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宴中(2/3)
防线更加安稳,一方面又对益都的察罕造成威胁。察罕之所以如此快的就主动撤退,此中也是有你的功劳。“种种用兵的手段,可圈可点!我心甚慰。不过,如今察罕虽退,战事却不能算就此停歇。可以预见的将来,必有更加惨烈的激战。两句话送给你: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需得再接再厉!”
赵过恭声应道:“是。”
邓舍点了点头,叫他坐下,自又去给下边诸人敬酒,走没几步,转过头,又像是临时想起似的,随口说道:“阿水近日学会了做一种新粥,据说来自咱们的老家。我尝了几次,以前虽没听说过,但还真是颇有你我小时候经常喝的那种羹汤的味道。待会儿席散了,你不必急着走。我已经吩咐阿水,多做点,好拿来醒酒。你也留下来尝尝。”
“是。”
交代过赵过,下一个敬酒的对象本该是佟生养。按说,他的军职较之张歹儿还是有所稍低,但因与邓舍有义兄弟的关系,所以座次反而在张歹儿之前。不过,邓舍来到他的席前,却没有停步,只微笑说道:“你我兄弟,自家人,端酒不端酒,反显得见外。‘先公而后私。’待会儿你也留下来,等席散了,我另外备的有家宴,咱们再好好痛饮!可好?”
佟生养自无不允。不但答应,还很高兴。长白山一战,他获遭败绩,本就正忐忑不安,唯恐邓舍当着群臣的面训斥他。邓舍虽没给他端酒,但却肯留下他参与家宴,他的不安顿时为之一空,放松了许多。恭恭敬敬地站着,目送邓舍往下一个席位。
再往下,就是张歹儿了。
邓舍先不急着给他敬酒,带着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多时,放声大笑,说道:“当日我赐你铁枪,红脸儿,却不料你竟有今日之功!仅仅以数千健儿,五百里长驱,先取莱州,再破敌围,而后驰援益都。除了势如破竹之外,真没有别的词儿可用来形容你。……,满饮此杯!”
张歹儿谦虚不敢,对文华国笑了笑,再向洪继勋微微颔,仰起脖子,一口饮尽。
邓舍以主公之尊,给臣下端酒,礼遇非常。能受此礼遇的臣子,自然不会有太多。接下来,诸将大多只得到了温言抚慰,受到敬酒待遇的,只又有郭从龙等几个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将校。只不过,却也都是一杯到底。没有人能像赵过,竟然能得到敬酒两杯的殊遇。
转了一圈,来到使者席位。邓舍先与汪河、孟友德叙谈几句,话锋一转,点名傅友德,笑道:“傅将军,坚守益都之战,你为本王出力不少。先是有地道战,后又有突围袭敌。更阵斩鞑子勇将萧白朗。要单论战功,比较勇武,尚在李、毕之上。”从侍女手中取了酒壶,亲自把酒杯斟满,道,“我敬的最多的,是阿过,两杯酒。你,三杯饮净!”
汪河、孟友德都是脸色一变。
汪河转过脸,神色古怪,瞧了孟友德,又瞧傅友德。孟友德干笑两声,说道:“在下等本是奉主公之命,来晋见大王的。适逢察罕犯境,我两国同仇敌忾,虽聊助有些许的绵薄之力,怎敢当大王这般的礼重?实不敢当之。……,傅大人,还不快向大王致谢?酒,就免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非饮此酒,不足以表本王之心意。”
“如此,便只饮一杯。”
“也不行。为何本王要敬傅将军三杯?却是有名堂的。”
“愿闻其详。”
“正如你所言,我与你家主公,虽为两国。但是察罕,彼鞑虏之种,是为我汉人之共敌。这头一杯,敬的不是傅将军,敬的是我汉人英雄!”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去,孟友德连道不敢,却还是力辞,不肯叫傅友德去饮。文华国恼了,哼道:“我家主公敬傅将军是英雄好汉,你却在这边如此推推拖拖,十分的不够爽利,是不识抬举?还是嫌俺这酒不好?”
没奈何,孟友德只得松口,却还是坚持,道:“只此一杯。”傅友德起身,端起头一杯,一饮而尽。文华国问道:“却不知主公第二杯酒为何而敬?”
邓舍笑道:“傅将军助我海东守城,全我益都一地。这第二杯酒,是为益都百姓而敬。”孟友德呆了呆,说道:“保全益都不失,全赖大王与海东俊彦之力。在下等不过是个外来的使者,何敢贪功?”
要说,别国的主公亲来敬酒,这传出去,本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脸面,是件好事,助长了西汉的威风。孟友德却为何一再托辞?不是因为其它,正是缘由邓舍近段时日以来,对傅友德表现出来的态度过于亲近。
他与傅友德同住一处,对邓舍有意拉拢傅友德的举止岂会不知?如若傅友德果真被邓舍拉拢了过去,那眼下的敬酒就不是给西汉脸面,而是耻辱。使者派出任务完成,反而被外国给拉拢了过去。这算什么事儿?是在向全天下表明,陈友谅不如邓舍么?
洪继勋说道:“功劳者,有利百姓为功、辛苦办事为劳。现今益都城中,坊间百姓早已传遍了傅将军地道破敌、临阵斩将的事迹。可谓对我益都,有功、且有劳。孟使,何必苦苦推辞?傅将军,请!”
“这,……,万万不行!傅大人,……。”
文华国又焦躁起来,叫道:“我家主公自敬酒与老傅,又不是给你。你作甚一再从中搅和?岂有此理!”
边儿上的汪河,嘿然笑道:“文平章言之有理。”
他不是没有看出邓舍的用意,只是朱元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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