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火山源岩浆(1/2)
炙热难当的火山源汩汩流动,一片火红,它张开血盆大口,就等着融化我们呢。
返回去吧,天洞快走到头了,回去势必路途遥远。我们无比纠结,此时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哪怕是死,也得继续走。
可怕的事还是发生了,田七打了一个晃,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幸亏倒在了走廊上,要是摔落天洞,后顾不堪设想。
我心里很自责,光顾着领着大家急行军,却忽略了她体制瘦弱,又累又热又渴,她身上的饮水都喝完了,之所以咬牙坚持到最后,是不想拖我的后腿,她知道我已经六神无主了,如果再给我添乱,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望着她倒在了我的面前,我强忍着泪水,因为我知道,我必须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否则她这样做的意义就荡然无存了。
海爷扶着昏昏欲睡的田七,老泪纵横地自责说:“都怪我一心痴念,妄想找到不死果,都是爹害了你呀闺女,你娘没救过来,你再出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我死不足惜,但搭上你就该遭报应啊。”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不死果毕竟是一个传说怒,谁也不知道,一个死了几十年的女人,吃了不死果还能复活?可怜的人只是为了一个可怜的梦,一个可怜的悲剧。
我扭头问大牛说:“你那还有水吗?”
大牛摇了摇头,砸吧着干裂的嘴唇说:“水?我现在连一滴尿都没有——有水我能这样吗?我啊,恨不得一头淹死在长江黄河,可惜老子就快变成烤猪了。”
这个牢骚发的,要多气人就多气人,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没跟他一般见识。
我看了一眼疯子老汉,他立马就明白我的意思,把水壶倒过来甩了甩,里面连个水滴都没剩下。但他忽然想到点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不锈钢的小酒壶,摇晃了两下说:“有酒哩!好喝这口,差点忘了——奶酒能解渴吗?”
我连连点头说:“当然能,给她喝一口!至少暂时死不了。酒是粮**,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越喝越有嘛。”
疯子老汉将酒壶递给海爷,说:“给丫头片子来一口,别多了,这酒性烈。”
海爷连说“谢谢”,小心给田七喝了一口,过了一会,她终于张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没事,还能站起来走,千万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时间。”
大牛说:“你都快死了,还嘴硬,差一点就掉下天洞了,走?走个屁!保命要紧。”
我说:“绝对不能停,眼看就到底了,离着火山源太近了,久了都得被烤死。”
海爷哽咽说:“闺女能行吗?要不爹背着你吧,一把老骨头了,还有把子力气,不会丢下你的,别怕。”
田七凄然一笑,摇头说:“爹别逞能了,折腾一路了,又累又渴,每个人体力都到了极限,别说你背一个人走路了,自个能坚持下去就不错了。”
海爷悲壮说:“我行的,爹死也不会扔下的。”
我拿出一根绳索,一边捆绑田七的四肢,一边对大家说:“都别争了,每人将绳子都拴在腰上,走廊狭窄,我们前后行走,正好将田七抬着走。”
这到是个好办法,无论谁背着田七都很难走下去,但大家把抬她的绳子拴在腰上,“抬”着走,谁也耗费不了多少力气。
田七没有挣扎,她心里明白,嘴上说能坚持行走,实际上根本办不到,万一摔落天洞,底部是流动的岩浆,人进去瞬间就会被融化。
我们抬着一个人,像是拉船的纤夫,脚下步履维艰,但谁都不能停,只要停下歇一歇,紧绷的意志力就会崩塌,若想再次站起来,恐怕办不到了。
大牛摇晃着身子,步履蹒跚,唯有不停地撞击旁边的墙壁,保持清醒,借以维持身体不倒,他细若游丝地说:“恐怕不行了,我,我全身血液像凝固一样,腿快迈不动了,弄不好我要先走一步,先到阎王爷那边替大家报个到,别到时连个给你们开门的人都没有。”
我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丫能不能带点骨气?海爷和大爷年迈体弱,人家都能坚持,你丫就不行了?你要想死,你别死在走廊上,你跳下面化成青烟。”
下面流淌的红色岩浆呼呼往上冒着热气,甚至能听见火焰滋滋啦啦的响声。我并没有看到生命水源,也没有看到逃生风口或者别的洞口。
我恨恨地想,难道之前的推测都是错误的,天洞根本就是一个死洞?如果不是,那么连接死亡谷的路口又在何处?留给我们的时间近乎苛刻,死亡面前,若不能尽快找到,五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石灰岩上的壁画都是骗人的?但阴阳师、蜥蜴火龙、雕龙石板……这些东西上面说得明明白白,又不太像是谎言。
看着无望,大家倒在走廊上,既然无路可走,又何必走呢?
大牛仅仅靠着身后的墙壁,大嘴一张一合,像是从水里冒出来吹泡泡的鱼嘴。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说道:“好舒服啊,好凉快啊。”
海爷、疯子老汉和我惊讶地看着自言自语的大牛,我想他难道快死了?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大家热死得心都有,他竟然一口一个凉快,还满嘴说“舒服”。
田七再次昏厥,奶酒毕竟不是水,只是暂时维持了一下意识。我们都满脸大汗,顺着脖子往下淌个不停,体内仅存的水分都被蒸了出来,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死去。
我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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