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冤家路窄(1/2)
两日内,杨钺实在安心待在侯府中,读书,写字,习武,争取快速适应新环境。
府中生活,没有纷争,不必勾心斗角,安逸而轻松。
不过,杨钺依然有烦心事!
这种烦恼全来自宇文霖萱,虽说两人被皇上赐婚,对方也住进了侯府中,一日三餐,时常有机会谋面。
然而,宇文霖萱却不苟言笑,神情举止冷冰冰的,好几次,杨钺主动搭讪,试图缓和两人关系,可惜,全部当场被无视了。
好几次碰壁后,杨钺不再自找没趣,静心读书,潜心习武,强化自身。
第四日,闭门思过结束。
杨钺起了个大早,习武锻炼后,沐浴清洗,更换衣衫,准备前去上朝。
这时,府中长史范恒文牵着一辆四乘马车,四匹战马,体型匀称,四蹄矫健有力,清一色洁白鬃毛,晨风吹动,好似白雪浮动,全是俘获契丹的良驹。
战马后面,勾着马车,镶金戴玉,富丽堂皇,异常奢华,倒也与杨钺侯爷身份相符合。
这也是杨钺在渤海时,出行必备之物,彰显他的风采!
今日,杨钺看到马车,微微蹙眉,没有直接踏入,上前伸手轻抚着战马鬃毛,入手下滑,宛若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杨钺依然放弃心中所好,转身对范恒文道:“范长史,四乘马车,在长安城太耀眼了,换成二乘吧,无需奢华,舒适即可!”
“侯爷,你身份不低,二乘马车是不是太寒酸了?”范恒文不解,诸位皇子,大多全是六乘马车,楚王更是喜欢八乘轿子,杨钺提议换成二乘马车,与他皇子身份不符合。
杨钺讪讪轻笑,拍着范恒文肩膀道:“初入长安,即遭遇暗算,真凶尚未查出,低调,低调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留下十余匹良驹,剩余战马,全部交由给户部!”
范恒文点点头,迅速派人更换马车,他觉得自己跟随数年的王爷,近期好像发生巨变,越发睿智。
破晓,天色依然昏暗,杨钺坐马车中,车夫驾辕,马车缓缓离开侯府,驶出东市巷。
照大唐惯例,帝王每日临朝视事,每逢初一,十五,举行大朝,在京城文武九品以上,皆可上朝参见皇上,与皇上商议朝中大事。
通常,上朝之前,会确定何人参加大朝,商讨何事,非常具有针对性。
而其他文武五品以上,多为三省六部官员,通常必须每天上朝,各部官员在各部办公,皇帝在朝中办公,实际与朝九晚五上班没有多少区别,仅仅时间上,稍稍发生变化。
离开东市坊,杨钺与中书令宇文石马车相遇,车夫汇报,杨钺掀开帘子,留意宇文石车驾。
根据宇文石资历,被允许乘坐八乘马车,不过,他却选择四乘老马驾车,车夫也是五十多岁的老者,低调的过不入。
不久,车夫亦向宇文石汇报,宇文石掀起马车旁边小窗的帘子,望了眼杨钺车驾。
顿时,怒由心生,神情动怒!
数日前,他的宝贝孙女被杨钺侵犯,被迫下嫁杨钺,前两日,他宠爱的孙子,宇文玄武又因杨钺下狱,被袁鸣沙以刺杀皇子的罪名下狱,事情尚未了结。
怒归怒,然宇文石终究宦海沉浮数十年,变得老奸巨猾,懂得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出手。
按捺心中怒火,轻声吩咐车夫停下马车,掀起帘子,主动亲自与杨钺打招呼,邀请道:“渤海候,相请不如偶遇,可否有兴趣,与老父同乘,一起上朝。”
闻言,杨钺没有犹豫,笑呵呵道:“中书令大人盛情邀约,本候荣幸之至!”
言罢,他当真吩咐车夫停下马车,转入宇文石马车内。
他与宇文石,乃至宇文氏,几乎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蛇鼠难做一窝,两不相干,彼此安好!
可惜,宇文石率先出招,他唯有被迫接招,今日侥幸占据上风,隐隐胜出一招。
然而,他亦明白,纵然耍心思把宇文玄武下狱,照他当前实力,还不能做到一招制胜,格杀宇文玄武。
且不说宇文石在朝中地位与力量,单单之前,皇帝老子为消弱宇文石心中怒火,被迫承载宇文石恩情,宇文玄武就不会被杀。
万幸他掌握事情主动权,朝堂该怎么处置宇文玄武,全凭他一念态度。
若他松口,宇文玄武仅会受到轻微教训,若他执意对方刺杀皇子罪名,宇文玄武不死也会被流放,发配,更会惨遭皮肉之苦。
此番,宇文石主动邀请,怕也是清楚这层道理,才忍着心中炸锅的怒火,与他促膝长谈。
端坐在宇文石对面,杨钺抓起马车内的蒲扇,轻轻煽动,装傻充愣道:“中书令,找本候何事,若担心霖萱,中书令就无需开口了,来年霖萱定会为本候生个大胖小子。”
“咳咳!”闻声,宇文石情不自禁重重咳嗽两声,脸色变得铁青,内心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一脚把杨钺踹下马车。
这混蛋明知故问,哪壶不开提哪壶,专与自己作对,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想到宇文氏族人,为杨钺生孩子,他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不过,相较宇文霖萱,宇文玄武对宇文氏更重要,此刻,怒火燃烧,依然被他快速平息下来,不温不火的道:“渤海候,明人不说暗话,你清楚本官找你何事?”
“呵呵,本候愚钝,中书令不道明,本候还真猜不出中书令,找本候何事!”杨钺轻笑,昏暗马车内,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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