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李家锁王(1/2)
车还未拐进大街的时候,前面就噼里啪啦地响起一阵鞭炮声。
田七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递给我一串鞭炮说:“挂在反光镜上放一串,这是一万响的‘落地红’,专门用来除晦的一种。”
我打开副驾驶室的玻璃,将鞭炮挂在反光镜上点燃,噼里啪啦地炸成一片,空中飞舞着红艳艳的纸屑,显得挺醒目的。
大老远就看到京宝斋门前摆着一流案喜,上面都铺着一层红布,进进出出都是一些端菜端酒的人,看着场面不下百十桌,陆陆续续赶来吃饭的街临四舍都拱手向海爷道喜。
我心里想,海爷这回大摆宴席不知道又玩了个什么名堂,一个月好几回流水席,虽说整条街都是干这个,心知肚明这是除晦,但明面上没有个站住脚的理由,恐怕不妥。
车停在门口,我们一行人搬着行李走进京宝斋。大厅有几个头上缠着红布的大汉挡住我们的去路,他们手中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个装满鸡血的杯子,这些大汉用一根黄色的毛毛蘸着鸡血,点在我们的脑门上,每点一下就开口大喝一声,声若洪钟,要是胆小的人还真能被吓坏了。
这道除晦仪式是我第一次亲临感受,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当着众人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忍耐着挺过去。
点完鸡血,海爷拉着一根红线,将我们几个人围在起来,手里举着一个铃铛,绕着红线每走一步就摇一下铃铛,海爷也挺有意思了的,时不时地断喝一嗓子,拿着铜铃向我们指指点点。
田七虽然没有跟我们去哀牢山,或许跟我们接触的原因,这次也在除晦的人员当中。
我低头问她说:“我看点鸡血的黄毛毛挺熟悉的,是什么毛?”
田七压着喉咙小声说:“黄鼠狼的毛毛捻成的,黄鼠狼是半仙,能镇住那些刚出土的鬼气。”
我又问道:“那根红线也不是普通的线吧?”
田七看了我一眼说:“反正你是京宝斋的掌门,这些事你早晚要知道的,我索性一次性告诉你吧。这根红线是穿山甲的筋,据说能捆住鬼气不到处乱走乱窜。”
我张嘴还要问,田七说:“要问我爹手中的铜铃吧?这可不是道士的法器,它有个名字叫‘破魂铃’,好人的魂魄一点是没有,要是阴气重的鬼气可就受不了了,红线捆住它,再被破魂铃一震,顷刻间就是魂飞魄散。”
海爷围着我们走了一圈,突然张口说道:“除晦完毕,大家可以自由行动了。”对着田教授亲切喊道,“大哥请屋里坐,自家兄弟,你却是我这的稀客,是不是归罪我干了盗墓这一行?”
我早先知道的,海爷跟田教授是亲兄弟,虽在北京生活,却极少串门拜访,我想其中必有缘故。
田教授呵呵笑着说:“老弟别客气,当哥哥的也有不是之处,原先以为你干的倒斗与考古行业背道而驰,我心里恨你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慢慢地也明白了,剑有双刃,既能杀人也能救人,不能因为他是一把剑,就一棍子打死说它是杀人凶器。”
海爷突然老泪纵横说:“大哥你要是这样说,当兄弟的感激涕零,若不是不希望数千年的绝艺从此失传,我早就想洗手不干了。”
看着两亲兄弟聊得挺热闹,我心里也很感慨,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个站在国家利益上兢兢业业地为了考古,一个站在老辈绝艺的角度上忍辱负重地开枝散叶,走的是同一条路,却是各为其主。
田七雀跃欢呼说:“大伯和我爹终于和好了,这是双喜临门啊。”
我一愣问她说:“何来双喜临门?”
田七仰头张望,除了沈冰盯着我俩说话外,其他人都没放在心上。田七小声说:“大伯跟我爹说你们在沈万山水葬沉船找到了伏羲加固八卦书,这是第一大喜,在京宝斋有史以来最有收获的一笔!我爹和大伯斗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化干戈为玉帛,这算是第二喜。”
我嘴里喔了一声,心想这样说果真是双喜临门。
海爷对我说道:“赖掌门喊开席吧,大家伙可就等着你一句话了。”
我苦笑一声,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京宝斋的掌门,于是踱步走到大门口,亮开嗓子喊道:“各位街邻,各位好友,我是京宝斋新晋掌柜子,在这里请大家吃好喝好,一起发财,一起捧场。”
琉璃厂一条街就这么大的地界,我当了京宝斋掌门这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众人见我年轻有为,纷纷说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京宝斋新任掌门必定是开天辟地的壮举啊。”
我端起旁边递过来的酒碗,一一向大家敬酒,虽然我不胜酒量,但今日心情大好,竟然连着喝了几大碗,众人见我如此海量,忍不住个个翘起了大拇指。
敬完酒,田七和沈冰一左一右地陪伴着我走进地下室。里面挺宽敞,坐着这么多人一点不显得拥挤。
我走进去的时候,听见田教授对海爷说道:“这个人能打开伏羲之锁?”
我刚进来自然不知道他俩聊的这个人是谁,骤然听到有人能解开伏羲之锁,我也是无比震惊。
只听到海爷端详着桌子上的铁匣子说:“此人倒货在琉璃厂出了名,很多人只知道他是全职倒货的,但我海爷是什么人呀,这对眼睛人称‘火眼金睛’,固然看东西从未走过眼,但看人也一向很准的,他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否则没两下子想吃足琉璃厂得翻没那么容易,这年月诈货的多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