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变计(2/3)
宁境内。连带单州军,总计援军两万余人。如果再加上东平路等处可随时调动的军队,此次来援我城的人马约有三万。”泰安的海东军马总共也就三四万人,而王保保调动的援军就有三万人。且王保保还有坚城可为依托。如果等到他的援军赶到,兖州战事的结果会是如何?不言而喻。所以,贺宗哲对庆千兴的这封信也只是一笑了之。与左右说道:“此是为红贼见我守城严密,无机可趁。故此虚言恫吓耳。”
有人说道:“将军所言甚是。现在唯一可虑者,是河南军、单州军,乃至东平军的驰援暂时间却还不能到位。红贼不会看不出这个形势,如果等我援军来到,他们就没戏唱了。所以,近日内,末将以为,贼军定会动一次大规模的攻势。我守军连经两次败战,先是失守济阳,继而在汶上中伏。军中士气确实低迷。若贼军不计牺牲、猛攻猛打?”
贺宗哲晒然,不以为然地说道:“巨野便在我城后,小主公亲临前阵,对我守军的士气定有振奋。即使贼军猛攻,守个七八日的城还是绝无问题。至多十日后,各地的援军就会络绎来到。待到那时,破贼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他又神情复杂的自失一笑,意味深长地与诸将说道:“其实,要说实话,本将还真是巴不得贼军能来攻我兖州城池一次!”
诸将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贺宗哲也没再多做解释,只是起身,负手踱入内室。诸将看他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有些苍凉。
王保保和贺宗哲打的主意都是坚守兖州、等待援军。海东如想克敌制胜,要一条,就不能让元军的如意算盘打响。便在贺宗哲与部属商议的同时,庆千兴、李和尚、傅友德等也在议事。甚至,城北的杨万虎也来了。
一个帅帐之内,四员海东上将。
庆千兴是总统领官,他高踞主位,下两侧,左边是李和尚与傅友德,右边是杨万虎。并及一些副万户、千户以上的将校,满满堂堂,坐了有二十来人。皆全幅披挂。帐外的阳光透入,映照得他们身上铠甲耀眼。
庆千兴说道:“泰安方面的军令,本来是令咱们在城外安营扎寨,最好能诱使一部分的鞑子援军来袭,先灭其援,继而再陷其城。但是,王保保到底将门虎子,至今我军围城已有多日,一直不见他有遣派援军来到。
“是‘围城打援’之计暂时已不可执行。根据线报,鞑子的河南军正急行军赶来济宁;东平方面的鞑子也似有异动,有渡过济州河、攻击我汶上城的态势。若汶上被夺,则我军的侧翼便就不安稳。若河南的鞑子军来到,则我军攻陷兖州之事就势必会成为泡影。形势在变化,本将以为,我军也应该随之调整一下方略。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便是为商议此事。”
李和尚、杨万虎皆是为海东悍将,论资历远胜庆千兴。虽然说,他们对庆千兴的才干也是很钦佩的,昔年双城一战,庆千兴都能和邓舍打一个不分胜负;而且庆千兴为前线总统领官的委任也是邓舍亲自任命的,所以要他们遵从庆千兴的军令可以,但是若想使他们伏贴耳地如同其下属将校,却也是万万不可能。因此,庆千兴话音落地,他两人都没接口。
傅友德微微起身,问道:“将军以为我军该如何调整方略?”
“‘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以两鸟相比,兖州是一鸟,鞑子的援军是一鸟。既然鞑子援军不来,我军打不成援,那么便干脆先将兖州攻克!只要能夺下兖州,纵使鞑子的河南军来到,我军至少也可立不败之地。”
“那泰安的军令?”
“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况且泰安耶?军情如水,战机稍纵即逝。若是唯唯诺诺,只唯数百里外的军令是从,则就算是白起复生、淮阴再世,临敌对阵,也是非败不可。”庆千兴话语一顿,说是这么说,要让他擅自改变泰安军令,别说诸将也许不会从之,就算是他本人,也不致如此胆大,放缓了语调,又接着说道,“当然了,我军改变策略,也还是需要给泰安请示一下的。若诸位皆无异议,那本将即日便上报泰安。”
杨万虎与对面的李和尚对视一眼,按刀问道:“请问将军,若如你所言,改变我军策略。具体的行事,该如何行事?”
“凡攻城,强攻为下。不战而屈人之兵,此是为上策。按目前之形势,不战而屈敌军已无可能;但强攻也不可取。以本将之计,该取中策。”
“如何中策?”
“调贺宗哲出城,与其野战。”
“我军围城多日,贺宗哲闭门不出,定是已得王保保军令,命他固守不可出战。而且,贺宗哲前番驰援汶上又中我伏,已经吃了一次亏。将军还想要调他出城,与之野战?说来容易,做起来怕是难之又难。”
“贺宗哲此人,本将也曾有闻听。不是庸将。要不然,察罕也不会让他来镇守济宁。身为名将,落败汶上。坐拥数千精锐,而被我军围困。如果没有王保保来巨野,也许他会吃一堑长一智,固守不出。但是如今,王保保已来巨野。王保保何许人也?是李察罕的假子。年少气盛。
“本将敢下断言,他下给贺宗哲的军令上,除了命之不许出城外,定然还别有训斥之言!杨将军,本将且来试问你,如果换了你是贺宗哲。前番大败,现在城池被围,又受上官的严厉训斥。你会作何想法?”
杨万虎愕然,不假思索,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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