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在暗处的人(1/3)
箩曼第一次听得这面皮薄在感情上又内敛的人居然主动说出这般亲昵动人的话来,心中更是欢喜,无比欢喜地搂着弘鼎,心里乐滋滋的,仿佛抱着他便拥有了整个世界般。
两人此番前往金昭城,带了一千名护卫精兵,千里急奔,赶到金昭城。
当赶到此处,得知聂臻大哥居然已亡故时,弘鼎也悲戚莫名,去他的墓前祭拜后,便向落尘详细询问大哥故去缘故,落尘将经过告知,弘鼎了解后更是悲愤,定要查出这奸细乃何人所派,为聂臻报仇。
然而当飞阳得知儿子已回到金昭城,他非但没率先来见他便也罢了,去祭拜聂臻也算是死者为大,不足为此生气,可弘鼎拜祭完聂臻后,就去拜见落尘,丝毫没想着他这个父亲。
还是经落尘提醒,弘鼎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来了金昭城,心下立时有些紧张,再加上落尘提到飞阳师兄对他私自娶妻生子一事很是生气,提醒他去面见他父亲时要谨慎小心着些,更是让他有些惧怕。
倒是箩曼却是一脸兴奋,认真装扮一番后便跟随弘鼎去面见他的父亲。
当飞阳见到弘鼎带着个红衣女子时,便知这女子便该当是弘鼎结的新妇,他见这女子生得虽是美丽可这美却有些妖艳时,不免心有不悦,觉得他举止轻佻,眼神太过浪荡,半点没血瀛国女子的娇羞婉约之态,再加上弘鼎跪首朝他请安可这女子却站在当处俯视着他时,飞阳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面色黑得犹如锅底灰一般,只瞧一眼便让弘鼎有些哆嗦。
弘鼎见箩曼不跪,便拉着她手示意她向父亲跪下行敬茶礼。
可箩曼哪懂得这些礼节,只觉得自己心中可敬弘鼎父亲,可却万万不可跪,她身为一国之主,只可跪天跪地,跪双亲祖先,却独独不会对族外之人下跪,所以将弘鼎的手一抖,只是朝飞阳行了欠身礼。
飞阳见她如此倨傲,将茶碗重重一磕,不屑道:“不必了,我飞阳受不起尊驾一拜,还是免了吧!”
弘鼎心下愧疚,但还是不想父亲懊恼,解释道:“父亲,请体谅箩曼,她初来血瀛国,对我们这里的习俗并不太懂,所以这媳妇茶我代她向父亲敬!”
飞阳被气得脸更是沉了一些,他不敢向身份贵胄的箩曼发火,却还是敢对自己这忤逆子发火的,一拍桌子,怒道:“你现在要反天了不成?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娶谁不好,怎的去娶一个族外女子,你大好男儿,对一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还像我飞阳的儿子么?简直是荒唐!”
弘鼎知道父亲定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这般生气,箩曼见这人如此怠慢她,心中也很是不悦,若不是看在他是弘鼎的父亲份上,她早就抽出火鞭痛扁对方一顿了,又岂会忍气吞声到现在?
箩曼面色也铁青,阴冷得仿佛要下起暴风雪,但她还是极力压制住,努力挤出笑容,学着血瀛国女人娇柔模样,道:“其实在我们乌楽国也并不是这般没规矩的,我们乌楽国很重孝道,尤其是生养自己的父母,而成婚后对夫君父母也同样敬重有嘉,但前提是夫君家父母需承认娶进门的儿媳,自然便可赢得儿媳敬重,可如今听您口气,仿佛并不认同我这个儿媳,既然如此,我也自是不敢僭越了身份!”箩曼向来高傲,在飞阳面前未自称本王,便觉得自己已是让了对方了,可这番话在飞阳耳中听来,却如寒针冷箭刺射在他心上,让他窒息得慌。
飞阳气得面色煞白,长袍一拂,站了起来,可却并未直面面对箩曼,而是侧身而立,连正面都自始至终不曾瞧过箩曼,“好得很,我儿子甚么都显得窝囊,可独独娶了个了不得的女人,了不起到要踩在为父头上去了,好,既然如此,你弘鼎要么独自跟我回天玄门,要么就跟这女人回乌楽国做你的王婿去,为父就当从没生过你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儿子!”
弘鼎没想到父亲会生气到说出这般话来,眼见父亲要走,他忙拉住父亲袍角,求肯道:“父亲,是孩儿不孝,自小便让您为我操碎了心,孩儿与箩曼是真心相爱,并非是看重她的身份,箩曼虽性子直了些,但她品性良善,聪颖睿智,敢作敢为,屡次为了我身陷险境,这份情意我岂敢辜负,父亲,求你看在箩曼已怀上你孙儿的份上,就成全我和她吧!”
箩曼本来不想跟任何人屈服,尤其是对她充满敌视的这公公,但是听得弘鼎居然如此夸赞自己,心中感动,便不想再让他为了自己跟父亲闹得不愉快,因此放下自己尊贵的身份,朝飞阳跪首了下去。
一国之主朝飞阳下跪,飞阳起初虽有些置气,但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住,立刻退开一步,不敢受她的参拜,“你乃国主,岂可拜我?恕我飞阳受不起!”
箩曼却是不听,朝飞阳深深拜了一礼,“既然我已嫁于弘鼎,便是他的妻子,此刻我身在血瀛国,便不是乌楽国王,既然您是弘鼎的父亲,我箩曼自然也敬你为父,不管父亲是受还是不受,这是我应做之事!”
飞阳见她态度急转,方才还傲慢不已,此刻居然又肯向自己低头,不免有些疑惑:“你不是很傲慢的么?此刻又礼待于我我可不敢受!”
箩曼再向飞阳拜了一拜:“我箩曼的命是夫君救的,所以拜救命恩人的父亲理所应当,您是夫君的父亲,又是我肚中孩儿的王爷爷,更是该拜,我箩曼虽是乌楽国的王,但会想任何普通女子一样敬重我夫君,绝不会拿王的身份来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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