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当朝为官(1/2)
全能修炼至尊
要说千冢与崔判这般杵臼之交确属十分难得。鬼差位分极低,数量又如恒河沙数不胜枚举。寻常的鬼差在阳间引了阴魂都是直接交到阴曹地府的接引使者那里去的,连判官的面儿都见不着,更别说能有所交情了。而千冢之所以能与崔判有这边情谊则是因为当年的一段渊源。
大约六百多年前,武状元苏奕得皇帝钦赐姓名“千岩”,官至镇远大将军。平叛乱、镇边疆,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立下战功彪炳,风头一时无两。
然当朝太师徐枕深与太保周望水、太傅袁宋各自为政,势均力敌,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三股势力明争暗斗多年,为丰富各自羽翼、拓宽各自势力是无所不用其极。千岩手握兵权,自然是三方都不愿舍弃的肥肉,都想纳入自己的麾下为自己所用。但千岩并无心卷入朝权争斗之中,始终保持中立之态,谁都不肯多加亲近。在旁人看来他这不过是明哲保身之举,殊不知他已为此腹背受敌,甚至累及了性命。
有一日千岩领兵归朝途经仓名县——一个本就不甚富裕的边陲小县。这里常年战火纷飞,又遭了连年的干旱,饥民遍地、哀鸿遍野,早已是个是民不聊生的地方了。
可就这是这么一个民生凋敝的地方,知县陈大老爷的一顿早膳还要用灵芝与蜜枣炖了老鸭汤来补养身体,并且是只肯饮其汤不肯食其肉的。他嫌鸭肉腥臭,又要拿川牛膝炖了猪蹄来食用,还非得是五个月以内的小猪崽的前蹄才行。
县里流传着一句顺口溜:“陈知县的肚子圆得流油,老百姓的肚子空得发愁。饿了怎么办?陈府后面转。没动筷的鸡鸭一装一麻袋!”
近年来国运不济,天灾**颇多。朝廷上赈灾的粮款发了一拨又一拨,可灾民却依然填不饱肚子。千岩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银子都进了哪些人的腰包里。他当然痛恶这般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更鄙夷他们只管贪赃枉法、大肆敛财用来自己挥霍无度的无耻行径。可乱世之中能够独善其身已属不易,他实在无暇也无能力再去多管旁人的事。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千岩率兵在郊野安营扎寨,夜晚时分却有亲兵来报,说在营外捉到个鬼鬼祟祟的探子,恐是敌军细作。那人被亲兵五花大绑着押解进来,哎呦哎呦地连声叫疼,见到千岩便大呼冤枉:“千将军!抓错了、抓错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啊!”
那人身子骨儿消瘦的很,也不硬朗,肩膀垮垮的没个精神,手上倒干净的很,连个老茧都没有。练家子一瞧便知道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连兵器都提不动的,更别谈什么是什么兵卒甲士了。
千冢道:“你是何人?”
那人答:“我是咱们县衙门的人,我们县陈知县听闻千将军路过此地在此安营扎寨,恐怕这穷山恶水的怠慢了将军,所以特地差我来,请将军到驿馆去好生歇息。”
千冢自然知道此话不尽不实,他陈知县若是真有心敬重他这个大将军按礼制应当是亲自前来拜见的,又哪有随便派个小厮来领路的道理?
不过千岩不想多生事端,他一天不表态,徐太师、周太保、袁太傅这三方人马就一天不能安心。想来这个陈知县就是这三方中某一方的势力,又是来笼络军心抑或刺探情报的。虽然此刻还不能确认他具体是哪一方的,但对千岩来说都是一样,无论是谁都好,千岩都疲于与他们周旋。
“你家老爷有心了。”
千岩摆摆手,亲兵便上前将小厮身上的绳索解开。
当兵的人力道大,又在沙场上拼杀惯了,手上没轻没重的,那小厮显然是被按疼了,揉着肩膀说话龇牙咧嘴的说话:“将军哪里的话,我家老爷怎么说也是仓名县的父母官,总该尽尽地主之谊的。”
这话说的可谓半点脑子都不长,说是大逆不道也都不为过的。他家主子不过小小知县,七品芝麻官,敢在四品大将军面前称之为老爷,又敢说该尽地主之谊这样以下犯上的浑话。若是换了旁人,最轻也要好好赏这小厮百十个耳光,不抽到脸颊乌青黑紫不能停的。可千岩是不在意这些的,既不是敌军的探子,便叫亲兵放他回去了。
不过千岩手下有个亲兵跟了他许多年,心思缜密的很。他担心那小厮真是敌军探子假扮,唯恐再生事端,便悄悄自己跟了去,一路直跟到了陈知县府上。原本跟到这儿那亲兵已经安心打算打道回府了,可好巧不巧那小厮一进府便急于进了厢房与陈县令汇报情况。亲兵耳朵灵光,听到那小厮提起“千岩”二字便又走不动了,干脆躲在窗边,听一听他到底都要说些什么。
头先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无外乎汇报了几句此行的周折,被当做敌军探子捉了起来、千岩不赏脸不肯来之流的。再然后便是千岩那边没什么异动,照常的行军,也没见和谁互通书信,营里也没谁的亲信,如此这般寥寥几句。
亲兵听到这儿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陈知县原来是徐、周、袁三方里某一方的狗腿,此番来是刺探千岩动向的。
这时陈知县与那小厮道:“我这知县做的忒腻忒没劲儿,屁大点儿的地方穷得兔子都不拉屎。你瞧瞧人家王老鳖,就比我多捐了三百万两,就混了个肥县的知县当,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当初买官那点钱还算个屁呀!”
小厮谄笑阿臾道:“老爷说的正是,那王老鳖哪有老爷您的手段高明啊!换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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