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牢狱(2/2)
,跟吞了苍蝇一般,云舒却在心里佩服豫安府尹的想象力,觉得憋笑快憋出毛病了。阴暗的牢房中,新关进来两拨人,一个是嬴华等人,剩下的是酒肆老板和他的伙计。
今日下午,他们四人一道喝完了酒,将所有不服的人都喝趴下,然后便向那酒肆老板讨要奴婢。酒肆老板一算计,发现赢歆几个人喝了二十几坛子,且按照事先说好的不用付钱,再加上白送的奴婢,简直就是赔本的生意啊。
嬴华后来居上,喝的最多,还没等结束就先趴下了,赢歆见酒肆老板喝完不想认账,对那两个奴婢反而更加粗鲁,火气上来了,抬脚就踹,顺带砸了酒肆里剩下的酒坛。
人都说喝酒误事,管潮见酒肆老板和他的伙计敢对赢歆动手,二话不说便将自己血饮沙场的佩剑拔了出来,酒肆老板被他吓得到处乱窜,一边窜还一边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果不其然,这边的闹剧将州府官兵引了过来,管潮却有大杀四方的架势,好在宁攸飏留了一丝理智,上前劝架。可是哪有官兵怕闹事的百姓的道理?于是两方打了起来,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宁攸飏见局势混乱,也举着拳头,却不知道打了谁,又被谁打了?
“唔……”宁攸飏坐在牢房的草席上,发出了一声喟叹,他转了转手腕,觉得刚才打得有些狠了,不知道那时谁推了自己一把,刚好将手腕扭伤了。
“别动,痒……”赢歆囫囵了一句,伸出腿将自己的兄长翻了个面。
宁攸飏看着地上的人堆,有些羡慕起那些能够醉酒、蒙头大睡的人,多少年养成的习惯,时刻提防着别人的暗害,就算喝在多酒,生了再重的病,他都还保留着一丝清醒。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好受了,该痛的头、翻涌的胃,还是一样难受……
“攸飏,你怎么样?”
听到这个声音,宁攸飏的心轻轻一跳,仿佛流入了新的生命和生机,这些天忍住不去见她,才是最煎熬的事。
昏暗的灯光下,云舒看到宁攸飏乱糟糟的发,脸上不知道被谁打了一块淤青,而那双平静的眸子中,染上了些许醉意。
云舒打开牢房的门,将食盒里准备好的清粥小菜拿出来,那粥还是温的。
“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宁攸飏觉得有些抱歉。
云舒摇头:“没事,只要我能进来,随便找个名目将你们带出去就是了,毕竟豫安府尹的职权有限。”
“你瘦了”宁攸飏看着蹲在眼前的女子,心中一片柔软,她从小便是高贵的公主,却不只一次为了他走下高高的王座,走到自己面前。
“你和他……还好吗?”
云舒点点头,有些话不用说明,彼此都知道,至于那个他是谁……
“多谢宁王关心,文昭与广陵甚好。”
宁攸飏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愣,他抬头,看到凤朝歌整个人站在牢房外的拐角处,披着一件青色外袍,长发飘散,看起来像是被人从睡梦中叫起来的。
他朝着凤朝歌微微点头,凤朝歌也报以一笑。
说来奇怪,他对云舒的感情虽然隐藏的好,但凤朝歌并不是完全不知,相对的,凤朝歌对云舒的感情宁攸飏也一清二楚。
可他二人却如同君子之交,不曾怒、不曾怨、不曾恶语相向,只有当年梨花树下的相交如水,以及今日的礼貌颔首。
宁攸飏和凤朝歌打过招呼,又对云舒问道:“一直不方便与你相见,你真的要将云逸推上王位?”
云逸是云浄的儿子,荣妃之死、云浄之死,以及将乐平贬为庶人,就如同一个人患有隐疾,虽然现在还看不出端倪,可一旦病症爆发,那大约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他担心她。
云舒何尝不知道,她养的或许是一只狼崽子,只是……
“若非如此,就算我肯放过他,也会有无数的人替我动手,杀了他,你知道的。”
宁攸飏轻叹,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失去了云舒、失去了王位的保护,那个孩子一定活不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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