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石窟浮雕(1/2)
这么大的石窟很多边边角角,我们想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绝非易事。
我举着手电四处寻找,石窟墙壁上雕刻着很多浮雕画,石灰岩比较松软,在上面雕刻画像比较容易些,这些浮雕画不同于大理石雕刻的单一纯色,而是涂抹着五彩缤纷的植物染料,虽经历两千年的岁月侵蚀,它们依旧色彩鲜艳,所绘场景不仅栩栩如生,而且具有了3d立体效果,给人非常震撼的感觉。
描绘一个战场的浮雕篇幅很大,气势磅礴的军队简直呼之欲出,万马奔腾之下,一片刀光剑影,厮杀惨烈,到处人仰马翻,沙场上血流成河。
我们静静地看着这些浮雕,在敬佩伟大作品的同时,也被画中景象深深震撼着,我似乎身临其境地站立在战场中,耳边杀声震天,眼前惊心动魄,鼻中闻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虎娘子说这块浮雕再现的是一段血淋淋的历史,当年我的祖先罗色带领族人奋勇对抗侵略的敌人,他手中的鬼虎旗几度令敌人闻风丧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敌人从四面八方围攻,太惨烈了,红虎山三大家族几乎快死光了。
我指着头盔上插着羽毛的战士问道:“这些士兵骁勇善战,它们好像是正规部队啊,不像是山匪草莽,你看它们后面还有火炮和厉害的弓箭手,一看就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啊,你们红虎山惹谁不好,非要树立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
虎娘子无奈说道:“头上插羽毛的,手提弯刀的战士都是西域戎人,它们觊觎红虎山的金矿,但又畏惧我们的天险和势力,所以结合西域当地一些游牧民族,企图将我们一举歼灭,这场战役就发生在虎腹谷,当时的尸体都快堆积成山了,前后两边的的通路都被敌人堵住,我们只能鱼死网破,敌人倾巢出动无非是为了金矿和灭我族类。”
大牛此时说道:“他们要金矿就给他们吧,犯不着以死相拼啊,命比金子值钱,这个道理你们祖先不会不知道吧?”
虎娘子凄然一笑说:“祖先们倒想交出金库换来性命,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敌人宁可选择斩草除根,我族人全部死了,金库自然而然地就贵他们所有。当时情况,即使祖先们交出金库,也难逃一死,还不如血战到底。死前多杀几个敌人垫背呢。”
我想虎娘子说得是对的,西域戎人敢于千里迢迢地剿灭罗色大军,自然不会再放虎归山,这点罗色家族看得很清楚,所以才选择不惜一战。
顺着浮雕一路看下去,罗色军队节节败退,从虎嘴岩一直退到虎腹谷。本来罗色和护卫士兵必死无疑,突然之间黑烟四起,漫山遍野爬满了红蜘蛛和双头蛇,戎人被咬死一大片,于是敌人选择围困虎腹谷。
虎娘子指着一处山洞说:“这就是罗色和卫兵躲藏的石洞,但由于被这个叛徒出卖,罗色等人才被戎人活捉,随后押送到西域吐鲁番,当时的赞普是松赞干布,他不但礼贤下士,而且尊敬罗色如上宾,罗色感恩戴德,才心甘情愿地做了一名将军,直到死后陪葬在文成公主的墓葬里。”
我说那就奇怪了,罗色是一名吐鲁番大将军,为什么却要为文成公主陪葬呢?
虎娘子说道:“松赞干布死得早,以为罗色有胆有识而且忠诚不二,临死前委托罗色务必照顾文成公主,而且预言到他死后,吐鲁番必定违抗大唐,那个时候两军交战,文成公主夹在中间生死两难。据说罗色谨遵赞普遗愿,誓死保护文成公主一直到死,而且自愿陪葬公主,生生世世地为她守灵。”
我嘘唏不已,一个世代忠烈,一个仁慈天下,生死身后事,陪伴墓葬中,虽不是千古佳话,却是荡气回肠、感人肺腑。
浮雕上出现一个后背纹身“野狼头”的卫兵,他就是虎娘子口中的叛徒,是他趁罗色毫无防备之心,将熟睡的罗色五花大绑地捆起来,送给戎人首领,没想到罗色不但没死,还被重用,叛徒害怕罗色等人报复,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了,唯一的线索就是此人后背有“狼头”纹身。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罗罗人口口声声地说狼人族勾结戎人剿灭了红虎山,在哀牢山地界上拥有狼头纹身的也只有狼人族,但狼人族王妃却矢口否认祖先曾出卖了罗色,她的理由是,狼人族不为财不为权势,根本没有灭绝红虎山的动机,如果说一山不容二虎,哀牢山地势广袤,谁也不可能独立占据这么大的地盘。
我想最有可能的是罗色的手下故意将矛头指向狼人族,这种移花接木的目的无非想着转移视线,自己好来个灯下黑,所以我判断这个叛徒应该是罗色的亲信之一。
虎娘子接受不了我的观点,她说罗色带领的罗罗人都是忠诚可靠的,另外她自己亲手葬送了狼人族,如果说叛徒不是狼人族的人,她无疑变成了作恶多端的杀人凶手,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她都无法接受现实。
我叹息一声,浮雕毕竟只是一个历史再现,具体情况如何,或许只有那个叛徒或者罗色才知道,但二人死了两千年,这早就成了一个悬案。狼人族已灭,虎娘子率领的罗罗人也惨死过半,这已成为既定事实,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浮雕也有一座金矿的描述,大体是挖矿、提炼、运输的过程,大牛指着一辆马车和车夫说道:“这就是运输黄金的马车,你们看赶马车的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想必怕他认出进出墓葬的路,这匹马老态龙钟,一看就是匹识途老马,马车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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