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且行且珍惜(1/2)
女子也笑道:“相公说的是!我本是魔族血脉,却自幼在人族长大,吃的是人族饭,说的是人族话,写的是人族文,练的是人族技。是人是魔,难以分辨;人魔之道,不可道也;贵贱之道,亦不可道也;世间至理,确是如此。”
说话时,不远处,密林间,一顿‘噼啪’声音乱响,好似有松枝被折断。
夫妇两人虽在聊天,始终在留心四周的动静,早已知晓。不多时,伴着从鼻腔里挤出的一声低沉嘶吼,一只白色雄狮跳将出来,嘴里衔着一只野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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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狮把那只野牛犊掷于地上,大汉上前,伸手一摸牛犊的颈部,顿时大喜。取来那杆暴雪梅花枪,枪头对准牛犊,从腹部到后臀部,一下插了进去,随后把那牛犊挑起,牛头朝下;又把枪杆一顿,插在雪地之中。随后取来银碗,接取热血。
此时黑虎哺乳已毕,两人和一狮一虎又分食了那几碗热血。先给黑虎进食,那黑虎正在进食牛犊心脏。
大汉再去割那牛肝,却现那雄狮正眼泪汪汪地看着那块牛肝,涎水冻就的冰渣沾满下巴,在猎猎北风中叮当作响。大汉笑了一声,切下一片牛肝,扔了过去。
谁知那雄狮好象遇到臭不可闻之物一般,急忙转头,不去看也不去闻那牛肝。稍等片刻,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又急忙转头。又一会儿,那雄狮再回头看,然后悄悄上前,啊呜一口,眼泪汪汪,噙住那牛肝,长吸一口气,然后跑到那头黑虎前,并用臀部去蹭那黑虎的臀部。
此时,黑虎刚把大汉扔来的牛肝吃完,正抬头看向大汉在割取牛犊内脏的双手,作势待扑。被雄狮的臀部这么一蹭,黑虎想也不想,嗷呜一声,扭头就是一口。待现是那雄狮凑来后,力度放缓,黑虎只是在狮颈轻轻咬了一口,又回头去看那大汉的双手。
雄狮仍不放弃,噙着牛肝再次去触碰那黑虎。那只黑虎这才看到雄狮口中所衔牛肝,紧接着看到那牛肝下粘连的口水冰渣,还有那雄狮一脸献媚的表情,黑虎急急闪到一旁,好似厌恶一般。那雄狮还不放弃,再度上前用臀部去蹭那黑虎的臀部。
黑虎怒了,一声咆哮,上身直立而起,一个虎扑,左前掌击在那雄狮的右颊,右前掌击在那雄狮的左颊,好似给了那头雄狮两个大嘴巴子一般。
大汉和那女子在一旁看的哈哈直乐,黑虎在另一旁带理不理,只留下那雄狮在风雪中凌乱,一脸懵逼。又过一会,见没人理他了,那雄狮夹着尾巴,悄悄躲在一旁,独自去疗伤。一声低沉的嘶吼,好似在唱着伤感歌曲:叹世间情为何物、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一边偷偷把那块牛肝无声咽下,一并那粘连的口水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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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食已毕,夫妇二人用冰雪扑灭篝火,备好鞍鞯,披盔贯甲,再次上路。
不知行了多久,风雪依旧,积雪已到常人大腿深处。幸好那两头赤睛雪鬣狮和蓝瞳黑髯虎身高腿长,体力悠远,尚能奔行。
隐约看到前方有一路口,其上似是有一座桥梁,横贯东西,桥上隐约可见兵丁在巡视;桥下南北走向,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不知是冰是水。
距至数里,大汉长吁一声,胯下雄狮,当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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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问道:“夫君为何停下?”
大汉拿手一指前桥梁,说道:“前方这座桥梁,不好通过,我欲先观察一番,再作打算!”
女子又问:“这座桥梁与前番那个山坳,有何不同?又有何为难之处?”
大汉回答道:“这座桥梁,与前番那个山坳,大为不同。前番那个山坳,如果不能通行,我们两个或可从山间自行寻路绕行,仅是多费时间罢了。这座桥梁却不同,你看这周遭数十里,一眼望去,再无道路,仅此一条。若要通行,必得打此路经过,因此,须早作打算。”
女子再问:“这有何妨!桥下冰雪,一马平川,看似河水已结冰。如桥上不能通行,我们两个从冰面上行过便是!”
大汉沉声回答:“不可!此地,我们两个甚不熟悉。此地河水有多深?冰面现在冰冻到几尺厚?我们两个一概不知。一旦陷入冰窟或掉入冰河,我俩尚可自救,孩儿如何是好?”
女子用手一指,说:“我看那极远处,似有行人从冰面上通过,是否说明这冰面极厚,可以通过?”
大汉再次说道:“不可!那行人身单体轻,可我们两个披盔贯甲,加重了份量。况且白狮黑虎身形高大,躯体颇重,不一定能过去。即使我们步行而过,我这八棱通天锤,一柄便有八百余斤重,如何过得去。莫非要丢弃兵器前行,万万不可!”一边说,一边摇摇头。
女子又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大汉又说:“其实也无妨!适才在山坳遇到的那个绿袍将军贺兰敬明曾言道,捉拿两名分骑一狮一虎叛国之贼,却并未指名道姓说我为叛国之贼。因此可见,朝堂上有人下令擒拿叛国之贼,名为捉贼,实际是在阻我北去,并非要害我性命。”
大汉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若是与敌国交战,必须拼个你死我活,我定然会想方设法通过此河或与敌厮杀。现今,既然无性命之虞,还是缓缓图之为宜。我只是有些担心……”,说到这里,长叹一声,不再继续。
女子问道:“夫君担心何事?”
大汉皱了皱眉头,道:“我担心如果守兵不肯退让,一会还要厮杀;如果守兵坚不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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