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能拜你为师吗(1/2)

货轮很大，载重量和排水量都是世界前列的级别，但装下两万人也显得逼仄狭小了。

活动空间的剧烈缩减，使得人群拥挤，于是萍水相逢的情况，有些人相谈甚欢成为朋友，也有些人相看两厌相互矛盾；

欢笑、怒骂、友好闲侃、野蛮斗殴不时喧嚣，但无论是哪一种皆属于混乱，偏偏这艘货轮的船长、猎人协会雇佣的初步筛选考官，丝毫不予理会，放任放纵着秩序的崩坏。

不仅不同性格之间的人的碰撞，货轮上的生活也相当糟糕，两万人的吃、喝、拉、撒、睡得不到任何基本保障，不是没有人希望约见船长或询问水手该怎么办，但船长躲在他的船长室，水手们被询问的烦了干脆扔下一句“少啰嗦，自行解决”……

“第一阶段的淘汰赛早就开始了，只有蠢货还纠结于无聊的东西。”

布雷德猜测，登上这艘货轮之际，第一阶段的淘汰赛早就开始了，考题大概是评估参加猎人测试的人的忍耐力、对随时降临的譬如断水缺粮的危机是否有充分的准备，十分符合常年在茫茫大海穿梭讨生活、经历太多枯燥乏味的光阴的货轮船长的出题意向。

闷不吭儿的金瞄了瞄布雷德，嘀咕道：“你可真不像小孩子呢。”

“你不比我大多少。”，布雷德轻笑。

布雷德感觉的到金的拘束，似乎怕生、害羞？以及金格外成熟、心思细腻，远不是十二岁年纪拥有的程度，所以和金双方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间断xìng_jiāo流，虽然好奇金，但他也必须极力避免言多失误，叫金窥见虚实端倪。

不过麻烦总会不期而至。

“喂、喂~~~”

“小不点儿，你坐的地方不错，让大爷我坐坐如何？”

“就是嘛！反正你们这等小鬼是不可能通过猎人测试的，还是把位置交给能通过猎人测试的人养精蓄锐。”

“乖，叔叔给你们糖吃。”

“……”

一伙人高马大、制服统一，什么拳馆、道场的壮汉走上甲板，戏谑威胁。

“找死！”，蚊女切齿，冲动的打算削掉对方的脑袋。

布雷德伸手拦住蚊女，笑眯眯的道：“好啊，你们站到我面前，我就把位置交给能通过猎人测试的你们。”

“能通过猎人测试的你们”，布雷德将这段话咬的甚重，配合表情，不难听清其中的讽刺。

“这混蛋小鬼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站到你面前？就怕你等下站不稳！”

“……”

面对气势汹汹的壮汉们，布雷德拦住蚊女的手臂调换方向，手指勾动，笑容不变。

“嗡~~~”

莫名的刺骨冰寒笼罩壮汉们，在一瞬间僵硬的停滞动作，难以逾越短短数步的距离。

因为他们的心里不断的冒出一个想法——会死。

“跑！跑呀~”

“怪物！！！”

“邪门的家伙，太可怕啦！”

“……”

僵持几秒，壮汉们狼奔猪突，引发无数人瞩目。

布雷德则打量自己的手，暗道：有用。

“那是什么？”，金发问道，他的直觉敏锐非凡：“千万别讲你什么也没做。”

布雷德眨眨眼：“念的运用。”

“念？”，金疑惑的双眸涌动求知的渴望。

布雷德沉吟：“每个人都具备与生俱来的能量，自由操纵这份能量的技巧就是念。”

“我……呃……那个……”，金扭捏的挠头，憋了半晌：“我能拜你为师吗？”

布雷德：“……”

“拜师倒不必，坦白的说我还没成为谁的师父、老师的心理准备。”，布雷德手指敲打船舷，衡量许久，道：“记下这份恩情，金·富力士，也许某一天我需要你偿还，也许那一天永远不到来；但当那一天到来，我希望你想起今天的一切，并尽力帮助我。”

“我会铭记。”，金慎重承诺。

布雷德悉心的传授念的知识，教导金，包括蚊女，他自己也复习了一遍。

时间点滴流逝。

一月十四日正午。

身体素质优秀，心志也特别坚定的金，唤醒了体内的生命能量，计时一星期整，堪称天赋卓越。

而货轮上一星期得不到食物、两天补充一次淡水的人们，有的承受不了自愿退出猎人测试，被货轮周围的护航舰接走、有的掀起暴动尝试逼迫船长满足需求，结果被判定止步猎人测试、有的自力更生，但也有不会自力更生的人巧取豪夺，遂常有伤残被迫中断猎人测试……

人数一再锐减，已经不足十分之一，仅余一千多人。

“恭喜你们获得继续前行的门票。”，货轮船长依然没出船长室，拿货轮的广播喇叭通知一声。

旋即。

水手忙碌的分发每位合格者淡水、食物，加上一张小孩子涂鸦般的信息条。

“待会停船，按照地图路线寻找。”，货轮船长不负责任的交代。

布雷德展开手里的信息条：“……”，这特么是地图？！

不动声色，布雷德决定跟金同行，然后？然后他就轻轻松松混过第二、第三阶段的初步选拔，又辗转最终试炼地“greediness”贪欲之岛。

某家寿司店。

“一盘樱花寿司，不要寿司……”

对上无厘头的暗号，布雷德觉得猎人协会貌似也不大靠谱。

未几。

从寿司店的后门出发，一路循标识前进。

最终试炼地前，业已集合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