地打转。
突然间,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从西面八方聚拢过来拉扯着她。她拼命挥手去驱赶它们,可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它们的包围。
嘉柏莉吓得声嘶力竭的尖叫,猛然睁开眼来,眼前却是被烛火映照得通亮的房间。
她满脸冷汗,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气,好不容易才撑坐起来。环顾四周,这里正是她白天出逃前装睡的那间卧室,这张她已睡了月余的床和室内的摆设她都已熟悉。
——原来,刚才只是一个噩梦啊……
清醒过来的嘉柏莉掀开被子,伸脚想去穿鞋。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已令她感到天旋地转般的晕眩。
她烦躁地用手扶住发晕的脑门,努力想搞清楚情况——零散的记忆中,奋力拉开她的海登,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还有血的气息……
再怎么努力回想,暂时能想起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嘉柏莉叹了口气,刚一站起身,便又站立不稳地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你醒了?”
房间的一角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嘉柏莉这才发现房里还有别人,而且这个人竟然是阿兰·诺德。
看起来,他先前正安静地在房间角落的座椅中看书,发现嘉柏莉醒转后,便合上书本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嘉柏莉立刻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床的里侧退缩。
“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吗?”阿兰走到床尾处,隔着一点距离,看着躲他如躲瘟疫的嘉柏莉。
“记忆……恢复?”
嘉柏莉重复着他的话,脑海中突然翻滚起一张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的脸庞……
漆黑小巷中突然伸出来的那只手,毫无预兆地抓住了她……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张脸,正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阿兰·诺德啊!
嘉柏莉终于想起了事情的始末,包括那几个如被鬼附身般自相残杀、倒在地上惨呼的男人。
看着嘉柏莉的神情由迷茫转向恐惧,阿兰知道她已记起了一切。
“当时我正在施用‘制动术’,你离我太近,又已吓得六神无主,无法主动抵御,所以直接晕过去了。”阿兰简单地解释道。
“‘制动术’?控制他人行动的邪术吗?哼,什么歪门邪道?!”脑中不断回放着那几个人血肉模糊的惨状,嘉柏莉强作镇定地冷笑,“不过还真像你们圣波克利亚人做出来的事。”
嘉柏莉清晰的敌意令阿兰侧目,可他显然并不计较。或者说,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说起来,我并没想到你能这么快醒过来。原本我待在这里,也是怕你始终醒不过来,还需要我主动为你消减术法的残余。”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位公主确实很特别。身为一个不具异能的普通人,她的身上似乎具有某种奇妙的恢复能力……
阿兰如此想着,自己找了临近的一把椅子坐下,继续与嘉柏莉之间的对话。
“至于你所说的歪门邪道……这种只在几大贵族家族中被传承下来的与生俱来的异能,在我们圣波克利亚被称为‘圣迹’,是能佐证神之赏赐的存在,也是我们诺德家族能够位列贵族院一席之地的原因。”
“什么神之赏赐?不过是残忍狠辣的邪术罢了!”
从小便被灌输的种种,此刻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嘉柏莉的脑海。
正是这些只有圣波克利亚人才拥有的异能,使得他们拉弥撒人千百年来不得不臣服于圣波克利亚神国乖戾霸道的统治之下;使得他们的人民常年生活在战乱、饥饿和恐惧之中。而这些异能的可怕,她也算有生以来头一次亲眼见识到了。
“将刚救了你一命的特殊能力称作邪术吗?”阿兰的目光顿在嘉柏莉充满厌恶之情的眼眸上,“你还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公主殿下。”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可知道袭击你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你若是落到他们手中又会发生些什么?”
阿兰并不理会嘉柏莉的愤怒,只是平静地将事实告诉她。
“他们是圣波克利亚‘极刑’组织的成员,而这个‘极刑’组织,就是专门为了针对拉弥撒人进行虐杀行动而成立的。”
“什么?!”嘉柏莉对他所说的这个组织一无所知。
自拉弥撒与圣波克利亚交战以来,不断战败,每每有冲在前线而没被杀死的士兵,便总会在短暂的休战后充当了圣波克利亚的俘虏,而这些俘虏向来是有去无回的。
拉弥撒国力不济,从来没有能力去解救这些流亡敌国的残兵,据说,他们大多是被拉到圣波克利亚的黑市进行贩卖,成交后,便被送往“主人”家中,从此过起了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
后来又有传言说,曾经有人在拉弥撒和圣波克利亚的交界处见到过已经死去的俘虏,这些尸首往往死相可怖,叫人不忍直视。
嘉柏莉一直以为这些勾当是奴隶主所为,难道……
“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难怪你敢一个人在圣波克利亚乱跑。”
阿兰说着,不禁微微冷笑。
“拉弥撒王室的教育可真是令人失望……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拉弥撒王室唯一的继承人,而如此身份的你,却没见过战场、没受过像样的搏击训练,甚至,连敌对国内有哪些势力威胁着你们你都不清楚。”
“你胡说些什么?!”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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