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没有选择的选择(1/2)

拉莫尔领地由一个规模不小的拉莫尔镇和一个城堡组成。一条名为灰谷河的溪流从北面的山岭中向南流经拉莫尔镇的东面，穿过城镇架设在河上的石桥，萧衍他们直接进入了拉莫尔家族的城堡。

这座建立在灰谷河东岸的城堡再往东不到两里地就是笼罩在云雾中的灰谷山脉。虽然现在城堡旁有不少农田，但是多年前当城堡建立的时候，王国是将其作为嵌入灰谷山脉的一根钉子。

从这个据点出发，王国的游骑兵们与山中的兽人和蛮族经历了多年鏖战。由于有着这个河边的坚固据点，王国军可以获得充足的后勤支持而毫无后路之忧。即使偶尔战败，残兵败将也可以退入安全的城堡里舔舔伤口。

依靠着强大的国力，王国军无耻的消耗战术耗尽了兽人的勇气和鲜血，终于赢得了最终的胜利。绝望的兽人、巨魔等等种族溃败进了重重深山。

直到最近，力量有所恢复的兽人再度南下，同时侵袭敖德萨行政区和东面塞瓦斯托大区的北部领土，拉莫尔伯爵的领地也是首当其冲。

……

“咚！”苏沃特法师把重重地丢进了一个地下室。

“是谁把亡灵法术和铁甲尸王交给你的？”萧衍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问道，“仔细选择你的回答，亡灵法师。”

米诺斯之戒牵引着法阵出现在苏沃特面前，一头魁梧的丧尸从法阵中钻了出来。

“奥法在上！”苏沃特惊讶地叫了一声，“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是死灵法师。”

萧衍准备飞起一脚把苏沃特踹飞出去，不过亡灵法师的接下来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

“很相似，”苏沃特仔细地察看着萧衍的丧尸，“很相似，但是并不一样。你的这个奴仆是从活人直接转化过来的吧？”

有意思……萧衍扬了扬眉毛。

“相比用尸体创造亡灵，直接用活人转化的效率更高，实验体的智能也更可靠吧。”苏沃特突然把自己的手伸进了丧尸的嘴里。

丧尸没有得到萧衍的命令，并没有一口咬下来，保住了这个作死的家伙的手指。

“更服从，我猜测它甚至能保留少量生前的记忆和意识？”苏沃特用绿油油的眼睛打量着萧衍，“想不到你是如此邪恶，那位美丽的伯爵小姐知道吗？你隐藏在这个家族中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完全跑偏了……萧衍微笑着翘了下嘴角。

你果然是个邪恶的怪物，其实皮囊下面是个巫妖吧……苏沃特看着面前这个深浅难测的男人。

……

“如果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和一定程度的自由。”苏沃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愿意为你服务。你应该知道，保留我的心智会让我的工作更有价值。”

“就像你的前任主子那样吗？”萧衍笑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样的存在既然把如此宝贵的知识交给了我，当然是对我下了强大的心灵刻印（geass）。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脑袋炸开还是别问了……”

“好吧，那我交给你一项能力范围以内的任务，”萧衍举起米诺斯之戒，从戒指中滴落了两滴翠绿的液体，“这是将人类转化为丧尸的物质精华。我希望你分析其中的成分、功能，并且尝试加以改进和生产。”

“作为回报，我保证你的安全，并且会提供相应的研究设备和素材。”萧衍看着苏沃特的眼睛，“如果你的研究有进展，我会奖励你相应的魔法物品和知识，有助于让你早日成为巫妖。”

“如果我拒绝就会被杀，是吧。”苏沃特耸耸肩，“我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不过你的条件不错，正是我所需要的。”

……

在城堡设施完善的浴室里，萧衍飞快得梳洗了一下身体，好不容易摆脱了干涩的尘土和阴冷的尸臭，拿着一杯麦酒来到伯爵府的书房查阅着战史和地理资料。他从小养成的良好的读书习惯使他虽然没有一目十行或者过目不忘这种变态能力，但是在一有机会的情况下就能专注得投入到阅读中。

萧衍走到巨大的青石砌成的窗前，眺望远处白色的山峦。

在视线可及的东方，灰谷山脉逐渐变窄。

穿过这座山脉以后，宽阔的达隆米尔河由北向南流入黑色的达隆米尔内海。敖德萨大区和塞瓦斯托大区一左一右夹住这个辽阔的内海。

但是从另一方面看，达隆米尔海也方便得链接了两个大区的沿岸的诸多城镇。兽人曾经一度组织了一支强大的舰队在海上与皇家海军多次鏖战，连滨海的敖德萨都险些被战火焚毁。

正当萧衍出神的时候，一阵轻纱拂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刚刚沐浴更衣的索尼娅穿着一条线条毕露的纱裙款款走来，在门口轻轻得敲了一下。

“我能进来吗？”

“噢当然～”萧衍微笑着拂胸致意，“这可是你的家，伯爵小姐。想做什么都行。”

“真的做什么都行吗？”索尼娅扮了个鬼脸走了过来，轻盈得跳上窗台，坐在窗边。

宽阔的窗沿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女孩舒服得在萧衍面前坐好摆了个惬意的姿势。轻纱下诱人的腰部曲线让萧衍有点挪不开眼睛。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细雨，远山笼罩在一片薄雾中。从窗口望去，广阔的草地和麦田空无一人，寂静得只能听到点点的雨声。

两人一言不发，索尼娅蜷起双腿，把脑袋枕在膝盖上，柔顺的长发披散到毛绒绒的羊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