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兵团生活(2)(2/2)
,迎着凛冽的月光,试了试刀锋,又转头吩咐郭解放拧亮了手电筒。郭解放不知道老梁头儿要干什么,只得按照他的吩咐,用手电筒照亮了吊着的公狼!这个时候,狼还没有断气儿,它抽搐着身体,蹬踏着后腿儿,脖子抻的出奇的长······长满尖牙的嘴巴里面,吐出了一条软塌塌的绛紫色的舌头,眼睛在手电筒的光照下,闪着瘆人的诡异绿光!
老梁头儿极其娴熟的揪住狼头后面的鬃毛,刀尖轻盈的在狼的脖子下面,划了一下,还没等大伙儿看清楚,他就已经把刀子衔在了嘴里,手指扣进狼皮,身子重心猛然向下,指尖发力,只听“刺啦”一声怪响,那整张狼的皮子,就被老梁头儿从狼的身上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被扒掉了皮子的狼,赤条条的闪动着粉红的颜色,皮下的筋肉,因为疼痛,不住的抽搐!
老梁头儿漫不经心的将狼皮筒子卷了起来,然后这才用刀,切开了狼的喉咙。狼血顺着它赤裸的身体,滴溅到了雪地上,猩红的狼血如烂漫的梅花,鲜红刺目!
被剥了皮的狼,沉重的呼出了它,此生的最后一口气儿,用尽了它所有的力气,它的身子抻的很长、很长,它的头,奋力的向后仰着,仿佛要去摘取天上的那轮明月······最后,它发出了一声叹息似的声响,就再也不动了!
隔了好一会儿,牛建军才敢用木棍儿去捅那只公狼,确认那只公狼真的死透了,大伙儿这才把它从树枝上放了下来。
老梁头儿让郭解放找根木头杠子抬狼,三人于是就近砍了一棵小树,剃干净了结疤、毛刺,把狼绑在树干上面,四人轮流抬着往回走。
一面走,郭解放一面问老梁头儿,刚才那头狼,你为什么不一刀先宰了它,再剥皮呢?老梁头儿说,狼死后,血液停止循环,狼毛就倒了,品相不好······要在狼还没断气儿之前,将狼皮剥下来,那个皮子才精神呢······!”。
下半夜,山里起了白毛风,四个人顶风冒雪,好不容易才在天亮以前,摸回了驻地。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郭解放的心里却美滋滋的,因为他们自己也能打到猎物了!从此以后,三人隔三差五的,就跟狩猎队出去打猎,渐渐的他们也熟知了一些打猎的门道儿,有时候还能独立捕获一些体型稍大的猎物,这让老梁头儿也不禁对他们三人刮目相看!
冬去春来,过了年,天气一天暖似一天。这一天,郭解放夜里睡在被窝里面,迷迷糊糊听见外面轰隆隆一阵炮响,他掀开被窝儿,一骨碌儿滚下炕,冲着正在睡觉的一个班的知青大喊道:“大伙儿快穿衣服······老毛子······打进来了······!”。
出乎郭解放的意料,整个班的知青没有一个搭理他的,只有牛建军从枕头上抬起了脑袋,睡眼惺忪的对郭解放说:“老郭,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鬼叫什么呢?”。
郭解放火急火燎道:“你们都聋了么?外面有炮声······咱们跟老毛子,干上了······!”。
牛建军脸上显出鄙夷的神色说:“你再仔细听听?这哪里是炮响?这明明就是三岔河水解冻的声音吗······!”。
这一年,三岔河的春汛,来的比往年都要早,轰隆隆的解冻声,像春雷一样惊醒了群山,也搅动了人们,沉寂了一冬的心。
土地在召唤人们,播种的季节就要来了!
兵团的只要任务就是“守土开荒”,边境的相持状态,虽然没有缓和的迹象,但也没有进一步的恶化。为了响应党中央提出的高筑墙,缓称王的战略方针,兵团各师都积极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大生产运动。
郭解放所在的三连,自然也不能例外,知青们白天开荒种田,晚上挑灯训练,即不放松警惕,也不放弃生产,一手紧握锄头,一手紧握钢枪,时刻驻守在祖国的最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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