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批判一番(2/3)
>“啪”
“诚哉斯言,台下的吴先生说了几十年的《玉蜻蜓》这段话只怕闻所未闻吧?明明不是yín_shū,倷却要把这等劝世书往下三路引,不惜违背祖师爷编书本意,胆子是倷大!”
这句说的义正词严,其实心里也在吐槽“金x梅,肉x团,查泰来夫人的情人啊,阿拉伯的劳伦斯啊,说到底也都是劝世书,但奈何大家都是拿着当黄书看呢?哎,蜈兄今日对不住了啊。”
“贾先生,虽然我年纪比你小不少,但在说《玉蜻蜓》一道上当你先生却绰绰有余!”
贾子亮面色惨白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光裕社众人的脸上也更为难看,这话明着说蜈蚣君,但把他们也都扫到了,《玉蜻蜓》开头确实略显散淡冗长,在在开码头说书的时候是非常吃亏的;
尤其在敌档的情况下,还来不及讲到后期高潮部分,就已经被对方漂脱,为此绝大部分先生们只能在说此书时都要把金贵升单枪匹马挑落一庵堂尼姑的的桥段,拿出来细细讲,慢慢讲,反复讲,绘声绘色讲;
可以想象,倘若两档在各自的茶馆中门对门敌档,一档说《说白蛇》,上来就是能说一个礼拜到十天的《昆山书》,将小青如何迷惑顾公子,后者又是怎么被迷的浑身瘦骨嶙峋只剩一口气等紧要处,说得眉飞色舞,台下听客也是如痴如醉,恨不得身代顾公子遭难,与那妖精大战一番。
另一档看着却没办法,“盆景书”“弄堂书”再显能耐也比不过黄书啊,不拉sè_qíng关子出来,怎么敌得过?
你和一个妖精盘肠大战,对不起,我这里只能五福临门开后宫,其实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城市中各大电影院都开始生意萧条入不敷出,而那些时常放映李丽珍邱淑贞老师作品的录像厅却大赚特赚,再往后国营音像制品店一家一家的倒闭,可火车站卖盘的却如雨后的狗尿苔一般一不留神就一大片,怎么扫也扫不干净。
这就是人性使然,古今中外都是如此,按下葫芦浮起瓢,就算那个年代不照样还有手抄本的少女之心么。
以至于钱鼎章说到此处也不由得在脑中yy一番“册那,一座庵堂五个尼姑,从三十出头的shú_nǚ主持普净师太,一直到未满十四的萝莉四师太,倒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啊,死鬼金贵升是一个都没放过,妈的,他不死谁死?
老佛婆还有段专门的唱“这班师太看见仔大爷是,倷也夺,我也抢。犹如恶狗看见一只大屎坑,只道大爷是一只壮蹄膀。落俚晓得一碗素浪汤,汀汤餮嗒才捞光。嗨,大爷是,瘦怯怯书生辈,俚倷小战马,那哼去下校场,童子军如何上大战场……”
从这段来看金贵升是典型的营养不良而亡,啧啧
别说在这个时代,就是放到后世,这也是超重口味的剧情了,西门庆还只偷人妻,一次偷一个的时候,这《玉蜻蜓》里已经隐约有开无遮大会的意思了,啧啧,古人玩起来其实也是蛮洒脱大方的。”
所以黄书大行其道其实是个正常的现象,别说平头百姓,大名士袁寒云不也是撺掇了一群人专收各色绝版黄书,找人雕版精印后或收藏或互赠么。
但还是那句话,这玩意不能拿到台面上说,毕竟虽然是民国但政治正确也还是深入人心的。
念头是一闪而过,倒是是前排的周瘦鹃等人带头鼓起掌来,他们是识货人,对刚才那些话自然是多有感触,任何一门民间技艺要想获得长久的发展必须要脱离庸俗,往高雅方向努力;
当然这二者其实并不矛盾,反正从业人员众多,各走各的道,但钱鼎章今天在台上公然痛斥,虽然是取巧,但细细品教之下,倒也不无道理。
何若曦看着钱鼎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些话,钱鼎章在排练时都和她说过,也表示尽可能争取在台上说出来,当时还笑他异想天开,甚至上台时那句“教他说玉蜻蜓去”,本以为只是故作豪言壮语来引自己开心,没料到竟然也得到兑现,他真的只有17岁么?
钱鼎章也心中得意,倒不是当众落了贾子亮的面子,以他的眼界早已不把盘头蜈蚣放在眼里,最要紧的是刚才一口一个先生太先生的,已经给台下众人的心中种上了因果,他敢拍胸脯如果现在做个民意调查,大家对露醉仙的好感度肯定直线上升,无形之中就把节奏带到了自己想要的轨道上。
何况,设定书目时舍更熟练的《问卜》而就《关亡》也是深思熟虑的产物,因为后者中的喜剧人物苏婆苏老太,在晚上自己和露醉仙的那回《苏婆替死》中会成为一个正剧式的主人公,这点在刚才也已经点到。
说白了自己这场的胜负并不是特别重要,当然能赢是更好,但更要紧的是铺垫,层层铺垫,通过有形和无形等各种方式,吊足听客胃口,以保证露醉仙晚上在吴苑一炮而红!
看看外插花插的差不多,钱鼎章将话锋一转又切回到书中,连着起了好几个下人角色与何若曦配合,小娘鱼在他的“托”下,发挥的也是可圈可点,把个贪财又胆小还有几分精明的关亡婆形象描绘的活灵活现。
判Τ鲅劾幔摘了墨镜擦泪时,嘀咕了一句“这小娘鱼说书前,大概做过关亡婆阿是,她才几岁怎么学的那么发噱?”
他嗓门颇大,虽然是自言自语嘀咕,台上却也听得清楚,何若曦一笑“哎呦,这位墨镜先生,小娘鱼说书前,不但当过关亡婆,还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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