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剑意成长，善恶两分(2/2)

山谷有一个水潭，水潭央还有一个的土丘，土丘插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有的明亮如新，有的锈迹斑斑，但每一件兵器都流露着强大锋芒，有的孤傲，有的霸烈，有的飘逸，有的平淡，不一而足。

除此之外，这个水潭还弥漫着一种很淡的雾气，同样是锋芒毕露，若是仔细感受，会发现这所谓的雾气，竟然是无数虚幻的剑组成，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宛如一个万剑纵横的世界。

东阳的神魂出现在水潭外，依旧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纵横剑气，感受到那刮骨般的撕裂痛楚，仿佛随时都能将这虚幻的神魂彻底撕碎。

“这是……什么地方？”

在东阳震惊看着面前场景的时候，他的神魂之突然飘出一个虚幻小剑，虽有锋芒，却远不如面前水潭的那些剑意，更不如土丘那些兵器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但这个虚幻小剑却有一种别样的气息，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没有傲气，没有霸烈，没有飘逸，也没有平淡，却有一种浩瀚，包容万物般的浩瀚。

小剑出现后，飞进水潭方的淡淡雾，如同一个孩子进入一个喜欢的地方，尽情玩耍。

随着小剑在雾的飘动，那凝成雾般的无数剑意，竟然有的融入小剑，将剑意的淡淡情绪也融入其，仿佛是为这个纯真的孩子注入思想，助其成长，让其完整。

剑意的喜怒哀乐悲苦愁，融入小剑，让其成长，让其也多愁善感，让其纯真不在，这是成长。

可这些剑意蕴含种种杂念，有善有恶，它们不断融进小剑，是能让其快速成长，让其拥有完整的思想，可同样会让其变得善恶难辨，若融入的善念大于恶念，它便会定型为善，可也会恰恰相反。

东阳的神魂和小剑相连，他能清楚感受到小剑的变化，不但有力量的壮大，还有七情六欲的变化，善与恶皆有，他也很担心这么下去，小剑会归于何方，若是善倒也罢了，若是恶，那可万万不行，自己不能拥有一个恶的剑意，因为那样最终会影响自身的善与恶。

担心也罢，焦虑也罢，现在的东阳完全是无能为力，他若冲进水潭将小剑收回，恐怕还没有碰到，神魂被撕裂，魂飞魄散了。

“真不该来这个地方！”东阳苦笑，却只能听天由命。

在东阳无计可施，听天由命之际，那平静的水潭突然漾起一道涟漪，一个同样虚幻的小剑缓缓从水飞出，其模样和东阳灵魂飞出的小剑几近相同。

只是这个从水出现的小剑，气息却很不同，有忠，有勇，有信，有义，有宽，有恕，有谦，有恭，各种气息交织，如百种善念的结合，这是仁。

仁之剑意的出现，让那些还在融入小剑的万千剑意纷纷退避，直至两者相对。

东阳的剑意，虽然成长了许多，纯真不在，好在融入的善与恶暂时平衡，像是一个少年，他有善良，也有轻狂。

而仁之剑意则像是一个满腹经纶，看透红尘万物的老者，他的智慧，他的沧桑，他的慈悲，他的宽容，让东阳的剑意如同一个孩子，站在一个老师面前，有些乖巧。

仁之剑意发出几声轻微的剑鸣，如同在对自己的学生敦敦教诲，传达他的善，他的仁，他的智慧。

片刻之后，仁之剑意突然变得更加虚幻，并直接融入东阳的剑意，刹那间，那小剑身本来错综复杂的种种情绪立刻平息，变得正平和，如之前的仁之剑意。

善恶两分，仁占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