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摘星(2/3)
半还回去,人心不足蛇吞象哦,谁都晓得的道理,却没有几个偷儿能忍住不拿,这就是为啥在城里混偷儿这一行当大多都死的死残的残,而李摘星却给日子活的滋润的很。果然老道说的不假,扬州才是李摘星大显身手的时候,没用俩月他李摘星就能逛的起青楼喝的起花酒了,若是银子不够了,就从身边的家伙身上随便摸出一张来,嘿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银子在你兜里,却是爷爷我的!
不过虽说日子滋润,李摘星偶尔也会想起老道,想起那一番与众不同的相遇,将锦囊拿出来摩挲一番又放回怀里,李摘星鬼鬼祟祟从床下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李月白和柳红絮。
眼见这两人并没有瞧见在床底下的自己,立志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偷儿的李摘星就又寂寞了,想着使些什么手段耍耍这正情场得意的公子哥好呢?
方才藏上船的时候急,并没有带上闯荡江湖必备的泻药méng_hàn_yào,李摘星绞尽脑汁,总算想起了个绝妙的法子:此时没有使刀的那家伙来搞破坏,等着这俩狗男女上这床上办好事,他只要悄悄一伸手,将这公子哥的衣服勾到手中再扔下河里,到时候还不叫这公子哥出一场大丑?
李摘星自己琢磨着,都觉得这方法甚妙啊。
柳红絮跳舞跳出了一身薄汗,将最外面的一层藕色衣衫顺手脱去,露出两支青葱玉臂,美人香汗淋漓,一颦一笑间都勾人心魄,给久经沙场的李月白都看的有些面红耳赤,太过聪明的女子就有这点不好。
早年间听剑宫中最不着调的老人传授逛窑子的经验,那个看似只给李疏狂养些花草的平凡老人自有一套独特见解,说逛窑子就要进门挑着胸脯最软屁股最大的姑娘,一句废话都没,直接扛枪上阵,之后见面皆不识,看脸看不出来,靠手摸能的出来,这种法子就如同吃了一大碗红烧肉,虽然油腻,但管饱。
那时候李月白问怎么都像是有故事的老花农,是不是也有心中始终在意的风尘女子,老人伸手捋了捋自己满脸胡子,语气贼沧桑贼沧桑道,那时候啊,我们一见钟情。
没想到会问出如此俗套情节的李月白下意识还想追问后来如何,但看着形单影只的老人一个人萧瑟凄凉的剪裁枝叶,话还未出口也晓得二人结局不会是十分欢喜团圆,干脆也岔开话题。
大抵所有人心中都有弥补不了的遗憾,都有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人。
柳红絮看着李月白似乎走神,并不介意,朝着站在门前端着酒碗茶水的小丫头打了一个眼色,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走出屋门后还善解人意的将门虚掩上,柳红絮靠近燃烧着红烛的灯火,对面的梳妆镜上映出一张仍是风情万种却少了几分青涩的脸庞,这位狮子楼头牌还特意看了看鬓角,看到之前拔掉的那一根白发还没有长出来,这才满意一笑。
其实在这狮子楼当了好些年头牌的柳红絮也有许多不能与人道的心事,本就是风尘女子,有时候看着漫漫长也会觉得一个人孤寂难耐,可她始终不愿将就,更是不想就像姐妹们劝的那样随便找一个人就嫁了。
打开梳妆镜前的抽屉,柳红絮伸手拨开胭脂水粉,里面还有几片花钿,口耳相传的诗中说的对镜贴花黄,终归是属于懵懵懂懂的少女,柳红絮无奈一笑,将手缩回来,却不知何时李月白站在了身后,笑道,“真好看。”
藏在床底下的李摘星是多么希望李月白是色中饿鬼,正好方便他下手,结果这一对狗男女只不紧不慢的打情骂俏,可算盼着李月白写完了字,眼瞧着又去给人贴花钿,李摘星在床底下躺的久了,骂娘都骂的没了意思,倒是饭了困,上眼皮直搭下眼皮。
画舫缓缓沿河漂荡。
不知何时一个人影落在一艘无人的画舫上,这人并未刻意掩饰容貌,双眉粗长,似是男儿,却有几分女气,这人皱眉看向李月白乘坐的画舫,眼神有些古怪,几个起落间落在画舫之上。
在门口抱着酒壶打瞌睡的小丫头听到动静,半梦半醒中身子一抖动,不小心将酒壶扔在了地上,仅剩的酒水洒了一船板,小丫头急急忙忙将酒壶捡起来,用袖子擦干净,偶然一抬头,看到船顶上人影。
月光如水,正好看到船顶人影面容的小丫头竟然一下子痴了,这位公子实在是忒好看,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呆呆的仰望了片刻,才骤然惊觉这船顶上是个不速之客,这才尖叫出声。
小丫头话音未落,李月白已经飞身跳出了画舫,倒不是被这小丫头一声尖叫提醒,而是方才月色在船上帷幕上映出了模糊影子,柳红絮紧随其后,神色有几分惊惶,不过在这扬州做了好些年的花魁,远比一般的山村女子手段灵活的多,反倒压下心中恐惧,掩面嘻嘻一笑,先开口道,“阁下站在船顶上,莫非也是被今日月色吸引?夜风寒冷,不妨下来一同喝碗热酒?”
船上的人清了清嗓子,冷笑道,“你这船上进了只耗子,偷了我东西。”
说着也不管李月白和柳红絮的反应,径直从袖中抽出软剑,从船顶一跃而下,且说李摘星也被这动静吵醒,正要偷偷翻出窗户,结果迎面就是一道剑光,李摘星吓得一个激灵,险而又险与剑光擦身而过,李摘星能被老道捧成天下第一盗,身手马马虎虎,脚上功夫却不差,身子几乎是以难以捉摸的角度扭过去,顺手又抓起船上的茶壶,卷轴,劈头盖脸朝着这位不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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