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贝州防御战 3(2/2)
邵贵紧张道:“可是咱们当初牵的是赵延寿的线,这么做。。。。。。。。“
邵珂不耐道:“你懂什么!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老爷我被削职在家,抓住谁都是救命稻草,现在不同了,邵某人手下兵卒数千,把守南门,这要起事了,可是个献城的大功,怎能白白送给赵延寿这马前卒?当然是宁为鸡头,无为牛后,一不做,二不休,傍上耶律德光,到时候有契丹大汗赏识,赵延寿一个傀儡能奈我何?!你们几个手下的五百劲卒可靠罢?“
邵贵笑道:“老爷抬举咱们五兄弟做了都头,当然要把旧日里志趣相同的弟兄们都聚在一起啦!大把的银钱使下去,酒肉灌下去,还不对咱们死心塌地?!“
一灯如豆,赵延寿和赵延照相对而坐,默默无言,帐外不时传来铁牙军士卒痛苦的惨嚎,那个时代,对严重烧伤没有任何救治手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虽说这乱世中人命不值钱,丘八的命更是比狗还贱,赵延寿可以不在乎新兵的死伤,因为只要有粮,愿意为了三餐饭卖命的人多不胜数;但他对铁牙军的伤亡过半却是心如刀绞,身经百战的精兵锐卒根本没法快速补充,这都是精挑细选的安身立命本钱啊!自已独得大汗宠爱,官拜幽州节度使,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嫉妒,千方百计地想取而代之,只是远没这么强的实力罢了,乱世之中,谁主沉浮?钱多兵多者主沉浮!
赵延照小心翼翼问道:“大人,明日是否继续攻城?”
“还好,本官在贝州城中还有个内应,但愿他能想法传讯出来,里应外合,吴峦纵有天大本事,也保不住贝州!”赵延寿恨恨地想道,低声道:“明日分兵四门,继续攻城,注意,四门要一齐进攻!”
“不分重点?”赵延照有点吃惊,已方有五万人马,对贝州守军来说是有优势,但像今日这样集中三万人合攻一门才是常理,若平均分兵四门,声势固然浩大,却犯了兵力不集中的大忌,赵延寿熟读兵法,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咱们幽州军今日损失过重,一定要有时间补充整理,但咱们也不能让贝州军过得太舒服了,不然过几天大汗来了,谁面上都不好看,逼近护城河便可!明白吗?”
赵延照恍然大悟,道:“卑职明白!”这摆明了就要保存实力,大家给契丹卖命,不过图个富贵,但千万小心别把谋富贵的本钱给丢光了。
“还有,明日东门这边由你主持,本官去南门看看地势!“
“是!卑职明白!“赵延照应道,心中暗暗嘀咕,这南门城墙高大,城外还是一片由内向外倾斜的坡地,城外若要进攻,乃是兵家所忌的仰攻,作为佯攻方向可以,主攻那就比较愚蠢了,不过主帅已有决定,他当然不会多嘴。
赵延寿在南门高高地打起了帅字旗,大张旗鼓地装了两天样子,想吸引内应的注意,好趁机送出讯息,不料那内应毫无动静,好像已经忘了之前是如何奴颜眉骨,输诚投效。
一连三日,赵延寿的幽州军都是装模作样地攻城,却并不像第一天那样竭尽全力,主要就是投抛石机拆给贝州城拆房子,吴峦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日日巡查,好在贝州粮食充足,水源丰富,加之第一天的大胜,士气还算高昂,惟一担心的是自已早早发出的告急求援奏章至今还没有任何回应。
这日早上吴峦刚刚登上东门城楼,就听见城外一片喧哗,武行天急急来迎,道:“大人,城外好像来了幽州军的援兵!”吴峦据堞观察,城外敌军营中耸起一顶明显比其它帐篷高大的多的大帐,一杆黄色大旗高高升起,旗上绘着一只狰狞的黑sè_láng头,迎风飘扬,那狼头好像活了一般,这是契丹大汗才有资格挂的狼头,耶律德光亲自来了!
一队骑兵自营中驰出,吴峦右手在头顶上搭个天窗,只见那骑兵
整整一上午,吴峦都在东门城头忙着与武行天和刘大风观察敌情,商议如保御敌,午饭时分,随着送饭的伙头军,掌管武库的库吏也一溜小跑过来,说张许,王清两位圣使奏圣谕要在库房中领用六百杆长槊。吴峦大怒,这等紧要关头全城百姓都在为守城忙碌,这两位高高在上从不鸟人的圣使却带着手下数百军士无所事事,早就让他看不惯了,现在还领甚么劳什子长槊,是忍孰不可忍,不要以为你们是甚么圣使,本使就治不了你们!
眼见吴峦面红耳赤地要回衙和那两位圣使理论,老成持重的刘大风连忙拦住,道:“吴大人不可鲁莽,他们二人怎么说也是奉圣谕来的,不可造次!”吴峦怒气冲冲道:“六百名精壮汉子不来帮忙守御城池,却领甚么长槊,难不成他们这点人就想出城列阵与契丹骑兵对阵么?!”
武天行心中一动,想了一想,道:“大人且慢,大风说得有理,再说咱们现在守御城池也用不上长槊,不如就与了他们罢,省得大人回衙和他们吵个不痛快,将来参一本。。。。。。”
吴峦当然知道这两个人可以上达天听,自已也是一口气忍不住而已,已经得罪了景延广,再行罪皇帝,这官是做到头了,当下就坡下驴,写了个手谕,让库吏找衙里幕僚用印,发了这六百杆长槊与他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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